2016年1月12日 星期二

精進佛七感應錄

精進佛七感應錄
作者/煮雲法師
《精進佛七感應錄》倡印緣起
煮公上人小傳
上人法號上煮下雲,字實泉、號醒世,民國8年2月23日生於江蘇省如皋縣。弱冠出家,受具於南京棲霞寺。先後畢業於國內各大佛學院,深入三藏,專攻淨土。
39年,公以慈悲心切,擔任陸軍後方醫院傳教師,接引無數傷患,皈依三寶,一時目為軍中生佛。40年,應台灣省佛教分會聘請,環島佈教。芒鞋瓦缽,深入鄉野;弘揚如來正法,糾正「拜拜」陋習;淨化人心,導正世風;功在社會,有口皆碑。又先後數度飛錫海外,訪問美、加、日、韓、泰、越等國,宣揚佛法,慰問僑胞,為國為教,勳勞卓著。
上人深入文字三昧,曾受聘為國內外教界各大雜誌編輯委員,妙筆生花,深入淺出,著有《佛教與基督教之比較》、《南海普陀山異聞錄》、《煮雲法師講演集》、《佛門異記》、《精進佛七專輯》等10餘種,都200餘萬言,風行海內外,極受讀者歡迎,以通俗文字接引信眾之廣,在自由中國,不作第二人想。
47年掩關潛修,出關之後,弘法利生,不遺餘力;61年初開始創辦精進佛七,每日九枝香念佛,另外禮佛一千拜,婆心苦口,以身作則,化導四眾、兼及大 專學子,法雨普施,乃六年如一日;善導高風,靈巖遺規,已再見於寶島今日矣。
精進佛七專輯出版委員會謹誌
《精進佛七感應錄》序言
《精進佛七感應錄》這本書,是我創辦「精進佛七」5年內,所發生的各種奇異的感應故事。因為故事太多,而且時間久了,有些人名、地點、時間無法記得很清楚,所以也難照發生的前後順序敘述出來,只好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了。
談到感應,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在我們的生活環境中,有些事情的發生,是我們所不能想像得到的;甚至,更不是科學所能解釋得了的。
感應故事中,有許多是患有疑難病症的病人,他們雖然經過醫生多年的治療,卻都不能痊癒,但自從拜佛以後,竟霍然而癒。
一個人的病,有些是生理上的,大都由於飲食起居的不慎而引起,這些病可以用醫藥來治療;然而,有些病雖經醫藥治療,卻不見好轉,這就是學佛的人所謂的「業障病」,這種病一定要把業障消除了,才有可能痊癒。
我們學佛的人經常拜佛,不但能夠消除業障,而且還能夠運動強身治病。所以說「拜佛能治病」,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自從我創辦精進佛七以來,第一次發生的感應事實是在弘明寺大專精進佛七裡面。那時正值雨季、又是冬天,據氣象台報導,這一季要連下半個月,當時報到的大專學生有94人,護七大專生有8位,另外加上常住住眾、廚房幫忙的人,共計120餘人。我們拜佛,每天要拜1000拜以上,人人都需要換洗衣服,這些衣服在 下雨天既不能曬又不能放在地上,究竟該怎麼辦呢?佛七開始,我就禱告龍天護法。當時有一位參加精進佛七的清華大學教授顏孝欽博士,當場下跪禱告,要龍天八部護持道場,不能下雨。結果,精進佛七開始的第二天就不下雨了,直到佛七圓滿,大家散了,天才下雨。
第二次,是次年在天母吉祥寺的大專學生冬季佛七。那次,他們事先並沒有告訴我那裡缺水——平日只住3個人,水也正好夠用;突然增加了那麼多人,連幫忙的總共有50人以上,水怎麼夠用呢?本來一擔水花30元是可以買得到的,可是卻沒有人願意去挑。為了解決用水問題,廟裡的人用幾個桶子存下滴水,但佛七開始之 後,所存的水還不夠一天使用呢!學生沒辦法洗澡,只有我們幾個負責人勉強弄了一點水來洗。為了怕買不到水,大家沒有水吃,也不敢把水全部用光,到處請人買 水也不是辦法,最後才聯絡消防隊送水,1000塊錢一車。可是佛七到了第4天,水卻洶湧而來,一天的流量,幾十個都吃用不完,直到佛七結束後,都不覺缺乏。這不是佛七的感應又是什麼呢?
64年暑假,在台中萬佛寺的「大專精進佛七」圓滿後我們去拜山,從省議會前的路邊開始,拜到萬佛寺的大殿,這段路程估計要拜2小時。早上6點鐘,在我們集合講話時,天空烏雲密佈、飄著細雨;如此一來,對於一兩百人的拜山活動,豈不是大煞風景嗎?因此在拜山前的講話,我就鼓勵大家盡力拜、不退縮,相信必定會有感應的!話才講完,正式拜佛開始,雨就不下了,甚至連太陽也出來了。大家3步1拜地拜了2小時,終於拜進萬佛寺的大殿;等到最後一個人進了大殿,竟然下 起傾盆大雨。如果說這是巧合吧!怎麼會巧得這麼巧呢?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由此可知,念佛、拜佛是有種種感應的,因為護法龍天必定會守護道場及護持修道的 人。
其次,說到我個人的感應,是在62年,那次佛七是月小。我們是每月農曆初一舉行佛七,那月24號,台南福國寺佛教青年會請我去演講,並帶他們去遊覽嘉 義等地。25號回鳳山。到了26號,我感覺嘴巴講話很不自在,尤其我有高血壓症,血壓一直很高,這時心裡真是又驚又慌又害怕。心想,28號就要到台東了,萬一中風不能講話,那麼精進佛七怎麼辦呢?開示該如何去講呢?因此到了台東,我就跪在佛前求佛慈佑。佛七期間,我每天要講3次,當時我也曾將嘴巴活 動不便的事告訴我的徒弟;沒想到睡了一夜,29日規矩照講,而且佛七下來,嘴巴都能很自在地講話。這是我第一次的感應。
第二次是辦「大專精進佛七」開始,因為我的高血壓症,是民國48年八七水災時,在關房裡摔了一跤,傷到了頭和背脊所引起的,所以每次講話,頭就會痛,看書也不能超過20分鐘。有時痛得厲害,連報紙上的大字都不能看,因此以後每次打佛七,都要請人翻譯,這樣也好趁著翻譯的時候休息一下,如此才能開示一個鐘頭。有一次文化學院找我去講話,我準備好了題目去講,想不到沒講多久,頭就痛得無法再講。而這次大專精進佛七開示,是不請人翻譯的(十幾年來沒離開過翻譯),一口氣把話講完。當時我心裡害怕,就在佛前祈求佛菩薩慈悲保佑我能夠講,等佛七過了再恢復我的病痛,我也願意。佛七開始之後,我正式規矩講演,一講 講了1點又40分鐘,頭也不痛,並且還講得津津有味,心情大暢。從那時起,直到現在,逢到大專佛七都有沒問題。
再有一次,64年舉辦出家班的精進佛七。事前,我從弘明寺回來就感覺腰痛,嚴重到不能拜佛。起初我以為是在弘明寺打佛七時,一天拜800拜,拜多了腰痛, 可是仔細檢討,原來是舊病復發,關房摔傷的地方未治好;又因為五十七、八年間在鳳山散步,當時天雨路滑,又摔了一跤。新傷、舊傷沒有完全治好,所以復發之 後相當嚴重,不能拜佛。由於我是領導人,每次佛七,規定大家拜800拜,我就拜800拜;規定拜1000拜,我自己也一定要拜1000拜,否則又如何叫大家去拜呢?所以那次佛七我相當地苦,每拜一拜就吭一吭。好些人看我拜,都哭了出來,可是我還是咬緊牙根,一天拜1000拜。佛七完了,休息3天,又開始第二個佛七。在休息3天之中,徒弟(慈琛住持)曾拿藥給我敷,這一敷更壞,晚上8點鐘敷上,12點就全部拆下來,又痛又癢、又腫又硬,一夜都無法入睡,第二天就用大量的白花油消腫,以後就不再上藥了。佛七開始,仍舊是一天1000拜,到了第四天,病卻完全好了!真是藥物無效、卻是拜佛拜好了!
這些可都是我本人所親身經歷過的3次感應事實,也是拿我本人來作為證明。
這本書將要出版了,我想就拿我自己的感應經過,作為我這本書的序言。本書內容可說無奇不有,能使讀者流淚,也會破顏一笑。文約九萬餘字,收集80人感應故事,由張疉芳、陳麗麗及朱碧梧三位青年同學,分別為我記錄、清稿成書,張心義、林煌城、朱美美、楊美玲等居士校對,在此一併致謝!
民國66年5月 煮雲於鳳山佛教蓮社懺悔室
精進佛七感應錄
⊙煮公上人講述
⊙弟子張芳記
精進佛七已舉行過40期,差不多每一屆都有一些不可思議的感應故事,有的很複雜,有的很簡單,但其中有許多確實是值得我敘述的,因此我把故事的前因後果一一說明於後。
孝女代母受癌症之苦
【當事人:高道芳】
六十一年暑假,各中、小學老師參加精進佛七,有這樣一個故事:
住鳳山黃埔新村東二巷八十七號的高道芳女士,十幾年前皈依時,我為她取法名叫心瑋。她有姐姐一人,名為高道友,姊妹倆都是軍人的眷屬。高道芳得感應的事,是她姐姐告訴我的。在說這故事之前,我們先來認識她的家庭:
高氏姊妹是安徽人,姐姐高道友的丈夫姓倪,陸軍官校的上校;高道芳的丈夫楊南村,三十七年剿匪時,在「徐蚌會戰」中當團長。大陸失陷,她和母親隨同姐姐、姐夫來到台灣,夫婦倆就此一別幾十年。姊妹兩人事母至孝。
據高道友說,高家在安徽是大戶人家,父親兄弟很多。祖母是念佛修行的人,在世時看中一塊地,在很高的山上,建有一「天龍庵」,祖母在遺囑上說死後要葬在山 上,同時要在庵堂派人修七。因此在祖母去世後,父親和叔叔們就遵照老人家的意思,把棺抬到山頂上準備落葬。可是地理師及祖父都說這個地不好,若葬在前面要 絕長房,葬後面絕么弟,葬中間則中間的兄弟滅亡,這是一塊絕地。高父是長子,當時考慮的結果,決定要把棺往上抬,寧可自己死而不願弟弟們受害。於是就決定 葬在山頂。不幾年,高父死了,死時只有三十歲左右。高母當時才二十八歲,帶著兩個女兒和六位叔叔住在一起,家裡財產多,尤其長房原本該多得一份,然而叔叔 們都覬覦她們那份大財產,處處找高母的麻煩和短處來羞辱她們,使她們不能夠安住。高母只好將她們姊妹倆帶回娘家,母女三人相依為命,很少敢回到家裡來,就 這樣含辛茹苦,直到她們長大成人出嫁,姊妹倆乃接請母親同住。
後來逃難到了台灣,來台以後,高母曾經多次生病,有一次病得很嚴重,那是民國五十四年農曆正月十五日,高母告訴高道芳說自己有流血現象,當時高母已是七十 四高齡,不該再有行經現象。姊妹倆聽了流血的情形,驚駭得不得了,四處去打聽,看有什麼好醫生能治好母親的病。後來血愈流愈多,只好先去省立醫院檢查,醫 生一看病情,認為百分之百是子宮癌,立即做切片檢查。切片後流血更多,情況一天天地嚴重。高道芳看老母病情如此痛苦,心情沉重到極點,一面怕母親受不住病 痛的折磨,另一方面又擔心醫藥及手術費尚無著落。
在萬分焦急的情形下,道芳發願代母親生病,她跪在觀世音菩薩面前,十二萬分地至誠懇切,苦苦祈求佛菩薩救苦救難,加被她的母親早日病癒,一切病痛由她來代替。由於她在國小服務多年,有醫藥保險,所以住院手術費均不成問題。當時她姐姐小孩多、負擔重,她說:「我只有兩個小孩,他們也都成人了,我可以代替媽媽 生病。」
人有誠心,佛有感應,就因為她對母親的一番孝心,果然佛菩薩慈悲,出現了這種不可思議的奇蹟:再度檢查的結果,高母所患的子宮癌即時好轉;而她為高母多日來的擔心,幾天吃不下飯,聽到母親病情好轉之後,頓時胃裡一空,說也奇怪,她的肚子跟著就痛了起來,心想這個病果真由我來代替了!
母親忽然好轉,她卻因此住院。由於她原有心臟病,所以此次住院的目的是在檢查心臟病情。以往犯病總要住上一、兩個月才能出院,這次不到半個月就叫她回家休 養,她覺得奇怪,就問醫生:「為何這次住院可以提早出院,以往都住得好長,每次犯病都是因為月經幾個月不來而起的。」醫生聽她這麼說,就要她回去找婦產科 檢查看看。
治療心臟病,改往婦產科
婦產科的余大夫,是她姐夫最要好的朋友。余大夫檢查之際,表情忽然改變。她問余大夫,余大夫卻不說,只說等切片檢查之後再說。回家之後告訴姐姐,說她的病情有點不對,醫生又吞吞吐吐地不肯說,就請她姐姐去把病歷拿出來看。起初余大夫還是不肯講,只叫她回去殺雞給妹妹補補身體。後來道友很鄭重地說:「妹妹的 女婿是醫生、女兒是護士,他們都在台北,有什麼情形你一定要說出來,不然我無法向她女兒女婿交代。」余大夫這時才告訴她事實:「三天內要開刀,道芳是得了急性子宮癌,很嚴重。」道友聽了這個消息,哭得不得了,可是又不能讓妹妹知道,只好瞞著她,在回家之前寫了一封快信給道芳的女兒女婿,叫他們趕快接媽媽到 台北開刀。道芳看到女兒特別趕回來,自己也知道病情的嚴重性,立刻到三軍總醫院檢查,發現是神經性的子宮癌,必須要把神經切斷,如此就要動大手術。手術後 又去榮民總醫院照鈷六十,原說要照三十次,道芳照了二十八次後,再也不照了。在醫院時,由於無法忍受痛苦的折磨,曾經天天要自殺,女兒不忍心看見媽媽那麼 痛苦,也躲著三、五天才見一次面——因為她看見女兒就吵著要自殺,求女兒讓她死,可見她當時的痛苦了。
照鈷六十的熱度很強,利用高熱殺死細菌,所以人照的時候很受不了,大便乾得像石膏,每天還用儀器將它挖出來。受了那麼多的苦,最後雖然病癒回家,但身體也因此弄得弱不禁風。
據說道芳在生這病之前,高母曾夢見早逝的高父,依舊生前模樣,高母到他房裡看過,見高父情形很好。由於高父早死,夫妻幾十年天人永別的痛苦,高母就開始哭 訴說:「你倒好,在這兒生活安定,那麼舒服,把我一個人丟下,這麼苦,我不回去,我要同你住在這兒。」高父一定要高母回去:「妳要回去,唉!女兒還是要妳照顧呢!」「她們的兒女都長大成人了,還要我照顧嗎?沒這個道理,我不回去。」「妳一定要回去,回去照顧第二個女兒。」果不其然,高母夢後不久,道芳立即子宮開刀,住院住了好幾個月,高母整整照顧她三個月。
她們家裡發生這些曲折的事情,實在讓人不可思議,尤其孝女求佛願以己身替母受病痛之苦的事實,可說在過去的歷史上是很少見的。
參加精進佛七,亦得殊勝感應
現在我們再說道芳到台東參加精進佛七的感應。
因為道芳的心臟病很特殊,發作起來,打強心針都沒有用,自然會慢慢好轉過來。所以她們姊妹倆去台東打佛七,我都替她擔心,真怕她突然病發身亡,可是她們要去,我只有祈求佛菩薩庇佑她們。她第一次去打佛七,也是抱病而行,情況並不好,在家裡拜佛都不能超過十拜以上,可是她到台東打佛七,日夜拜佛念佛卻沒有事。
她的心臟病不能乘公路局車子,有事要到高雄的話,一定要搭計程車。有一天她到高雄買東西,在路上遇到朋友,邊走邊談,談著談著,那個朋友就拉她同乘公路局車回家。當時她不好意思說自己
的病不能乘公路局車,於是勉強和朋友由高雄搭車,想不到到了鳳山車站下車,臉色就變了,於是換乘三輪車回家,一到家,人就躺 下了。兒女們看情形不對,立刻將她送到醫院,結果住了幾個月才好。她在軍校當講師的兒子埋怨她說:「這些計程車費為什麼不花,現在人吃了這樣大的苦,還花了這麼大筆醫藥費。」道芳說:「在朋友面前不好意思說,看起來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搭計程車。」
朋友並不知道她的病情,像這樣十幾分鐘的公路局車,她不能坐。但奇怪的是,兩次到台東打佛七,我們都坐公路局車子,每次要坐五個小時,來回坐了四趟車,卻一點病都沒有,也沒什麼問題,說起來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可是事實的確如此。
那麼她第二次去打佛七,是民國六十三年,由我們鳳山佛教蓮社的一個蓮友陪她去, 我知道她的病情,佛七圓滿後,我就問她:「妳這次來,在路上有沒有吃苦或感覺病痛?」她說:「沒有!不但沒有吃苦,反而覺得很愉快。我這一生沒有到過普陀山,當初在大陸上的時候,就想去普陀山朝聖,可是一直沒能了此心願。這次到台東,一上車,我坐在車窗旁的位子上。我就在想,我想到普陀山的心願,恐怕這一生無法達成了,希望觀世音菩薩慈悲,把普陀山的景象顯現給我看。嘿!就在這窗子往天邊看,就現出普陀山的境界來,一個廟接著一個廟。我看普陀山的景象看呆了,內心清淨涼快,不覺五個鐘頭行車時間就過了,人一點也沒痛苦。同時在這個佛七中,我能拜佛拜幾十拜(一下拜四十八拜),這是從來不曾有的事情。以往拜幾拜心臟就受不了,如今在佛七中,有時一天還拜幾百拜呢!」
高道芳的身體是那麼衰弱,心臟病又是那麼危險,可是在佛七中,一天九枝香,另外還要拜八百拜;如果不拜八百拜,還要念一萬六千聲佛號。這七天下來,最難得 是,到最後幾天跑西方是非常快速的,她也能跟著跑。近來她的身體更加強健,心臟病的痛苦也沒有了,她自己也常說這是佛菩薩給她的感應。
除去鐵鋏伸直腰
【當事人:高道友】
現在該說說高道友的感應故事。
高道友過去腰伸不直,跑路都要用兩塊鐵鋏圍在腰間,前面要用鐵片夾住,背後更要用一個大鐵片夾到背部。這些鐵的重量有好幾斤重,如不夾住身體,她的腰就無 法伸直,也不能跑路。她去打佛七,就將這個夾在身上兩三年的大鐵片拿掉,如此拜佛方能自如,否則行動很不自然。她說自從她打過佛七以後,再也不用帶上這些鐵鋏了。現在她已退休,可以專心念佛拜佛了。
她們的母親張素貞女士,就是二十八歲開始守寡的高母,去年(民國六十年)逝世,也是受過菩薩戒,與她女兒一同在鳳山皈依三寶的。
這個傳奇又不可思議的感應故事,我現在說出來,值得大家紀念及效法,只要人有誠心,佛菩薩絕對會有感應的。
心痛不藥而癒
【時間:第一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陳金仙】
第一屆打精進佛七是在民國六十一年二月初一開始,初創辦的第一次,沒有規定一天八百拜,只是每天要念佛九枝香,規矩沒有現在精進佛七嚴,只是大家能參加第 一屆的精進佛七,是具有歷史意義的。
有一位陳金仙居士,她在高雄田寮鄉南安村建了個靈鷲寺,住持名義上是我在擔任,實際負責人則是她。她沒有出嫁過,是浙 江人,逃難到越南,一直在軍中服務,是黃杰先生的部下。在幾年前皈依我之後,就一改以往的態度——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她沒有學佛之前,態度像個女流氓似的,哪一個人都對她感到頭痛。可是她信佛以後精進不懈,她有一種宿慧,〈楞嚴咒〉與〈大悲咒〉都是夢中學會的,在作夢的時候,有人教她一句一句地念,所以 她看到本子後就覺得很熟悉。
她那一次去打佛七,在佛七的第三天,我看到她一邊念佛一邊哭。一般在念佛中感動而哭的人,大都有感應事蹟出現。所以在佛七檢討會上,大家報告佛七感應的經過。
她在鳳山有一棟房子租給人家住,房客是張立志,在小港國小當教務主任,夫婦兩人都是在鳳山佛教蓮社皈依三寶。先生是東北人,就在六十年冬天,有一天騎機車 趕往學校上班時不幸撞上樹,整個臉有一半撞壞了,眼睛也掉了一隻,人變得很難看。陳金仙居士聽到了這意外事件,就趕到高雄民眾診所去看他。當時張居士還沒有斷氣,陳金仙看到他頭臉去了一半,心中一驚慌,從此就開始心痛,延續了一百多天,看醫生吃藥都無效,平常講話、念佛、拜佛,做什麼事都會心痛。所以她去參加第一屆的精進佛七,念佛到第三天,心痛頓消,身心非常舒暢,因此感動得哭出來,所以佛七結束後,她就把這個感應經過告訴大家。
水桶內現出「煮雲法師」四字
【時間:第二屆精進佛七/當事人:譚光發】
第二屆的佛七感應故事說起來很有意思,這是在民國六十一年三月一日開始打精進佛七。
有一位譚光發居士,廣東台山人,當時六十五歲。這個人講話不但本省人聽不懂,連我也聽不懂他講的話。佛七結束時他講的感應經過,我也沒辦法完全了解他說的 是什麼。後來有人用筆記錄下來,再來告訴我,我才知道他講的是什麼。
這個人住在屏東水源地的鐵爐寺。有一天,他夢見觀世音菩薩(因為譚居士平常是念觀世音菩薩名號的),當時菩薩現身,他也不知道是觀世音菩薩,只是見到一個挑水的女人。他本身躺在沙灘上休息,女人挑著水走到他身邊把擔子放下與他聊天,然後用手摸摸他的頭。譚光發很氣憤,就用手將女的人手打下去,並且開口大 罵:「妳這女人怎麼可以動手動腳的!妳這女人這麼無聊!」那挑水的女人只是對他笑笑,然後把這擔水又挑走了。
當這女人要走時,譚光發竟發現水桶內的水現出「煮雲法師」四個字,他也就突然驚醒。這一醒,才發現自己不是躺在沙灘上,而是躺在床上。他就思索「煮雲法 師」這四個字,對了,最近在《覺世旬刊》上看到煮雲法師在台東創辦精進佛七。他就開始打聽精進佛七的事情,心想:「佛七我不能去!因為我有多年痼疾,每天要大便四、五次,如果正在念佛,突然間想往廁所跑,這是多難為情的事情呢!算了,還是不去的好。」可是再一想:「既然觀世音菩薩現身,把『煮雲法師』這四 個字現出來給我看,一定是要我去參加這個精進佛七。」於是他就約了幾個同住的道友,一同前往台東清覺寺打精進佛七。他最擔心的就是多年疾病,每天要跑廁所,有時一天五、六次之多。台東佛七開始的前三天,這個病還是不好;到了三天以後,每天只要大便一次。幾十年來的痼疾,竟因打佛七好了。
譚居士後來也去台東打了幾次佛七,每一次都有感應,而這些感應他說得是活龍活現,而我又聽不懂他的話,如此也就無法將它說出來讓大家知道。
精進佛七手術後,傷痛霍然而癒
【時間:第三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郭俊雄】
第三屆精進佛七是在民國六十一年四月初一開始的。
住在台東鎮成功路七十八號的郭俊雄居士,當時三十九歲。他因病到台北開刀,開刀後六、七個月,身體仍然不好,甚至於抱個小孩,傷口都會隱隱作痛。他家是開小型鐵工廠,他本身是負責人,因為身體不好,所以什麼事都不能做。
在尚未參加佛七之前,我在台東佛教蓮社講經,他告訴我他的病苦情形,我就勸他去打精進佛七。他說:「怕身體受不了。」我說:「就是因為你身體不好,我才要你去打精進佛七。打精進佛七若能好好精進念佛,一定會得到感應。」他才下決心去打精進佛七。
他說在開刀的時候,見到觀世音菩薩的感應很多。因為當初他對佛教的信仰很複雜,什麼也不懂,所以念的時候,什麼媽祖婆、上帝公、土地公都念、都求,所以在 開刀時所遇到的一些境界都不是正信。後來我在台東講經的時候,他才皈依了三寶,我又勸他去打佛七。
佛七到了第三天,早上第一枝香出堂繞佛的時候,正當他腳提起來跨出大殿時,似乎有什麼東西
咬住他的腳,他痛得要抬起腳來,可是腳卻被人用力往下拖,因此腰部的傷口被震得很痛,開刀的傷口突然不再疼痛了,從此念佛聲音愈來愈大。他內心非常高興,他說他開刀的傷口六、七個月不見好轉,來參加佛七念佛居然好了,他的感覺實在有說不出的愉快。
後來他又來打第二次精進佛七,想再得感應。這次他非但沒得什麼感應,還鬧了許多笑話。到底是什麼笑話呢?佛七打到第六天,他還沒有感應出現,心裡就很焦急,決定今晚整夜不睡覺,要拜佛拜通宵。當拜到兩點多鐘的時候,口乾要找開水喝,開水卻沒有了,然後見到大家都回去睡覺,大殿只有一位尼師在拜佛,他就想回去睡覺;上床還沒有睡覺,他就聽到打板的聲音,急忙跑到大殿。奇怪!怎麼沒什麼人起來拜佛,還是那位尼師在拜佛。他就問:「打板了沒有?」「沒有啊!」
他又回去躺下來再睡,還沒睡著,又聽到打板聲。心想:「奇怪!會不會是我聽錯了?」可是仔細聽,沒錯啊,確實是打板的聲音,所以他又爬起來,又跑進了大 殿,還是只有那位尼師在拜。他又問:「打板了沒有?」「沒有啊!」「我明明是聽到打板聲才爬起來的。」那位尼師說:「沒有!時間還沒有到,怎麼會打板呢? 這就怪了。」
他又回去睡,又聽到打板聲,三、四次起床又回去睡,反而使他心裡害怕。因為前一天我在大迴向前講開示時,講了一些鬼故事,他心裡害怕,愈睡愈怕,莫非是鬼來找麻煩,也就不敢再睡。
佛七圓滿了,他就問我:「這一次來打佛七非但沒得到感應,反而使我害怕得不能睡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說:「你在佛前不是說要拜通宵嗎?」他說: 「是啊!」「你為什麼沒有拜通宵,夜裡又去睡覺呢?」他說:「沒有水喝,我就去睡了。」我又告訴他:「找你麻煩的是護法神而不是佛菩薩,因為是你自己說要 拜通宵的,結果你卻沒有拜通宵,所以祂使你夜裡不好睡覺。」
另一則笑話就是有關放蒙山的事。他看到人家做晚課放蒙山,他回去後,自己就在家裡放蒙山——在家居士是不可以隨便放蒙山的!因為出家的寺廟他們每一天都有 定時放蒙山,施食給孤魂野鬼,所以每天到了一定的時間,這些孤魂野鬼就要來接受甘露法食。而在家居士往往有其他事情耽擱,或者是忘了,這些孤魂野鬼來了, 等不到施食,他們就會生氣。郭俊雄不知道這個道理,就在家放蒙山,有時事情忙,忘了放蒙山的時間,鬼魂來了等不到食物,他桌上的玻璃杯就搖晃不止,好像是來向他要食物似的,把他嚇得要死,從此以後他就不敢如此做了。
有些事情我們不能看出家人如此做,也就跟著如此做。因為出家人做,有發願,譬如說一年或一百天放多少燄口,他們是願心而做的。
手掌有香味
【時間:第四屆精進佛七/當事人:周秋波】
第三屆時有一位住在台北市羅斯福路二段二十四號的周清雲居士,他在佛光山受過菩薩戒以後,就趕到台東參加第三屆的精進佛七;結束之後回到台北,就大肆宣傳精進佛七的好處,鼓勵哥哥周秋波居士來台東參加精進佛七。
周秋波,當時六十七歲,住在台北市羅斯福路二段二十八號,他得了很嚴重的癌症,這個人一生沒做過什麼好事,在世時花天酒地,對佛教沒什麼信仰。周清雲知道 大哥將不久於人世,希望他在臨死前能親自到台東打精進佛七。他對哥哥說:「你能親自去打佛七,那功德比你花一萬元台幣做佛事的功德,不知要大多少倍!」他哥哥就被他說動了,計劃到台東參加第四屆的精進佛七。
周秋波在沒到台東之前,十幾天前就在家學著念《彌陀經》,學著拜佛,學著上香。因為精進佛七很辛苦,在未上台東的前一個星期,他就練習上香等等。他手執 《彌陀經》正準備誦經,突然聞到手上有檀香味,不但他自己聞得到,他全家人也都聞到這個檀香味。這個檀香味維持了一星期,每天都由手上聞到,不但增加了他 的信心,更增加他到台東打精進佛七的勇氣。
我們那時候是一個月舉行一次精進佛七,第四屆佛七是在民國六十一年五月十八日至二十四日。他從台北搭七點鐘的光華號到高雄,中午一點由高雄又改乘往台東的 金馬號公路車,差不多晚上六點多才到達清覺寺,當晚就講規矩及灑淨。
精進佛七圓滿,在檢討會上他親自對我講:「我這個身體,連走路都要人扶,居然由台北搭光華號到高雄,到了高雄並沒有休息,又直接換車到台東,這個車子在路上又爬山,山路高高低低、左彎右彎的,顛了五、六個小時。平常我坐一小時的車就受不了,暈頭轉向,頭痛得不得了;而這一次搭了十幾個小時的車,居然沒有頭暈、沒有嘔吐,也沒有不適,就到達清覺寺。當天晚上就開始聽規矩,一直到灑淨。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佛七開始了,一個佛七打下來,七天都是過午不食。」
他在佛七開始之前,他弟弟就對我說:「我哥哥的身體不好,希望師父慈悲,晚上能夠方便點,讓他吃點東西。」我說:「只有第一天要堅持到底,第二天以後,晚上可以讓他方便吃點東西。」可是他從第一天開始,一直到第七天,每天晚上都不會覺得餓,他這七天都是持午。
在佛七的第五、六兩天,他感覺身體很舒服,面色也由黃轉紅,如此重病的身體,幾乎好了一大半。在檢討會發表感應心得時,他的聲音宏亮,表示他的身體健康,完全是得到念佛的好處,引起大家的重視。
當時同來參加佛七的十幾位男女老幼的同修們,大家說周秋波這樣的身體來打佛七,他是否得到感應是另外一回事,但他能支持七天,而且病好回去,這個感應就不得了。
這個人回去後,過了一段時間又得感冒,引起舊病復發。他原先就得癌症,我們不能說人死就沒有感應,他能夠參加精進佛七,而得了這樣的成就,就如同他弟弟所說:「比花一萬元做佛事的功德還要大。」
這是第四屆精進佛七的故事。那一期得感應的人特別多,說也說不盡,只能舉一個特殊的代表罷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
【時間:第五屆精進佛七/當事人:余金穆】
第五屆精進佛七是民國六十一年六月初一開始的。有一位余金穆居士,他是屏東潮州一個國民小學的教員,當年四十八歲,住在屏東潮州鎮三星里三華巷八十二號,曾經皈依玄妙法師,法名性定。
這位余先生有什麼毛病呢?他曾經全身有很多種病,正預備到日本去以自然食治療他的病。所謂自然食,就是所食的東西不下水煮過、也不炒,完全是生食,只吃水果、生菜,很多日本人就用這種方法治病。
在預備去日本之前,他就到台東參加精進佛七。這是第五屆,參加的人很多,他提前兩天到達清覺寺,住在男眾的大寮房。結果報到的人特別多,台北方面一下子來 了十幾位女眾,住不下,所以就委屈男眾遷到由客廳臨時改成的小寮房。由於男眾只有六位,擠一擠,一間小寮房也夠住。
這位余居士有個毛病,新換一個環境就整夜睡不著,這次來台東,第一夜住在大寮房,他整夜沒睡;第二天由於女眾人數多,他們遷到小寮房,他又是一夜沒睡;再過一天,由台北來的一位男居士感冒,夜裡咳嗽咳了一夜,他又一夜沒睡覺。結果是連著三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我們精進佛七一天念九枝香,還要拜佛,很辛苦,白天根本無法睡覺,又因為一連三夜沒有睡覺,他就吃不消了。到了第四天,他的舊病復發,腦後兩條神經硬起 來,非常痛苦。他一發現這個病復發,嚇得魂飛天外,他這病要不斷吃藥,外面還要敷藥,必須花上半年時間才能治好這種病。
唉!佛七打了三天,舊病復發,他內心涼了一半,他本想在去日本之前來台東打佛七消消業障,偏偏好處沒有得到,反而舊病復發。第四天夜裡,他又睡不著,頭又痛、心又煩,心想這個佛七這條命可能要送掉了。後來再一想,能在念佛中往生,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因為有這麼多人念佛助我往生,他心一橫,「好吧!死就讓他 死吧!」就把一切置之度外,開始念佛。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念佛念得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打板才將他打醒,他突然發現自己能睡覺;爬起來後,用手摸摸頭後面的筋,變軟了,也不痛,他的病好了。他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實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心中的高興。
所以說,有些事情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人的身體,你天天想著它,又如何保養它,要它好,身體反而不好;你不把它當一回事,不去管它,反而會好起來。那一 屆佛七,余金穆居士就是一個例子。他打過佛七至今,一直沒有時間再來參加佛七,他人雖沒來,可是經常寄費用協助精進佛七的發展。
念佛治癒塞音症
【當事人:陳麗娟】
同一屆佛七的另一位陳麗娟女士,當時四十歲,丈夫高懷慶,天津人,是建台水泥公司的顧問,住在高雄市三民區河北二路一五三號。
據她丈夫說,高雄有三個水泥廠都是他設計的,他本身是工程師。這位太太是本省人,嫁給外省人,她的丈夫人很好。
她們母女兩人一同去打佛七,我看她們母女都長得胖胖的,可是在佛七中就是不開腔念佛,只看到她們嘴在動,沒有聽到聲音。
我主七的習慣,就是主張大家開口大聲念佛,看到有人不開腔就要罵,罵了好幾天,仍然聽不到她的聲音。後來佛七結束,在檢討會上她都沒有講她的情形,只是透 露一句話:「我患了一種塞音症的病,喉嚨發不出聲音來,所以念佛沒有聲音。」
後來佛七結束,她們回去之後,有一天她與丈夫一同到鳳山佛教蓮社,說明她生病與病好的經過。她在八個月前得了塞音症,喉嚨說不出話來,即使說出話,聲音也沙啞,很小聲,因為聲帶有了毛病;為了這個病,不知看了多少醫生,也請外國醫生看,甚至還到日本去治療這個病,什麼藥都吃過,可是仍不見效,所以她就到台 東去打佛七,念佛念到第五天,突然有了聲音,這個怪病居然不藥而癒。
她自己還沒怎麼特別發覺,可是回到家與家人談話的時候,左右鄰居聽到她的聲音,覺得很奇怪,就跑到她家問她:「高太太,現在妳的病怎麼會好了呢?為何我聽到妳講話的聲音那麼響亮呢?」她說:「我也沒怎麼吃藥或找醫生看,只是去念佛念好 的。」
高太太很虔誠,她後來又去台東打了好幾次佛七,這也是精進佛七中的感應故事。
舊病復發,念佛而癒
【時間:第六屆精進佛七/當事人:張蓉文】
第六屆精進佛七是民國六十一年七月初一開始的。鳳山文山中學的老師張蓉文,那年五十歲。因為那一次暑假期間舉行佛七,台灣的夏天颱風很多,正巧遇上了颱 風,即使是買好票也無法按時上車,因為公路局在颱風期間不敢隨便開出車子,一定要接獲各方面報告,山路沒有受阻,路面沒淹水,才能由高雄發車開往台東。我 們鳳山蓮社一直打電話與高雄公路局聯絡,看有沒有開車出來。
張蓉文居士與他的兩位朋友臧韜仁、靳梅豐,在風雨中由文山中學走到蓮社,路行半個多小時,三個人都淋成落湯雞。到達蓮社後,就等高雄的電話,看公路局什麼 時開車,我們就什麼時候動身到鳳山車站搭車,否則早到車站也沒有用。
在蓮社等了一兩個小時,身體的濕衣服也風乾了,得到高雄的電話說可以通車,於是提著行李到鳳山車站上車,一路上風雨交加,衣服又打濕了。坐在車上五、六個 小時,到了台東,衣服又風乾了。所以到了清覺寺,佛七還沒開始打,張居士的舊病又復發了。
臧韜仁居士就告訴我張老師的舊病復發,可能無法打佛七。他曾患有糖尿病、高血壓、腰痛多年,現在連腰都直不起來,怎麼打佛七呢?他過去練瑜伽術,將自己的病治療好,已經有多年不犯了。他的瑜伽術做得很好,也很有成就。這次為了來打佛七,他很興奮,操勞過度又加上淋雨,因此佛七還沒開始,病就復發。
我告訴他的兩位同事,請他們放心,我們這裡的精進佛七是綜合醫院,什麼病來都能治好,出院不會再發的。
佛七剛開始,每天九枝香,他照常參加,到了佛七第四、五天,他的病好了,可是角膜炎又開始流行。首先就是我害上了,兩個眼睛又紅又痛,躺在床上,血壓又增 高。他們替我治療,雖然病得嚴重,我每天還是要講開示,早上講、中午講、晚上又講。
那一次佛七,有很多人眼睛害病,尤其是張蓉文的眼睛最嚴重,他很痛苦,還是咬緊牙根拜佛;到了佛七圓滿,病好了,精神也來了。
他們聽說有另一個颱風要來,等不及開檢討會,就要提前下山。我聽到他們一早要下山,也就提早起來,天未亮,他們三個人就來我房間向我告假。我一直很擔心張居士的病,因為佛七中是禁語的,雖然我知道張居士是一身病,他不來找我,我也不好問他。佛七結束要走了,他來我房間向我告假,我才問他病是否完全好了?他說完全好了。我又怕問得詳細,他向我說謊。他就說:「師父,我的病真的完全好了,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表演一套給您看。」
他就在我房間表演瑜伽術,他能倒立,兩手撐住全身,頭在下,腳朝天;接著兩腳叉開一直線坐在地上,又能兩腳一直,雙手反由背後撐住地面。表演之後,他說:「要是我的病沒好,腰還痛的話,是無法做出這些動作的。」
的確,要不是我親眼看到,是不會相信有這些事的。所以我常說精進佛七就如同綜合醫院似的,什麼病都有不可思議的感應,不藥而癒。
斷除一指,救母病苦
【時間:第七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鄂輝泰】
第七屆精進佛七是民國六十一年八月一日開始的。這位居士叫鄂輝泰,當年才二十八歲,住在花蓮市花崗街十四號。他是鐵路技工,對母親很孝順,曾經為了母親的病剁掉一根指頭。他對我說過當時的情形。
那時他們家裡並沒有佛堂,母親是個外道,對佛教沒有正信,家中只有一張小的西方三聖像。有一天晚上,當家裡的人都入睡後,他拿了一張桌子放到室外,桌上供了西方三聖像,還有一個小香爐,燃了三枝香。他跪在佛前,祈求母親早日恢復健康。因為他母親患了咳嗽的病,日漸加重,他心裡很著急,懇求佛菩薩加被,他願意斷一根手指頭替母親懺悔業障。祈求完畢,他就拿菜刀將手指頭剁掉,然後用香爐裡的灰將傷口塗上,用布包起來,也沒有感覺什麼痛苦。第二天照常上工。過了 一天,他才感覺到疼痛,找醫生治療,擦點藥也就好了。
這個人到清覺寺去念佛,很奇怪,他的喉嚨特別大,念佛聲也是其大無比。佛七結束,開檢討會,他說:「我這七天來並沒有白吃清覺寺的飯,我在清覺寺念佛,是將我吃飯的所有力氣拿出來念的。」他每枝香念佛都是盡所有力氣念,聲音特別大。他念佛精進又虔誠,所以感應也就特別多。他看到許多瑞相,佛在空中現身,先看到觀世音菩薩,又看到大勢至菩薩,然後看到阿彌陀佛。看到西方三聖之後,他心中想,佛菩薩的四周應該還有眾多菩薩圍繞,也就是清淨大海眾菩薩,我為什沒見到他們呢?對了,一定是我的虔誠心不夠,所以見不到。於是他就更精進勇猛地念佛拜佛。
等到第二天念佛,在繞佛的時候,他看到很多菩薩跟隨阿彌陀佛在空中現身。他心中想,只看到佛菩薩在空中現身,沒有看到他們放光,一定是我誠心不夠。他又更 精進地大聲念佛,後來他終於看到佛菩薩放光現瑞,這種感應只有他一個人看到。
他在佛七中不可能打妄語,所以大家聽了都相信他。我們再參考他的過去,為了祈求母親的病早日康復,而剁掉一根手指頭,可見他是孝感動天。還有他在佛七中念佛,絕不苟且馬虎,總是大聲念,所以他所看到的境界,也不可能無中生有。我們看不到,不能說沒有這回事,只能說我們自己業障重;而鄂居士能看到瑞相,是他 業障消除了。
念佛治癒膝蓋痛
【時間:第七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饒楊昭弟】
另外再講一個小小的感應故事,這也是第七屆精進佛七發生的事。
有一個老太太饒楊昭弟,當時五十八歲,丈夫饒烈居士曾任農復會台東改良廠廠長,家住台東鎮博愛路八十六號。
饒太太也是在台東皈依我的。她患膝部疼痛的病已有八年之久,吃藥也沒治好。她來參加精進佛七念佛拜佛,到了第二天膝蓋不痛了,從此以後病就好了。
佛七期間,她作夢夢見主七和尚在那兒打磬,磬一響,她就看到西方三聖出現。
有些事情說起來很奇怪,生病要求佛菩薩治好她的病,所以才來打佛七。有些人治好病以後,第二次還會再來;可是她的病治好以後,再也不來打佛七了。有些人生 了病才信佛,等佛菩薩慈悲治好他的病,他就再也不信佛了;有的人知道感恩圖報,病好之後每次都來參加佛七。
跌碎膝蓋骨,拜佛而癒
【時間:第八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顧瞻峰】
第八屆精進佛七在民國六十一年九月初一日舉行。
有一個在家居士顧瞻峰,江蘇省啟東縣人,皈依星雲法師,法名慧得。那年他去打佛七時,五十七歲,住在屏東市中正路一百二十一號。
這個人很有意思,他來打佛七的第一天就吐血,有人告訴我顧瞻峰吐血了,我一向對這種事並不介意,我當我們這兒是綜合醫院,什麼病都能治療好回去。我就叫慈宗法師拿點感冒藥給他吃,告訴他這個藥吃了就能止血。他吃了感冒藥之後,果真不吐血了,也就好了。接著就開始打佛七。佛七圓滿後,第二天早上開檢討會之 前,他們三個由屏東一起來打佛七的居士看到我,就向我拜。我問顧居士這個佛七感受如何?他就跪在地上,哭得很激動。我一見此勢,就對他說:「現在你可以先不要講,等到開檢討會的時候再講。」
等到開檢討會,輪到他講話,他站起來說:「我的感應很多,師父要我講,我怕講不完,我又會激動得哭起來。」果不其然,他沒講幾句話就哭起來,這一哭不可收拾,根本沒有辦法講下去,後來還是與他同來的居士代他講了一些才結束。
吃過午飯,他們等車來接他們下山,中間有一個多小時,大家都在外面樹下休息,我就利用這個時間同他談。我說:「你現在飯也吃了,檢討會也開過了,心也平靜 下來,你可以告訴我這個佛七的經過。」他就說:「我全身都是病,我這次來打佛七並沒有其他的要求,只是希望能夠活著回去,這就很不錯了。」他說他在屏東自 來水廠當技工,平常很不容易請假,這一次費了九牛二虎才請幾天假來打佛七,下次能不能再打佛七都不知道。他的病很重,並沒有別的要求,能參加打佛七,活著回去,就是他的幸福。
他這次最大的感應是拜佛將膝蓋骨拜好了!他說:「我在三月之前摔了一跤,將膝蓋骨摔碎了,用石膏包住,過了好久才將石膏拿掉。醫生一再警告,要我好好休息,不要活動,否則病容易發作。」到了清覺寺,要拜佛,大家都在拜,我不能不拜,拜了之後,膝蓋就痛。所以說在佛七當中,前三天以拜佛為苦,後四天卻是以不拜為苦。這個話怎麼講?因為前三天拜佛時,膝蓋骨會動,都是咬緊牙
根地拜,每天晚上九點開始拜到十二點;到了最後四天,不拜佛反而覺得膝蓋骨會痛。」
這個感應很不可思議,破碎的膝蓋骨不但因拜佛而好了,並且能活動自如,這在醫學上實在說不過去,醫生是要他少活動,最好不要動,讓他休息,他反而因拜佛而拜好了。
當然,他的病不可能一下子就斷根,至少他精神比以前愉快,身體也就慢慢變得強健起來。
佛七未打先癒風濕病
【時間:第八屆精進佛七/當事人:張寶鳳】
第八屆精進佛七在民國六十一年九月份舉行,就是上次講心得感應的那一次佛七。
我們的精進佛七說起來也是一把心酸淚,有時候人很多,住都沒地方住,管理起來又很麻煩;有時候人很少,念佛都沒有聲音。所以我們出家人辦佛七,辛苦得不得 了,自己要念,自己要拜,自己還要領導他們、管理他們,又要講開示,一次佛七打下來,總是精疲力竭。
這個故事是說什麼呢?由於出家人少,我就到佛光山請星雲法師幫忙,佛光山決定派三個出家人幫忙佛七。結果臨時有一位出家人有事,只有來兩位幫忙佛七。兩人當中有一位張寶鳳女居士,從小在佛寺中長大。她民國四十五年就在嘉義普德佛堂皈依我,現已在佛光山出家,法名依順,在佛光山大悲殿中照顧香火。
她來參加佛七的時候是四十七歲,我不知道她患有風濕病,她沿途老是對我囉嗦——「師父啊!還有多久到?」「師父啊!還有多久?」「到了沒有啊?怎麼這麼遠!這麼遠!」我心裡想,這個人過去不是這樣的,現在怎會如此呢?沒有幾個鐘點的路,就一直追問到了沒有?還有多遠?好不容易到了清覺寺,她又要求要吃飯。我說:「妳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她說她好痛苦、好痛苦。
她在佛七中得了感應,她告訴我她的感應經過,我才知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個感應說起來很好笑,她說每年在八、九月份時,她的風濕病就發作,一發作就痛苦萬分,躺在床上要一個多月才好。這次來參加佛七,也正值風濕病發,在路上行車五個多小時,就幾乎支持不住,所以一再問師父還有多久才到達清覺寺;到了清覺寺就恨不得快點吃晚飯,然後上床躺著休息。
當天晚上灑淨之後有兩次地震,第一次地震較小,她躺在床上搖搖晃晃,病居然被搖好了一半,她感覺沒那麼痛苦了;第二次地震較大,電燈像盪鞦韆似的搖擺,她躺在床上被搖得大翻身,這一搖把她的病全給搖光了。佛七還沒有開始,她當天就得到感應,這個佛七她高興得不得了,每天大聲念佛,佛七圓滿開檢討會,她講話 聲都啞了。到目前為止,她的病都沒有發作過。現在你們到佛光山去看,她精神抖擻,什麼病也沒有了。
佛菩薩的感應真是不可思議,尤其現在是末法時代,護法神希望人信佛,儘量給人幫忙,有的人患病沒有完全好,那是他個人業障深重的關係。
怪病痊癒
【時間:第八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釋心慈】
現在再與大家說一個不可思議的感應故事,那就是我們鳳山佛教蓮社的一位尼師,名叫心慈。心慈師出家後,大約在民國五十四年到蓮社來住,一直到現在已經住了十多年。她二十一歲出家受了戒,第二年就到鳳山佛教蓮社。她小學都沒有讀過,根本不認識字,初來的時候,連我講的話都聽不懂;但她很勤勞,也很注重戒律,她到蓮社來就開始持午,平時很用功拜佛念佛,到現在她什麼經都會念,也會寫信,也能聽得懂我講的話。她最大的長處是不在人前談論別人的是非,同時也不看旁的書,也不聽音樂,及做其他娛樂的事;她只看佛書、聽法,聽空中講經的廣播,還有我到各處講演的錄音帶,她都要聽。
心慈師在民國五十九年得了一種怪病,那種病的確很怪,連醫生都無法說出是什麼病症,看遍所有中西醫,也沒法知道她患的是什麼病。
她的病症是全身的氣好像都在皮裡面、肉上面,全身都是如此。沒有事的時候,她就想辦法把氣吐出來,如此才會覺得舒服些;如果這些氣留在皮下排不出來,她就 會很痛苦,連話都講不出來。她經常是事情做完後就坐在那兒吐氣——「嗨、嗨、吐、吐、吐」個不停。蓮社同住的人就與她開玩笑,用手指在她的背部按一下,她 就「噗」一聲,就好像皮球洩氣似的,隨便在她身上碰一下,她的氣就會從口中出來,全身都是如此。
她痛苦得連講話都不能講,念經也無法念,她是這麼一個虔誠持午的出家人,卻得了這種怪病。她自己也說,在蓮社,每天早課念〈楞嚴咒〉,由於人少,有時接不 上,她在敲木魚,就幫著接幾句,一開腔,幾句念下來,就痛苦得不得了,這個病就這樣拖了兩年多。
這期間在台東打精進佛七也打了六、七次,我就對心慈說:「妳這個病大概不是醫生所能醫得好的,而是一種業障病!業障病一定要懺悔業障!業障消除,病也會消除。」
到了六十一年九月份第八屆精進佛七,我就帶著她去台東打佛七。那一次佛七人數很少,報名的人只有十六個,其中有六個是不識字的老太婆,她們不但念佛念不好,而且還念不上板,所以我們那個佛七相當辛苦。心慈也不能念,我們就在念佛前一天,錄了一些念佛錄音帶,可是錄了很多次,始終錄不好。我就對心慈說: 「妳看怎麼辦,我把妳帶來,出家人不能念,在家人也念不好。」她只有對著我苦笑。
那天晚上睡覺時,心慈並沒有睡,就在佛前求佛菩薩加被她。她發願:「希望這個佛七能夠讓我開口念佛,等到佛七過後,再恢復我過去的病。」求了一夜,她都沒怎麼睡。第二天開始,她只有打鍵槌,還是不能開口念佛,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到了第三天,我聽到心慈開始念佛了,我心裡好高興,一定是心慈得到感應了,她若 是不得感應,就沒辦法開聲念。第四天、第五天,她的聲音愈念愈大,整個佛七中就聽到心慈大聲地念佛。
直到佛七結束,我們開檢討會,要求大家將佛七中所得到的心得感應報告給大家聽。輪到心慈報告她得到感應的經過,她說她只是希望在佛七中能開聲念佛,等到佛七結束再恢復她的病而已。這就是她可愛的地方。在佛七的第三天,她就可以開聲念佛,後來是聲音愈念愈大。
她得到什麼感應呢?她得到「口中出甘露」的感應!到佛七第三天開始,直到至結束,五天中她沒有喝一滴水,甘露是從嘴中出來,她說甘露都吃不完,她不用喝水的。她念佛的聲音愈大愈虔誠,口中的甘露也就出得愈多,這甘露是又甜又涼,嚥下去後渾身舒服,所以她這個佛七打下來,把她的疑難之症——醫生無法醫好的病,佛陀為她治癒了。而且她嘴裡出甘露,她這甘露出多少時間呢?一直到佛七結束回家,她嘴裡還是不斷地出甘露,每天不必喝水,維持了將近半個月,由於事情忙,也就沒有再念佛了,這樣子甘露才漸漸沒有了。
第二次她再去打佛七,祈求佛菩薩加被,使她嘴中能恢復有甘露,她虔誠懇切地求,在佛七打到第五天才出甘露,可惜沒有第一次多,後來就沒有了。
這孩子很虔誠,在佛七中很少看到她睡覺,整夜都在大殿拜佛,拜得太辛苦就趴在地上睡;我夜裡起來上廁所,就看到她伏在地上,她一看到我的袈裟,嚇了一跳。 她平常拜佛,一天拜個一千五百拜是很平常的事!她一拜就是五百拜,她用五百顆草菩提珠子計算,用一個紙盒裝著,拜一拜就拿一顆珠子放在另一個盒子內,如此五百顆珠子拿完,也就拜了五百拜佛。五百拜佛,她只要一個多鐘頭就拜完。她每天早課做完,就能拜五百拜;等早飯後整理好大殿,又能拜五百拜。那時上午還要念幾枝香,她就打板開始念佛。到了午飯後睡午覺起來,她又能拜五百拜。所以她一天一千五百拜,可說是從未間斷過的事情;她的修持及進步一直如此。過去她不識字,到目前她能念佛經、看佛書、持咒。
「口中出甘露」這種不可思議的感應故事,在佛七時曾經出現過幾次,可是並沒有她這麼多。
嚴重胃病,念佛斷根
【時間:第九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黎素華】
住在宜蘭的黎素華女士,當時四十五歲,是星雲法師的皈依徒弟。她在沒有到台東打佛七之前寫
了一封信給我,文筆十分好,她說:「久慕精進佛七的感應不可思議,而且佛七中大眾精進用功,我很想參加,但是我的身體不好,一天之內可能無法趕到台東。」她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我就寫信告訴她,第一天先到花蓮,東淨 寺的住持是我的徒弟,妳可以在那裡住一夜,第二天再從花蓮趕到台東,如此在途中就不會那麼苦。
她來參加第九屆佛七,佛七前她患了嚴重胃病,非但稀飯不能吃,連牛奶都不能喝;參加佛七期間,她不但能吃稀飯,每天中午還吃了一碗半乾飯。就因為胃病好了 可以吃東西,所以長胖了。她對於精進佛七感激不已,佛七圓滿之日,她到我房間裡跪著哭。我說:「看妳很好,胃病也好了,過去連牛奶都不能喝,現在能吃乾 飯,妳還哭什麼?」她說她很失望,我就問她:「妳病好了,妳還失望什麼呢?」她說的希望不是這個,她是希望得到一心不亂!「佛七到了第七天,我還沒得到一 心不亂,所以我很失望。」我說妳要求太高了,我念了幾十年佛都沒得一心不亂,妳一下子就想得一心不亂,談何容易!
這個太太也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對於修行精進虔誠,很有感應,也很有境界。她的兒女都是讀大學的,她也介紹他們參加大專學生的精進佛七。六十三年瑞芳弘明寺 的大專精進佛七,她兒子游明德(讀成功大學)、女兒游桂鈴(就讀於師範大學)都去參加。
大專精進佛七開檢討會時,她的女兒說:「過去我媽媽信佛,我都不太贊成,說這是老太婆的宗教。我媽媽一再地勸我念佛,我都是搖頭說:『這是妳們老太婆的事,我們是知識分子,才不會跟著妳跑。』等到我參加大專精進佛七之後,我才了解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所以說大專學生的精進佛七,就能夠影響其他的大專學生。平時你叫一個大學生念佛拜佛,他不願意,父母叫他參加,他都不肯參加,認為這是一種迷信的行為。可 是他自己去參加,看到那麼多大專學生,有些人比他們身分還高,甚至是大學教授,他們都是那麼虔誠、精進地在拜佛念佛,自己就會感覺到,人家都能放下身分, 那麼用功地拜佛,我又有什麼了不起?另一方面又會影響到地方上的人士,地方上的人一向看到念佛拜佛的都是老太婆,現在一下子看到那麼多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 人在精進拜佛、拜山,內心大受感動。所以說要知識分子信佛,一定要知識分子來影響他,這是很重要的事。
扶病參加佛七後病癒
【當事人:黃月霞】
這次佛七中,有一位黃月霞女居士,當時五十一歲,住在台北縣三重市安慶街五號。這個人學佛有二十多年了,可是卻不肯念佛,她的姐姐黃妙蓮是我們第四屆精進佛七得感應最多的一位居士。她一到清覺寺念佛堂,就看到佛像放光;看到樹上就像蓮花一樣;又在空中看到字,菩薩現出「欲見我心,當看虛空」的句子給她看, 這和佛法中說的「若人欲識佛境界,當盡其意如虛空」相同。
黃妙蓮這次佛七帶來了她那多病的妹妹黃月霞,同來參加的人都講她:「妳真無聊,連這麼個病人都帶來,走路都要人扶,她怎麼能參加精進佛七。」
第一天晚上的大迴向她就不能繞佛,繞佛繞了一圈就昏倒了,大家將她扶下去休息。可是她很堅強,每天晚上拜三小時的佛。佛七結束,她病好了,精神抖擻,走起路來也很有力,健康地回去。
第二次,我在台北看到她,已經養胖了,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連我都不認識她了,年輕了很多。她當時在清覺寺沒有得到感應,而是我在土城妙法寺主持另一個佛七,她也去參加,在那兒她得到感應,看到了境界。
感應這種事分為四種:顯感、冥感、順感、逆感。
「顯感」,是當時打佛七,當時就見到了境界。有許多不是這麼一回事,這話怎麼講呢?我們講一個人的業障,你盡了多少力就減少多少障礙。譬如一面鏡子,鏡面 上的塵土很厚,若能將塵土去掉,就能使鏡子現出光明。去一分塵土,現一分光明;去十分塵土,鏡子就現出十分光明。這就是經上所說的「大圓鏡智」,光芒萬 丈,無所不照。
我們得感應就如同得一點消息,不是說得感應就是業障完全消除。黃月霞到台東打了兩次佛七都沒有感應,卻在另一個佛七中見到境界。
有些人很心急:「為什麼我學佛以後沒有得到感應,命反而變壞了呢?」其實,這是你學佛的善業尚未成熟,而過去所造的業障現在成熟了。就如同稻子是隔年才收 成(我們在大陸上種稻子,都是隔年才收成的),而招報也多是隔世。今生種善因,來生得善果;不是不報,時間未到!
四十三年痼疾,佛七而癒
【時間:第十屆精進佛七/當事人:謝乾】
初信佛的人不了解,以為信了佛馬上就有好報應。現在說一個很有趣的感應故事。
第十屆精進佛七是民國六十一年十一月份舉行的。住在台東鎮中華路三百一十號的謝乾居士,他去參加佛七的時候是六十七歲。這個人從小沒念過什麼書,也從來沒拿過香到佛前上香拜佛。
他過去做工,退休後沒事常在公園裡玩。我有個老徒弟江鳳程,那時七十九歲,他也到公園去玩,他們就聊起來。江鳳程就問謝乾:「你退休了?」「退休了。」謝 乾回答。江又問:「沒有事情做,要不要去打佛七?」「好啊!」他們就一同到清覺寺參加精進佛七。他也不知道念佛是怎麼一回事,也不知什麼是打佛七,就這樣 懵懵懂懂地跑來參加佛七。
當天聽我講佛七的規矩,他嚇得不得了,想要下山回家,可是報了名參加佛七就不能夠離開,一定要參加念佛。他說一天九枝香,還要拜佛,他腿痛,又不能盤。他曾對江居士說:「白天走不了,夜裡也要逃回去。」因此江鳳程居士怕他逃走,夜裡睡覺時,不時用手摸摸身邊的謝乾在不在,白天也盯著他,怕他溜下山。
另一個笑話是,到了第三天,他的大、小太太由台東來探望他,一個手上提著兩瓶高粱酒,另一個手上拿著牛肉乾、花生米,準備給他下酒,還買了幾包香煙給他送 來。這兩個太太心裡想:「我先生來清覺寺打佛七,他最愛的酒與香煙都沒帶,真不知道他這幾天要如何度過。」她們兩個送上來之後被江鳳程看到,告訴她們說:「趕快拿走、趕快拿走,這些東西給師父看到還得了,腿子都要打斷的。」兩個女人一嚇,趕快拿回去了。謝乾這下子是酒肉沒了,煙也不得抽,只有死心,好好打佛七。
他的感應是什麼呢?他在二十三歲做工時,坐流籠(纜車)上山,他坐上去時,忽然鋼索斷了,腳被摔斷,四十四年來腳的行動一直不自如。打佛七坐在那兒,他的腿不能盤,很是受罪,看到師父坐在前面,他又不敢隨便動,所以他苦受大了。
佛七打完,他說:「我長到這麼大——六十七歲,從來沒怕過任何人,只怕主七和尚。假使我怕我爸爸的成分如同怕師父一樣,我早就有出息了。」
他不上學、不讀書,就是因為他不怕人,所以誰的話他都不聽;他一看到我,就嚇得發抖。佛七到了第四天,他看到人家拜佛,他也拜,雖然他腿不自由,他還是勉強地拜,卻沒想到把腿給拜好了。
他的腿是四十四年來都沒法治療好,如今拜佛居然給拜好了,他的高興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像小孩似的,在那兒又蹦又跳。
謝居士那時六十七歲,現在也將是七十歲的人,後來也去打過一次佛七。照理來說,這個人精神很好,什麼病也沒有,什麼事也不管,只有喝酒玩樂,佛菩薩將他的 病治療好,他應該感恩圖報、宣揚佛法,介紹人去參加精進佛七才對,可是他並不如此。這也難怪,人要是有病,在痛苦中,對宗教的信仰才比較虔誠。我們有句俗 話說:「吃了果子,忘了樹;好了瘡疤,忘了疼。」佛菩薩的感應,他也忘了,反而到處去玩了,佛也不念了。
不懼艱苦,拜佛癒病
【時間:第十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釋正慧】
鳳山佛教蓮社有一位正慧尼師,當時三十歲,是高雄縣仁武鄉人,現已在仁武另建道場,她也去打過幾次佛七。我們佛七中每天拜八百拜的規矩是六十三年才開始 的,以前的佛七並沒有硬性規定要拜八百拜,只是我每天晚上講開示時告訴他們拜佛的好處,他們自動發心去拜。正慧師聽我講開示,內心真正受到感動,生了慚愧心,才開始拜佛。佛七結束後,她才告訴大家得到感應之事。
我們拜佛,第一天不會覺得痛苦,可是當你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全身都痛,好像全身骨頭都要散了似的。尤其是第一天拜得多,拜了一千多拜或兩千多拜的話,第二天大腿肌肉都會疼痛,這是我本身的經驗。腿只能走平路,上下樓梯時,只要腿往上抬,那個酸痛感覺真是受不了。青年人這種痛苦連續三、四天就 會好,像我們中年人要整整五天,痛苦才會解除。如果你繼續拜下去,痛苦沒有了;要是閒下來,半個月不拜佛,然後再繼續拜一兩千拜的話,肌肉的酸痛感又會發生。所以運動員平常要不斷地練習,不能中途停歇,如此才能保持長久的運動效果。
正慧尼師第一天晚上拜了四百拜,第二天增加到六百拜,第三天就增加到九百拜。她拜四百拜時沒什麼痛苦,當她拜了九百拜,痛苦就跟著來了,兩條腿的肌肉發炎,全身都酸疼。那時候她也不知道這是必然的現象。到了第四天,她不管如何痛苦,咬緊牙根拜,每天拜一千兩百拜。前三天拜佛痛苦又疲勞,後四天每天拜一千兩百拜,反而沒有什麼痛苦,痛苦減除,病也沒有了。
她患了什麼病呢?原來她久患背脊骨酸痛的病,平時不能太操勞,連上個早晚課後都會酸痛不已。她來打佛七的目的並非為了要治病,而是常聞主七和尚開示身是苦 本,又見在家居士參加佛七很精進,而大生慚愧心。此次來,她只希望自己能不懈怠,多拜佛懺悔業障,自己萬萬沒想到背痛的病居然因拜佛而癒,內心對佛菩薩的 慈悲更是感激不已。
燃香供佛感應多
【時間:第十一屆精進佛七/當事人:曾進明】
第十一屆精進佛七是在民國六十二年二月初一開始的。
曾進明居士,四十七歲,皈依聖嚴法師,住在左營蓮潭路十六號,靠近春秋閣,家裡是賣土產的商店。那次佛七,他們兄弟倆同來參加,那時還沒有規定一天拜八百拜。弟弟曾進疬是佛光山的大護法,高雄裕隆印刷廠老闆。他們兩位發願一天拜一千拜,每天只吃中午一頓。
曾進明在佛七中得到很多感應,因為他很懂得佛法,很久以來都是一天只吃一頓飯。他身上的香疤很多,兩個手臂沒有一塊是完整的,都燒得密密麻麻。他告訴我 說,每逢佛菩薩節日,他都要燒香疤紀念,有時候燒九個,有時候燒十二個,最少也要燒三個香疤。他那次去,除了每天一千拜之外,在第六天晚上他要燒九個香 疤。為了紀念阿彌陀佛的四十八願,他要燃四十八個香疤。四十八個香疤並不是一次燃,他已燃了三十九個香疤,只剩九個香疤就圓滿。
他這次燃香疤,前八枝用香燒,第九個香疤用棉花蘸油就放到皮膚上,旁人不敢替他燒,只有請慈宗法師替他燒九枝香,九枝香發火,火光透明往上燒,旁人看了都害怕,他倒無所謂,真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佛七圓滿了,他說:「我不是不懂佛法的人,懂得佛法的人不希望求見到境界。《金剛經》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如果一味只求境界,則是『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因此我不希望見到這些境界,可是它一定要讓我見,我又不能不見。」他還說,他都是眼睛閉上才見到這些境界。
在第一天止靜時見到一座高山,山上有許多洞,每個洞內皆有一尊石佛像;到了第三天,佛像又變成銅的佛像,而且還發亮;到了第四、第五天,佛像現出是銀色的;第六天,佛像全是金色的;到了第七天,所有佛像都大放光明,而且山上的境界就像極樂世界的境界一樣。這些並不是求得來的,而都是自然而然見到的。
曾居士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天吃一頓,很虔誠地學佛。他的女兒曾寶秀高中畢業後,就到佛光山叢林大學就讀,現已出家。當她剃度出家的時候,全家人及親朋好友都 去道賀。那一天曾居士請了九十桌客,就如同替女兒辦喜事一樣光彩。
黎居士受戒見光明
【時間:第十二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黎振東】
第十二屆精進佛七在民國六十二年三月初一開始。那一次,我們鳳山有一位黎振東居士,是個軍人,中校教官退役,現在住在高雄縣大寮鄉中山路興中巷二號。
這個人我們認識了幾十年。記得是在民國四十二年二月,我到鳳山來,那個時候我一進鳳山佛教蓮社大門時,第一個向我頂禮的就是他。現在是六十五年,前後二十幾年的相識,我們相處得很好。
黎居士對於密宗、禪宗都很有心得,可說夙世很有善根。他對參禪很有見解,也很有功夫,後來又修淨土。雖然他禪宗的功夫很深,但對淨土宗也很相信。他修密宗 是皈依貢噶老人,他雖然修密宗很精進,可是對於念佛法門還是深信不疑,有人與他談起用功修行,他總是勸人念阿彌陀佛比較穩當。
我們精進佛七由民國六十一年二月開始,已經一年多了,他都很支持。到了六十二年三月份,他決心抽空來打一次精進佛七。因為他在密宗有特殊的修持經驗,護法 神給他的感應都和預感的情形一樣。據他所說,他還沒去清覺寺之前,清覺寺打佛七的一切境界,護法神都已經讓他見到了。
佛七開始的第一天受八關齋戒,當大家唱到「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痴,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的〈懺悔偈〉時,他看到佛放一道白光,光明照射著大家。
第二天晚上我講開示,講到末法一萬年,我們現在是末法初期,還有經典流通,等到一萬年的末期,什麼經典都沒有了,就只有一卷《阿彌陀經》,到最後只有「南 無阿彌陀佛」一句佛號在世上度眾生。當我講到這一句時,他說他又見到一道光明顯現。
那一次佛七,正逢山上每年最缺水的時刻,我們去參加的出家人,有人發心到他處挑水,吃的水則由山下購買來,幾百塊錢一車水。當這車水運到山上時,也差不多顛漏了一半。
黎居士因為是修密宗,每天要磕大頭。那是五體投地拜,如同軍人做伏地挺身一樣,所以很辛苦。他拜的時候,一次一百拜,拜了一百拜之後,全身汗水流遍。當時 因為沒有水,要挑水、要買飲用的水,自然缺水讓大家洗澡。他那天晚上拜完佛之後去廁所,經過我的浴室——清覺寺的常住為我準備了一間浴室,比較大一些,又 準備了一些水,可以用來洗澡。當時他就起了一個念頭:「主七和尚與我是二十幾年的老朋友,他一個人用那麼好的浴室,而我那麼辛苦,他卻一句好聽的話都不 講,都不請我來這個浴室洗澡,他真是不夠意思。」他心裡只是起了這麼一個念頭,還沒有說出口,自己也不知道,又開始繼續拜佛。但拜佛時卻心煩意亂,念佛也 念不下,拜佛也拜不下。內心一思索,過去似乎也有這種靜不下心的感覺,他就坐著靜心思考。所謂「靜坐常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他
馬上坐在那兒想自己的過錯,是否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沒有啊!我來這裡打佛七,只是每天拜佛念佛,那為何我的心靜不下來,煩得那麼厲害呢?」「哦!對了,剛才曾起了一個念頭,怪主七和尚沒有請我到他的浴室洗澡。對了,就是這件事使我心靜不下來!我怎麼可以有這個念頭呢?」於是趕快在佛前上香求懺悔,承認自己的過錯,如此他的心才靜下來。
這種事是很不可思議的,要得到這種境界,一般人是得不到的,為什麼呢?因為一般人是整天花天酒地,動腦筋去害人,他是不會有感覺的。可是真正的修行人有護法神護身,動念頭、做好事,用功念佛、拜佛,護法神會幫助你;如果你動壞腦筋,或批評人,護法神就會使你心裡不舒服,如此就會影響你的修行。此事在佛經上 也曾說過,一般現世社會上也曾發生過,這種事要在修行人身上才會發現。
侯明輝居士也有同樣的故事
【當事人:侯明輝】
我現在附帶說另一個故事,一位現任陸軍中將周士富的太太。那時周士富在鳳山服務,他太太侯明輝是位吃素修行的人,周太太本人是很了不起的人。有一次佛光山 打水陸、傳五戒,她們有幾個大官的太太到佛光山參觀。佛光山大悲殿中間有一個大蒲團,佛光山傳戒的時候,上堂打齋都是由我們戒師來用這大蒲團拜,平常都是 星雲法師拜佛用的,旁人及在家居士是不可以在大殿中間的大蒲團上拜佛的。
周太太本身受過五戒,她是懂得這個道理,可是由於她一時心情高興,上過了香,大殿又沒有什麼人,所以她就在中間大蒲團上拜佛。拜過以後就到朝山會館吃飯,由於那天法會人多,也就沒有為這幾位大官太太另外準備菜。一般法師都有特別的菜,周太太看了心裡很不舒服,因此就發脾氣。發過脾氣之後,再一想,「不對! 我是個吃長素、受過五戒的修行人,一切都應看破、放下,這些都
應該懂得,為什麼為了吃的菜不好而起煩惱、發脾氣呢?這是過去從未有的事,為什麼我會變得這 樣?」再仔細想,「哦!我明白了,我剛才不應該在大悲殿中間的大蒲團上拜佛,如此護法神會不高興,所以我才會心煩,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而發脾氣。」她知道 這情形之後,馬上到佛堂求懺悔,心情才安定下來。
由這個現象,周太太能有這種情形,可以證明她是一個真正的修行人,如果不是真正的修行人,是不會受護法神責備的,就是因為護法神隨時跟著她,才會有這種現象發生。
我們受戒就有戒神跟隨,如果你是真正的修行人,護法神隨時要給你警戒,使你馬上警覺,知道要修行。這也是附帶的一個感應故事。
多年胃痛,絕食而癒
【時間:第十三屆精進佛七/當事人:蔡轉】
第十三屆的精進佛七是民國六十二年三月三十日開始,因為四月初八是釋迦牟尼佛誕辰,所以提
早一天開始。台北來參加的一個女居士叫蔡轉,當時五十二歲,住在 台北市遼寧街六十二巷八號,曾經參加過民國六十一年第四屆的精進佛七。
這一次來參加佛七中忽然胃痛,痛到什麼程度呢?痛到厲害時就會倒在床上又滾又哭。由於她每天晚上聽我講開示,說到絕食的好處,而當時也有很多人常絕食,所 以她從佛七第四天開始也絕食,一直到佛七圓滿都沒有吃任何東西。她的絕食很有意思,由於她患胃病,大家不准她涓滴不入口,所以她就兩方面隱瞞。怎麼隱瞞法呢?她瞞著同住的道友,說她在廚房吃過了;而在廚房,她又說在房間內喝過牛奶。其實整整四天,她什麼也沒有吃,連牛奶也沒喝,每天仍然是照常按時參加念佛拜佛。說也奇怪,她的胃病也從此好了。
在第十四屆佛七時,住在台南的一個十九歲青年叫柯進興,他也有胃病,他聽我說第十三屆的蔡轉患了胃病,由於絕食而治好了胃病,他也就絕食四天,結果他的胃病也好了。絕食能治療胃病,也實在是不可思議的感應。
她絕食能癒病,我亦如此
【時間:第十三屆精進佛七/當事人:柯進興】
這是民國六十二年三月三十日開始的第十三屆精進佛七感應故事。
台南十九歲的青年柯進興居士,他聽我講第十二屆蔡轉居士的胃病因絕食而癒,他本身深受胃病之苦,也下定決心絕食四天。
他是個小孩子,也就沒有按一般絕食的方法去做——先從減食,然後改吃少量乾飯,再改吃稀飯,最後喝水。這要慢慢斷。等絕食完之後開始吃飯,也要先吃少量的粥,再吃稀飯,然後吃少量的白
飯,接著才正常吃飯。這個小孩絕食是一下子就斷食,佛七第四天至第七天,這四天絕食,等圓滿後第二天開始吃飯,一吃就吃了三 碗。我說:「奇怪,你這小孩子怎麼可以一下子吃那麼多呢?你的胃病都好了嗎?」
他回台南後,有一次我遇見他,問他胃病好了嗎?有沒有再復發?他說那次佛七以後,胃病就完全好了。這件事情說起來很不可思議,可是事實如此,使你不得不信。
要與阿彌陀佛拚命
【時間:第十四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釋和妙】
這是民國六十二年五月份舉行的第十四屆精進佛七的感應故事。
當時住在台南市安南區中洲寮福國寺的住持和妙法師,當年七十六歲,他在佛七中也有不可思議的感應。他患有咳嗽的病,也就是多病成癆,因為年輕的時候太過勞 累,身體一直沒有好過。可是這次來參加佛七,多年的痼疾不藥而癒,其中的感應很曲折,也值得向大家介紹。
慧中法師介紹和妙老和尚來參加佛七,可是他說他有咳嗽的病,念佛之中咳嗽會打擾別人。慧中師一再勸他,說這個精進佛七很靈,說不定你去打佛七,這咳嗽就會留在清覺寺。和妙老和尚一想,也對,最好這個病不要再帶回台南,拖累我那麼多年實在受不了。
這次佛七,福國寺的信徒來了十多位,由慧中法師當領隊。在佛七中,和妙法師年紀較長,又是出家人,請他坐在面朝佛像外的正前排,他面朝裡坐著。我講開示時,就罵大家不開聲念佛的。我主七就主張大家開聲大聲念佛,每天開示都在罵不開聲念佛的人,我罵是普遍地罵,並不是針對某一個人罵。可是這和妙老和尚以為我每次都是在罵他,因為他有咳嗽的毛病,一開口念佛就會咳嗽,如此又會影響別人念佛,所以他就沒有開腔念佛。
因為我講開示,要大家懺悔業障,要真心地懺悔業障,病苦才會消除;而我每次訓大家不開腔,他也以為又在罵他。第五天上午念佛時,這個老和尚痛哭一場,一邊 念佛一邊哭。也有人因為懺悔業障而真心哭泣,如此病也好了的。
第五天晚上,他看大家都睡覺了,就拿了蒲團到佛前,他準備向阿彌陀佛辦交涉,總算帳。他在佛前說:「我的病生了那麼久,主七和尚要我懺悔,我也懺悔過了;要我哭,我也哭過了,為什麼別人的病能夠好,而我的病卻始終不見好呢?我今天跟你拚命,如果我的病不好,我就不回去,我要死在這裡!」說完之後,就開始磕響頭,頭拜下去,打在蒲團上跳得好高,拜了一百零八拜之後,喉嚨突然好了,第二天念佛也可以大聲念。
佛七圓滿後,老和尚在檢討會上報告他得感應的經過,他說:「我是貧苦人家出身,我爸爸給我遺產是什麼呢?就是一根扁擔,兩個挑泥畚箕,還有一把鋤頭,我就 靠替人挑泥過生活。一直到四十歲,為了多賺五分錢,我就更加辛勞,多替人家擔些泥土,如此才患上咳嗽,三十六年來,病愈來愈厲害,一直沒有治療好。後來變得很有錢,因為兒子都大了,也有很好的發展;尤其是第二個兒子在台南開工廠,做牛頭牌球鞋,外銷很多,可是有錢卻治不好父親的病。」
這老和尚講話也很幽默,他說:「我在阿彌陀佛前磕響頭,是嚇唬阿彌陀佛的!我如果真的在水泥地上磕響頭,不要幾下頭就破了,早就死了。我在蒲團上磕,蒲團是軟的,只是聲音大,頭並不痛。沒想到第二天,居然將三十六年纏身的咳嗽留在清覺寺了。」
六次感動而哭
【時間:第十五屆精進佛七/當事人:姚鼎傑】
這是民國六十二年六月初一開始的第十五屆精進佛七的感應故事。
台南的姚鼎傑居士,江蘇鹽城人,那時四十七歲,家住台南縣佳里鎮民生街十八號。他是警察局的一位科長,也是很虔誠的佛教徒,可能現在還是經常到監獄佈教。他也參加新營念佛會,全家都皈依佛光山星雲法師。
他參加我們第十五屆的精進佛七,是同麻豆的胡崇理老居士一同來的。胡崇理也是佛教界很有名
的老居士,是西康人。他同他的長子姚壽樁(當時二十歲),還有次子姚介和(當時十三歲,是個剛剛國小畢業的小孩子),他們父子三人與胡崇理老居士同來參加佛七。
那次是颱風過境,新營警察局打長途電話給他,清覺寺的住持慈琛法師就陪他下山,到溫泉派出所接台南的長途電話。一路上,山上的石頭不斷地往下掉,一不小心就會打破頭。慈琛法師沿途招呼他,要他走裡面沒有石頭落下的地方,一路保護著他,使他大受感動。那次佛七他哭了六次,每次都不是為自己而哭,都是為了風難的災胞,還有為修行不容易等種種事感動得哭泣。
那次佛七他絕食三天,他說他不是為自己絕食的,而是為了道場,為了報師恩、佛恩,為了憐憫餓鬼而絕食。
說到他絕食的經過很有趣,早上、中午過堂他都參加,是為了要聽我講開示。所以他看到別人吃飯,自己不吃,更加促使他感到飢餓,只有不斷地嚥口水。他身體很好,第一次絕食下來,夜裡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腿也軟了,他內心很氣自己沒有用。他來的時候,他太太為他們準備些牛奶、餅乾,因為怕他們小兒子持午受不 了。
姚居士夜裡肚子唱空城計,睡不著覺,而睡在他隔壁的胡崇理居士打鼾聲很響,所以他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由於他餓得難受,睡不著,就伸手準備拿奶粉泡牛奶喝。剛伸出手摸到罐子,他內心有種警覺,自己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我的絕食又不是別人逼迫我,是我自己要絕食的,為什麼一天都不能忍呢?如此還學 什麼呢?所謂學佛要難忍能忍、難行能行,我連這一點苦都不能吃,還行什麼菩薩道呢?」
既然睡不著,乾脆起來到佛前上香拜佛,然後跪在佛前與阿彌陀佛講話:「阿彌陀佛!您要慈悲;護法神!您要加被我。我身體很健康,絕食三天是沒問題,為什麼一天不吃飯就沒有力氣呢?」講過話之後,精神振作起來,兩條腿都有力了,開始繞佛念佛,不睡就乾脆不睡,愈跑愈有勁,他就支持下去。第二天、第三天,絕食 都很順利地過去。佛七圓滿,還是好好的
所以我們常說「一切唯心造」,精神的力量勝於一切,身體平常習慣吃飯,到時候不吃,餓蟲要吃,使你難受,如果沒有強大願心,實在無法持久不吃的。有些人七天不吃飯可以堅持,有些人三天不吃飯也可以堅持。台南有一位居士絕食第一天,晚上繞佛就受不了,結果跪在佛前痛哭,懺悔自己業障深重,連絕食一天都受不 了。
依樣拜佛要感應
【時間:弘明寺大專精進佛七/當事人:林彥年】
由於和妙老和尚的感應故事,引發了另外一個感應故事,這個故事也很有意思。民國六十三年寒假期間,在瑞芳弘明寺打大專精進佛七,其中有一位中央大學應屆畢業的林彥年來打佛七。去年大專佛七他也參加,他聽我講和妙老和尚拜佛磕響頭,磕了一百零八拜,而將三十六年的不治之症拜好了。他也效法老和尚,夜裡不睡覺在佛前拜。
結果他說:「老和尚拜了一百零八拜就得到感應,而我拜了八百多拜卻沒有得到感應,所以很傷心。那時已經是深夜兩點多鐘,看到室外都沒有人,就到大殿外哭,哭得好傷心;看看四周的山、天上的雲、天邊的月亮,真希望阿彌陀佛能在山上或空中出現,可是就是看不到。心想,我大聲念佛念得喉嚨既沙啞又疼痛,拜佛拜得全身汗濕,懺悔也懺悔過了,為什麼阿彌陀佛不給我感應呢?突然覺得喉嚨一涼,喉嚨就不痛了。這樣也好,還是去浴室洗洗臉、揩揩汗,沒想到一轉開水龍頭,竟然都是念阿彌陀佛的聲音——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聽了嚇得不得了,就將水龍頭關起來。可是還沒洗好臉呀,所以又轉開水龍頭,再仔細聽,原來那是維那敬定法師的念佛聲。」
後來他問我這是不是感應,我就告訴他這就是感應。我說我們沒有證到境界,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物是物,可是當你打成一片,就是同圓種智——人同、物不 分。所以你開水龍頭,流出的水都是佛聲,所謂:「溪聲盡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淨身。」到了那個境界,就打成一片了。你拜佛念佛而能由流水中聽到念佛聲,就 是與物打成一片,這就是你念佛所得到的感應。他聽了我的話,心中很高興。
這就是由老和尚的感應事蹟所引出的另一個感應故事。
護七感人故事
【時間:第十八屆精進佛七/當事人:周清雲】
第十八屆精進佛七是民國六十二年八月初一開始的,那次佛七人數也不多。
有一位周清雲居士,那時五十五歲,他是皈依隆泉老法師,法名能清,家住台北市羅斯福路二段二十四號。周居士熱衷於淨土法門,過去在一貫道中也有十多年歷史,本身吃長素。他對於精進佛七很護持,曾參加第三屆的精進佛七,回去後介紹許多人來打佛七,如太太、姐姐、哥哥、女兒、親屬、朋友等。由於他的影響,台北方面到清覺寺來打佛七的,大概有一百多位。
第十三屆佛七,他介紹岳父、岳母來清覺寺打佛七。他的岳父叫杜新傳,住在基隆,那個時候已經七十二歲了。他來打佛七,其中有些事情很值得大家一提,可算是我們的辛酸淚,也可算是感應故事。
周清雲的岳父從來沒有上過香,也從來沒有拜過佛。他本身是中醫師,脾氣很大,也很驕傲。周居士是希望他岳父能參加佛七,而接引他信佛,因為他岳父年紀大 了、又有病,身體不太好,但願他在佛七中能有感應,病能夠痊癒。所以周居士一再鼓勵岳父來參加佛七,然後陪他老人家與岳母一同到清覺寺來打佛七。
他岳父是位老太爺,在家被侍候慣了,佛七過堂吃飯也不守規矩,還說菜是涼性的,吃了不好;又說這種菜吃了沒有營養,自己不吃不要緊,反而要大家不要吃,如此弄得大家心裡很不舒服。而且他的老爺脾氣很不合作,要上殿就上殿,不上殿就在寮房休息、抽煙,住在男眾寮房又愛講話。講他又不好意思,若不講他,又破壞 我們的規矩。
那次佛七參加的人特別少,他們來了四個,周清雲是我們清覺寺的護法,我們對他也是很尊重,叫他們走嘛,佛七的人數已經很少,若再走了四個,這也不太好;留下他嘛,卻是今天鬧一下子,明天又鬧一下子。後來我們就要求這位老太爺:「你可以不參加念佛,就住到清覺寺的那一邊去,隨你去玩好了,這樣大家才可以好好念佛。」他說:「我不要去,住在旁邊沒有人侍候。」他太太每天早上還要替他打洗臉水,侍候他抽香煙。噯!這些習慣實在讓人受不了。周清雲居士也是兩面為 難,看他岳父如此不守規矩,他也是有苦說不出,無法向常住交代。周清雲只有求佛菩薩加被,跪在佛前發願,希望他岳父能安安靜靜將佛七打完,而能得到感應,使身體復原,他下次來參加佛七一定絕食三天。
我們像對待小孩子似的,對他岳父又勸又哄地告訴他:「你可以不必到齋堂吃飯,我們另外燒些你喜歡的菜,給你送到房間裡去吃;你也可以不必上殿念佛,只是上殿的時候不要在裡面講話,使旁人無法好好念佛。」對他岳父說了許多好話,他才肯留下,等打完佛七再回去;不然到了第四天,他就把包袱打點好,堅持要回基隆 過他老太爺的生活。
沒想到一回到基隆,他岳父的身體卻變好,臉色也紅潤了。他來清覺寺的時候,面色鐵青,他本身是醫生,自己卻治不好自己的病,沒想到來打佛七吵吵鬧鬧的,反而得到感應回去。
第十八屆佛七,周清雲居士來實行他的諾言,絕食三天。他過去沒有絕過食,拜佛又怕流汗,尤其是在夏天,拜了幾十拜全身就汗濕了。他為了要實踐諾言,每天拜佛一千拜。我在大專學生的佛七中,每天也是一千拜,每天要換十次衣服。周居士三天的絕食也很順利過去,並不覺得餓,這也是佛菩薩的保佑。
佛七圓滿結束之後,他來問我許多問題:「師父!以我岳父這樣的人,他來打佛七竟能得到感應,理由好像說不通!我參加過那麼多次精進佛七,都沒有得到感應,可是我岳父什麼也不懂,來打佛七居然得到感應,實在很不可思議。」
我就告訴他:「他得感應有他的理由,你岳父從來沒拿過香,可是他這次來卻拜了七天佛;他平
常對佛教根本沒有護持的心,他這七天每天見了佛像禮拜,每天也跟著念佛;他雖然不是每枝香都參加,但最少一天參加三、四次,他念佛、也拜佛。他是個從來沒吃過素的人,他在家每天都是吃大魚大肉,而這次參加佛七卻吃了七天的素。他是從來沒有皈依三寶的,這次佛七他皈依了三寶,還受了八關齋戒。雖然他以後幾天晚上吃東西,可是佛七第一天晚上他沒吃東西。以他受八關齋戒的功德,以他吃素七天的功德,以他皈依三寶的功德,所以他得到感應。譬如有些人初次信佛就參加佛七,他會得到感應;而有些人信佛很久,常參加佛七,而沒有得到感應。為什麼?因為初信佛的人,給他得到感應,會加深他的信心;已經信佛的人,不必給他感應,他還是信佛。這也就是護法神給他感應的原由。」
空中有念佛聲
【時間:弘明寺精進佛七/當事人:周清雲】
今年弘明寺寒假期間的佛七,周清雲居士帶他的外甥女來,他要求宏哲法師答應讓他絕食七天。宏哲法師說:「你要在這兒絕食,我無法答應你。」後來我給他採取一個折衷的方法,就是每天吃一頓。
他這次佛七完全以念佛為主,有時都不參加大眾念佛,一個人在弘明寺大殿後面念佛,這一個佛七他整整念了七天的佛。每天晚上的大迴向都同大眾一起參加,因為他要聽我講開示,中午上供也參加,他每天只有日中一食。後來他念佛念得嘴痛,才與大眾一同念佛,稍微休息。
那個佛七中,他一共念了五十九萬聲佛號,他原先的要求是一天念十萬聲佛號,因為中途要聽我的開示,如果晚上不參加,他可以一天念十萬聲佛號。
他在那個佛七中得到了感應:當大地一片寂靜時,聽到空中念佛的聲音,相當微妙,相當好聽。他馬上去找外甥女李美玲來聽,但就是沒聽到。因為他的心與念佛聲成為一片,因此聽電風扇的聲音也成為念佛的聲音。周居士前後參加了很多次精進佛七,都沒有得到感應,就是這一次親自得到了感應。
身心俱感,得未曾有
【當事人:譚希平】
大專佛七中,另一個感應的是念佛得到受用的譚希平同學,當時他年紀二十三歲,湖南人,中正理工學院畢業,現任該校助教,住在台北縣新莊鎮五守新村一二○ 號。他曾在六十二年暑假來清覺寺打佛七,有時一天拜一千拜,有時一天拜一千五百拜,到最後一天拜了二千拜。那時候打佛七還沒有一天拜八百拜的規矩。
佛七圓滿,我就到他房間安慰他,表示很高興,從來不曾有人一天拜兩千拜,只有高雄曾進明兄弟一天拜一千拜,暑假也有些大專生一天拜一千拜,七天也只有七千 拜。而他最後一天拜到兩千拜,那時的精進佛七,他打破了過去的紀錄。
我同他講的時候,他說:「我活到二十二歲,這是我第一次使用身體。過去都是身體在使用我,而這次佛七是我用心支配身體,古德云:『心為形役。』心是身體的奴役,身體要吃、要喝、要穿,所有賺的錢都給身體拿去享受,可是將來造業受報的卻是我 們這顆心受苦,而身體卻未曾損失分毫!」
如此這麼年輕的一位學生,就能夠曉得這些道理,要自己的心役使自己的形體去拜佛、去念佛、去多做功德,如果不是有夙世的善根,真是不容易。在這個佛七檢討會上報告他念佛的心得,實在讓我們敬佩。
他在檢討會與文章上都曾這麼說:
「到了第三天,近中午的那枝香繞念時,突然冒出一句『朝念觀世音,念念從心起』(這句是〈觀音靈感歌〉中的歌詞,得感謝林媛珠蓮友於六月中在公車上不辭勞苦,一遍一遍地把慧鄰和我教會,也使其他乘客強迫種了善根,沒想到卻成了念佛的增上緣)。很奇妙的是,打從那一瞬間起,句句佛
號都念得清清楚楚,聽得清清楚楚,粗重的妄想也提不起。於是越念越大聲,也越念越起勁,有股手舞足蹈的衝動,把南無阿彌陀佛字字盯得牢牢的,心中微細的念頭不由自主地鑽出來,自我欣歎著,簡直有如身在合唱團中我是主唱者,聲音最清晰也最宏亮,其他同修的聲音微弱地在陪襯著。佛號聲佈滿整個虛空,又好像身在牧牛圖中,以字字分明、洪亮的佛號為牛鞭,調伏著已較柔順的牛馬般的微細妄念,使它一直圍繞在佛號鞭影所及的範圍內無法跑遠。原來覺得繞念的時間很長,咦!怎麼一下子就入念佛堂坐念了?換成四字洪名,更是將四字釘在四處,循序念得明明白白。隨著越來越急的木魚聲,也更能把持得住。止靜時也是全力地金剛誦念著,毫不讓妄想有機可乘。
這枝香很快就結束了,身心俱感未曾有的清泰,臉上忍不住開顏含笑。午息後第一枝香也是這樣,在佛號念聽分明中,細念又不甘寂寞,不請自出地帶著驚喜自問:『難道這次不再像去年第一次參加時,只是透過消息,僅有兩枝香念得很好。雖然那回有不少次長時間聞到異香。這回該如道公恩師《佛堂講話》上所說的分證事一心不亂了吧!』於是更加不敢放鬆,提起佛號、放下妄念,大聲地念佛。時間似飛一般地過去了。
下枝香繞念時,仍然維持著良好的情況,坐念四字洪名開始時,亦是盯念得清清楚楚。不料一個輕昏沉迎頭襲來,眼睛一閉,突然跑出一個念頭:『阿彌陀佛是繩子嗎?阿彌陀佛是箱子嗎?阿彌陀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在休息時間有時也會跑出這些問題,不斷地自問著,總不得其解,腦袋空空洞洞。平常耳聞能詳的佛理,這會兒都不知溜到哪裡去了。稍後覺得這樣自打閒岔不是辦法,把心一橫,不管了!還是把握時間念咱的佛。如是自我強調著,一直往下做著。
第四天,午息後第一枝香是念得清楚分明,直到第二枝香坐念四字洪名時,在一個輕昏沉的撞擊下,跑出一個念頭:『你念阿彌陀佛做什麼?』『嗄!我念阿彌陀佛做什麼?』這一驚,頓感心疲力乏,竟不想再念佛了。好不容易等到傍晚休息時間,經過暗自檢討,事情之所以會如此,多半是自己求證的心太切,逼得無始以來的業障種子起了現行。我如是認定著,便獨自走到長廊尾端,虔誦〈大悲咒〉廿七遍,再到佛堂連續拜了兩百拜,懺悔業障,並祈求佛菩薩加被,能夠順利圓滿此一百千萬劫難遭遇的精進佛七。內心下了決心,不管妄念再怎麼多,我還是要念佛!
第五天早齋後的第一枝香,又如往常般念得分明、愉快。此後連著幾枝香的時間未再現前,心中常禁不住會浮出:『這次佛七自個兒的善根福報因緣不夠成熟。』」
子母相憶念佛味道
【當事人;譚希平】
「第六天上午,也是在這種奔放、玩耍的氣氛中過去了。待下午第一枝香繞佛時,一個念頭跑出來,不該浪費此一千載難逢的機緣,應該打起精神,好好把握這時刻將佛念好,不要好的不帶、反而帶回了遊戲念佛的壞習慣。
雖然如是自勵著,卻未能直下將佛號把持住。直到第二枝香正繞佛時,一個更強烈的念頭冒出來:『我大打老遠到這兒來,是為度一切眾生的,怎能為了一些業障而鬆懈下來!』隨即頓感佛恩有不可說的昊天罔極。此刻佛號不僅念得清清楚楚,而且是從來沒有過的全心全意憶念著它。滿懷欣喜與感激,一字一字念得悲切切的, 有如佛就在我的前面聲聲呼喚,好不容易才得到佛反顧時的心情一般。
很快又坐在佛前,念著四字洪名,抬起頭邊念邊瞻仰著金碧輝煌、大慈大悲的莊嚴佛相,情不自禁地滿眼含著悲喜交織成的熱淚,慢慢地溢出眼眶,隨著念佛聲流滿了兩頰。頓時領悟到「如子憶母,母子相憶」的念佛味道。
第七天,老是計算著再過幾枝香就要圓滿了,心又比較亂,但還是有一枝香念得不錯。到了晚上,煮公師父宣佈結七時,整個佛堂便立時融入歡笑談話聲,那時只覺得一種解脫、圓滿的歡喜情懷充滿心房,只是微笑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等到把禁語及室長的名條送上供桌時,一股異香迎面撲鼻,本能地心裡念著『好香!』當想再吸聞一口氣時,已經沒個蹤影。精進佛七就這樣圓滿了。」
譚希平這篇文章寫得很長,也寫得很多。佛七圓滿之後,關於他在佛七中所遭遇的問題——「阿彌陀佛是繩子」、「阿彌陀佛是箱子」的問題,他無法解決,就到八 堵海會寺道源法師那裡去。道源法師到底是長老,他的經驗豐富,就很高興地為他解釋。
道老在答覆他的問題時說:「你剛才說在佛七中遭遇了三個問題解不開:一個是阿彌陀佛是繩子?一個是阿彌陀佛是箱子?還有一個是你念阿彌陀佛做什麼?你看看,平時之所以常勸你們大專學生要多解就是這樣!平時不修還沒有事,一修起來問題可多得很。其實這三個問題都很好解。頭兩個,阿彌陀佛是一條繩子,要把你綑得緊緊的;是一只箱子,要把你封得密密實實的。至於念阿彌陀佛做什麼?也許你前生參過禪,才會跑出這個像話頭的問題。念阿彌陀佛就是為了要對治妄想。如果再問對治妄想什麼?就是為了要成佛,要度一切眾生。你的善根還算是很深,沒被難題打斷念佛,所以第六天、第七天就修得很不錯。」
從前在大陸上有一位居士,自己在家裡一個人打佛七,七天下來也沒證到一心不亂,但卻得到一個境界,就是到末後兩三天,自己一念佛就感覺四周牆壁也跟著在念佛。起先還以為是龍天護法在室外跟著一起護念,也就沒理會。後來覺得不妥,便恭請護法諸天現身屋內一塊念,卻沒見到身影,可是四周牆壁仍然發聲同念。轉頭一看,也許是鬼魂在念吧!他的善根很厚,沒被鬼魂的念頭嚇倒,依然請鬼魂現身同念,也沒反應。就這樣直到圓滿,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在各處參學,問過許多出家、在家大德,總不能釋掉心中的疑惑。出家後碰到道源法師,為他講出一句最常見的偈頌。他一聽到就以手掌用力一拍大腿,當下霍然而解,也用不著再多費唇舌 了。是句什麼偈呢?就是:「情與無情,
同圓種智。」無情的境界是隨著有情的心境而轉,當有情的心境達到某種層次以後,即可透過無情而反射出來,四周牆壁的 念佛聲不過是他念佛心境的反射而已。
譚希平念佛感應的故事,是我拿他自己寫的文章,以及他與道老的談話,簡單地向大家講一講。
腳踏佛經腿子痛
【時間:第二十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錢邊振芬】
第二十屆精進佛七是民國六十二年十一月份。錢邊振芬,當時四十八歲,住在高雄市新興區林森二路民治巷三十號。
那時候她與孫嚴杏福居士,還有周錢惠珍等好幾位太太,一同來台東參加二十屆的佛七。
錢太太說,她自己的個性很強,受任何打擊都不會哭,可是這一個佛七中她哭了六次,她也說不出為什麼要哭,不過這些事情說起來也很有意思。
錢太太與孫太太這次來打佛七,是初次與我見面,她們打了一天佛七下來,由於從未看過像這樣的道場,如此勉勵人們修行,內心深受感動。她們私下偷偷地講:「等佛七完了,我們一定要皈依這個師父。」
沒有幾天,在止靜時,耳邊就有人對她講:「怎麼還不皈依呢?要皈依就皈依這個師父。快啊!快啊!快皈依。」
錢太太為了這件事就哭起來,她說:「我又不是不皈依,怎麼盡在我耳邊催著問呢?」
這就是護法神,祂知道妳心裡有這個心願,所以就催著妳皈依。護法神有他心通,何況妳們私下就講過要皈依的事。
在佛七中,有一天錢太太突然腳痛,痛得很厲害,就對孫太太說:「真奇怪,我的腳從來都沒有毛病,為什麼會突然痛得這麼厲害呢?」孫太太就同她講:「妳的腳踏過佛經,所以才會痛。」錢太太說:「奇怪,我的腳踏過佛經,哪有這回事。」孫太太說:「妳仔細想想看有沒有踏過佛經,是佛菩薩在我耳邊說的,不會有錯。」錢太太仔細想——「哦!對了,有這麼一回事,妳不說,我還忘了!不過這件事,我們家裡任何一個人都不知道。」
事情原由是這樣的:幾年前有一位居士送她一本很小很小的摺疊本的《普門品》,人家要與她結緣,她就收下,回去就往小佛堂的擱板上一擺,時間久了,也不知道怎麼掉到地上,因為小嘛,也沒人注意到。有一天下雨,她正好從外面回來,天黑要下雨,外面曬的衣服很多,就急急忙忙趕著收衣服,收了一大疊衣服,抱在手上就往屋裡走。走進屋內時,覺得腳下好像踏到什麼東西,低下頭一看,原來是一本小佛經,她用手拿起,放到擱板上。
這個事情任何人都不知道,而她也忘了這件事。可是在佛七中,護法神卻將這件事告訴了孫太太,因此錢太太很懺悔地流淚,當時就拜了一百拜,一邊拜佛一邊哭。 當時我也看到這情形。等佛七結束,她們才跟我說錢太太腳踏過佛經的事,以及護法神在孫太太耳邊說的話。
觀音夢中叫醒,母女獲救
【當事人:錢邊振芬】
錢太太這個人結婚很早,大概十六歲的時候就結婚,十七歲就生孩子。她是北方人,家庭環境並不怎麼好。
她自己也說了一個故事:當她在做小孩子的時候,與她媽媽住在一起,信奉觀世音菩薩。她們住的是舊式的老房子,牆壁是土製的,屋頂上是鋪蓋茅草的。有一個大 風雨的晚上,她與母親正在床上睡覺,忽然聽到有女人對她們講話的聲音,叫她們「趕快起來」。於是她就將她媽媽叫醒。她們才離開床,人還站在床邊,突然旁邊 的泥牆整片倒下來,正好壓在她們的床上。如果她們當時不起來的話,就可能會被壓死在床上。
這是她年輕時所得到的感應。一個人到危難的時候,平時你念哪一尊佛,那一尊佛就會給你感應,尤其是觀世音菩薩更會尋聲救苦。
錢不夠,政府要貼
【當事人:孫嚴杏福】
我們剛才是講錢太太所得的感應。現在再講孫太太得感應的故事。她們都是船員的眷屬。
她打過好幾次佛七,感應故事很多,也時常勸人參加佛七。孫太太經濟方面沒錢太太好,她的年紀也比錢太太大,今年大概有五十五歲。她來打佛七,曾經發生過一段很有趣的事情。
我們精進佛七的經費是由參加的人隨喜發心,並沒有硬性規定來打佛七的人要拿多少錢才能參加。我們辦精進佛七的目的,是成就大家修行,不給人家添麻煩。因為來台東清覺寺打佛七,路途很遠,來回車費要花很多,到了這裡再讓人家破費,我們心裡不安。所以有的人三百、五百,最高有拿一千元護七的。當然,不給錢的也 有,如一些軍人、學生等,都是環境不好的。有錢的人大都不會到這裡來打佛七,因為他們不修行;能夠想到要來這裡打精進佛七,來此地修行的,大多數是經濟環境不太好的人。所以說:「富貴修道難,貧窮布施難。」那他本身沒有什麼錢,你再叫他拿錢布施做功德,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們過去在精進佛七中有打齋供眾,後來就不准打齋。為什麼呢?因為有錢人能夠發心打齋,就拜齋啦!在齋堂內念齋條子啦!旁人看了就覺得:「哦!人家 都打齋,我沒有錢,也無法打齋。」他心裡就會不舒服,也就不能專心念佛。所以我們精進佛七中不准有打齋的現象,你有幾個錢就交給常住,都算是護七的經費。
這次錢太太、孫太太他們來的時候,是一個人拿五百塊錢,我們隨她們的心意,也不說出她們拿多或少。可是在佛七期間,孫太太就聽到護法神在她耳邊說:「妳出的錢太少了,政府要貼的。妳出的錢不夠妳吃飯的,政府要補助的。」這件事情傳出來,佛七圓滿時,我們就在討論這件事:「我們
打精進佛七與政府有什麼關係, 政府怎麼會來補助我們?」後來一想,政府就是「常住」,你出的錢如果不夠,常住要貼。這些不是佛菩薩的意思,而是護法神出來講話。從此以後,孫太太每次來打佛七,都是拿出一千塊錢,她怕錢不夠,政府要貼,護法神又會來找她。這也是很有趣味的一回事。
前面講過錢太太腳踏佛經的事,也是護法神在她耳邊對她說的。另一次,她帶了十五個人去參加佛七,那次佛七她念佛念到大聲痛哭了兩次。就在繞佛的時候她突然哭出來,哭的聲音很大,念佛的聲音也就提高。佛七圓滿之後,我問她為什麼哭,她說她繞佛到東南邊,突然有人在耳邊講:「年紀那麼大了還不好好發心用功,不念佛就來不及了。」這個時候,她一聽,也覺悟人生無常,要精進念佛,所以就哭起來。還有,就是她帶了十五個人來參加佛七,有好多不守規矩的,給她難堪,她也為此難過得哭起來。
平時念佛行善,護法神救火
【當事人:孫嚴杏福】
她家去年失了一次火,也是護法神感應而將火救下來。失火的情形是這樣的:
她們家是三層樓房,佛堂在三樓,供桌上供有佛像、佛經。那天晚上停過電,她的孫子就點蠟燭看書,後來電燈亮了,這小孩子依舊讓蠟燭燒著,沒有將它吹熄就上床睡覺。他睡在三樓,大家都在樓下。所幸有一個孫子跑到三樓去拿東西,看到失火了。燭火引到蚊帳而燒起來,桌子邊的東西都燒起來,連玻璃都燒炸了,只聽到 爆炸的聲音。孫太太說,當時她嚇得兩腿直發抖,嘴裡直念觀世音菩薩,什麼事情也沒想。媳婦、小孩都躲在旁邊,闖事的孫子也躲在旁邊不敢吭聲,媳婦又上樓將睡覺的小孩子抱下來。
救火車也來了,大家急著搶救東西,眼睛被火煙熏得受不了,她心想這下子是完了完了!她也不上樓,只是合起掌在那兒念觀世音菩薩。等火救熄,她還愣頭愣腦地站在那兒不斷地念觀音聖號。
火是被她媳婦救熄的,也不知道她哪來的智慧,她拿一條沾滿水的棉被往火上一撲,就把所有火苗給撲熄了。事後檢查,佛像、佛經都好好的,並沒有被燒到,其他重要的東西也沒有燒到。按常理講,一個房間的火,用一條濕棉被蓋上是不會熄滅的。這也是佛菩薩給她的感應。
這一場虛驚,只是燒掉一些被褥、蚊帳等,並不嚴重,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另一樁孫太太的感應故事也順便提一提:
孫太太由於腎臟有病,開刀拿掉一個腎,她就因為少了一個腎,而不能激烈地拜佛,所以很苦惱。當然,開刀的時候也是很痛苦的,她就要求佛菩薩給她感應,她 說:「我這一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要受這種苦,開刀拿掉一個腎呢?」有一天,她作夢夢到她是一個兇狠的男人,還用腳去踩人家、踢人家,這一生才受開 刀的果報。
講到此,附帶說另一個故事,這是邱太太吳韻禮告訴我的,她的兒子邱鵬開刀的故事。她們都去台東打過精進佛七。她的兒子邱鵬肩膀的筋斷了,去年動手術花了好幾萬。這一切事情,邱鵬事先好像有預感。
邱鵬在台中念書念不下,就趕到台北,他爸爸用機車載他,他們兩人出了車禍,他被摔到老遠。邱鵬當時受傷,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可是醫生一檢查,筋摔斷了,受了不少苦頭。後來邱鵬告訴他媽媽,他經常作夢將一個人的頭打得稀爛,所打的那個人看來看去就像是父親。
這些都是前世造的因,這世要受果報。譬如有些夫妻,先生拚命虐待太太,這都是前世欠他,這世結為夫妻來還債。所以有些事情沒有用「因果」是說不過去的。
要求佛七發給證書
【時間:第二十一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黃妙蓮】
第二十一屆佛七是六十三年二月初一至初七。我們開始每天八百拜的規矩,是從這一期開始的。
台北黃妙蓮居士說她們受五戒、菩薩戒都有發證書,精進佛七那麼辛苦,結果卻沒有證書。同時她又說,我們將來死了不用兒孫超度,我們自己打一次佛七,就等於 替自己做了一期七;打七次佛七,就等於做了七個七。自己可以替往生預備資糧,到時候七本證書燒了,就帶往西方。
過去沒有證書,也就沒規定八百拜;現在要發證書,就規定每天除九枝香外,還要拜八百拜的佛,否則就要念一萬六千聲佛號。黃居士參加佛七已有七次以上,所得 到的感應也很多,她第一次的佛七,就看到花草樹葉都顯現佛相,散發金色光明的境界。
嚴重糖尿病,拜佛而癒
【當事人:洪呂淑貞】
住在高雄市鼓山區登山街六十號的洪呂淑貞居士,丈夫在大陸上沒有出來,她帶著兩個兒女來到台灣,現在女兒出嫁了,女婿也很孝順。她將自己的生命財產都交給了佛光山,真是出錢出力,並且皈依星雲法師,法名慈法。
我經常鼓勵她來打佛七,此次她來,規定一天八百拜,她拜了三百拜就支持不住,無法再拜下去;晚上大迴向跑西方才跑一圈,她又支持不住。其實她本來身體很 好,在壽山的早覺會、健行隊都曾拿過獎牌,想不到一年沒見,她竟患了嚴重的糖尿病,一下子瘦了十二公斤。
她的個性很強,第二天拜了五百拜,第三天、第四天都能拜到八百拜,第五天拜了一千拜;到了第六天、第七天,她不要蒲團,就在水泥地上拜了一千拜,跑西方也 是精神抖擻。佛七圓滿,病就好了,糖尿病也沒有了,身體健康,也變胖了。
最近她同女婿女兒到新加坡,女婿的工廠在新加坡。前一個月她由新加坡回來,告訴我,就從那次佛七後就沒有發過病,她很感激佛菩薩對她的加被。
菩薩為我開刀縫針
【當事人:鄭阿菊】
有位老太太鄭阿菊,住苗栗縣通宵鎮通西里福智寺。
鄭老太太身體很棒,可是她手臂的痛楚已有多年,她打佛七時求觀世音菩薩為她治病,因此打坐
時經常將手臂露出來。當時雖然是春天,但氣候還是很冷,而她卻把大袍的袖子撩得高高的,一付讓人看病的模樣,臉上時而痛苦、時而悅樂。當時大家都不在意。繞佛時,她人矮、背又駝,跑西方的時候大家速度很快,她都能跟上,把兩袖撩起,垂著雙臂跟著跑。看到她的樣子,大家都覺得好笑,把她當成笑話看。可是這七天裡,觀世音菩薩替她治病的感應,其經過確實是不可思議的。
有一天,糾察師慈宗法師與護七陳明造居士查詢房間,大家都在念佛,她一個人卻獨自躺在床上,一隻手露在被子外。護七陳居士看到她年紀大,躺在床上睡著了,被子沒蓋,怕她著涼,就替她將被子拉了一拉,將手蓋進去。這一蓋,她竟連說:「不得了!不得了!觀世音菩薩正在為我動手術縫針,你們這一動,好了,把縫針 弄斷了。」她急得大喊。大家都覺得好笑,她又請觀世音菩薩重新再動一次手術,這一次不准任何人碰她,手露在外面。第二次,清覺寺的住持慈琛法師來看她,她一直擺手,要慈琛不要過來動她,說菩薩正在動第二次手術。就這樣經過菩薩為她治療,多年手痛的毛病終於好了。
這也是一種奇特的感應,在她本身說來活龍活現似的——菩薩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看,什麼時候替她開刀動手術。大家因為她說話顛顛倒倒,並沒有當成一回事。事實上她的病是好了,也是令人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奇特不可思議
【時間:弘明寺大專精進佛七/當事人:顏孝欽】
弘明寺大專精進佛七,是六十三年寒假舉行。顏孝欽,三十二歲,清華大學化工系的副教授,是美國留學的化工博士,彰化人,家住彰化市中正路七三九巷一號。
同一期參加的大專生,有九十四人之多,有一位梁乃崇,廣西貴縣人,中央研究院物理研究員。還有楊惠南,本省人,是台灣大學哲學系講師。他們三位都是大學裡 的講師或教授,社會地位算是不錯的,而且都是正信、虔誠的佛教徒,肯來參加精進佛七吃苦頭,實在是很難得。
那一期佛七原來只打算收五十人,可是卻有七十個人報名,為體諒大學生肯修行,就答應七十人全可參加。可是報名人數最後增加到一百二十人之多。到佛七開始, 報到的人有九十四位,再加上護七人員、廚房、行堂,總共有一百二十二位。弘明寺地方小,只有大殿比較大,其他吃住的場地都成問題。
瑞芳的雨那陣子下個不停,我到弘明寺後,雨仍下個不停。宏哲法師告訴我,聽電台氣象報告,雨要下半個月才會轉晴。我聽了這情形,心裡很著急,那麼多人怎麼辦?每人一天要拜一千拜,流汗後換衣服都沒有地方曬。
那天報到,同一班車來了六十多人,其中也有顏孝欽,他看雨下不停,心裡也有說不出的味道。他心裡很急,就立刻跪下,祈求護法龍天加持,使天放晴,好使大家打個圓滿的佛七,他願意將佛七中拜佛念佛的功德,全部迴向給護法龍天,希望護法龍天能護法。
常言道:「人有誠心,佛有感應。」佛七開始的第二天就放晴了,一直到佛七圓滿。的確,如果佛七中下雨,那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天晴,一百多人的衣服有地方曬,繞佛跑西方也有地方可以活動,一切問題都解決了。佛七一開始,顏孝欽就有了這麼一個感應。
他還有一種特殊的境界,只要他一打坐,靈魂就會從頭上出去,而且看到外邊的形形色色。
有一天他打坐時靈魂又出竅,人似乎立在山上,看到山下的種種情形,看到許多白白的動物及方方的房子,還有一個墳墓。等休息時,他到浴室後面,才發覺入定中所看到的景象,就是這裡的山下,一排排方方的房子是豬寮,對面山上是個墳墓。等到佛七結束,他說出所見的種種奇異事件,他又告訴大家,在佛七中有很多很多動物的鬼魂來找他超度。他說:「你們找我沒有用,我也沒道德、也不會超度你們,還是找主七和尚超度吧!」他把這些責任推到我身上,可是這些動物的鬼魂不敢找我,他只好求地藏菩薩。由於他曾修過密宗,會持地藏咒,他就開始念咒,就看到那些數不盡的鬼魂全往地藏菩薩那兒湧去。
在檢討會上,宏哲法師的父親仁達老和尚答覆說:「顏君所說的鬼魂都是山下的豬,因為山下豬寮那兒所殺死的豬,數字很可觀,一次就有一千多頭,而且還都是白豬;顏孝欽所看到的鬼魂都是白色的,正好符合。」同時,仁達老和尚又說:「弘明寺在未建之前是種植竹筍,竹筍都是用豬骨當肥料。」所以說人死、動物死都要超度。人與動物只是形體不同,生前所受果報不同罷了。
這塊地是我的
【當事人:顏孝欽】
佛七到了第三天,顏孝欽寫了一張紙條給我。佛七中大家禁語,但有問題可寫在紙條上,投入意見箱,護七人員會拿給我,等中午過堂時再解答他們的疑難。
他在打坐的時候,耳邊一直有人在叫:「這塊地是我的,這塊地是我的。」他在紙條上問我,李建和是礦業鉅子,為何死了還放不下這塊捐贈給寺廟的地。
我當時就找宏哲法師請教此事,宏哲法師說:「這件事情很複雜,等我有空再慢慢講給你聽。」因為一百多人要吃飯,買菜的事都是宏哲法師一人負責,上午忙得沒時間與我多談。中午過堂時,我請大家發心將上午念佛拜佛的功德迴向給在此地的孤魂。轉眼間,第三天過去了。
第四天護七人員告訴我,說顏孝欽下午要走了。我聽到此事感覺很驚奇,在此念佛好好的為何要走呢?我叫護七人員請他到我寮房來,我問他要離開的原因,他說: 「我發了很大的願心來此參加精進佛七,希望在佛七中得到好處,可是現在一點好處都沒得到,卻碰到了鬼,真是讓我受不了。」我要他告訴我實情,他說:「譬如今天早上一百多人在念佛,我一句佛號都沒聽到,耳邊盡是罵人的聲音。」我問他是罵些什麼,他說他聽見鬼在罵李建和、罵住持、還罵他,都是以台灣話罵得很難聽。
我勸他今天再留一天,晚上我一定將此事解決,如果明天情形轉好了,你就可以不必回去。我立刻找宏哲法師來,告訴他顏孝欽打算要離開,這中間的情形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好給他一個答覆。
宏哲法師說,原先他認為這塊地全是李建和一人的,可是今年一測量,有了問題,地有三分之二是姓謝的,三分之一是李建和的,大殿男眾坐的地方是姓謝的地,女眾坐的後面才是李建和的,所以鬼才會來叫說這塊地是他的。
為了在晚上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我請宏哲法師打電話請姓謝的家人晚上來一位,因為我們要超度姓謝的先人。他的地我們用了三分之二,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沒有供他的牌位,也沒有超度他,在道理上說不過去,他當然要爭執。李建和只有三分之一的地,卻將他的牌位供在大位上,每天燒香供水;而他連牌位都沒有,鬼也不甘受屈。
佛七圓滿時,有同學問:「我們一百多人念佛,他還敢在此鬧?」我回答說:「陰陽是一體的,他理由正,他在他自己的地上,他當然不服氣,用他的地卻沒有超度過他,當然勢在必爭。」
我遂請弘明寺準備供菜,查出他的名字,給他立一個牌位。晚上大迴向後,大家不要解散,為姓謝的念一卷《阿彌陀經》超度,使他也能仗著佛的力量超生;然後上供,請他的家人及宏哲法師上香,我再為他說法。我為他說法時,一半歌頌他,一半責怪他。歌頌他的這塊土地可以給佛教辦道場用,使很多人在此念佛修行而得到功德;並責備他人已死了,這塊地還放不下,就不能解脫,也就不能離開這塊地方。
這件事情過後,第五天早上看到顏孝欽的紙條,他說:「師父,報告您一個好消息,那個鬼今天現身同我講話,他兩次現身同我講話,態度和以前判若兩人,態度很誠懇,講話很客氣。他雙手拿著一個包袱要送給我,我沒有接受。」那位鬼又說:「承蒙大家的超度,我受到超度了。而且素菜很好吃,我從未吃過廟裡的素菜,我以後一定要吃素。還有,主七和尚的說法我也了解。」顏又說:「他的態度好像是要皈依似的,人站在走廊不停地向佛禮拜。」
佛七圓滿,我問他鬼的樣子如何?他說瘦瘦高高,臉長長的。姓謝的子孫後來證實,顏所見到的確實是他們過世的長輩。
淨瓶甘露灑頂,水泥地變軟
【當事人:顏孝欽】
顏孝欽第一天拜佛拜了八百拜,膝蓋皮被磨破了,第三天發炎流黃水。佛七結束,我看他的膝蓋都結了兩個大疤。
他就是因為前四天鬧鬼鬧得他的心裡很不安定,到了第五天事情才解決。下午打坐時,他看到兩個小孩子,他心裡很懊惱:「才解決了鬧鬼之事,怎麼又來了兩個小鬼?」突然觀世音菩薩出現,將手中淨瓶的甘露水用楊枝往他頭上灑下來,他頓覺全身一陣清涼,從此以後拜佛很輕鬆,地也是柔軟的。有人問他為何不用蒲團拜呢?他說弘明寺的蒲團是榻榻米做的,破了皮跪在蒲團拜更痛,還是在水泥地上拜比較平坦,也較舒服。
他說在沒有感應之前,休息二十分鐘他只能拜三十拜,最多拜三十五拜;第五天,他得到感應之
後,休息二十分可以拜到二百拜,地是軟的,膝蓋跪下去都不會疼,全身也很輕。因為休息時要喝水、擦汗或上廁所,真正拜不到二十分鐘,實際上只有十五分鐘拜佛。沒有拜佛的人不容易相信此事,可是真正拜佛的確有這個感應。
顏孝欽除了在瑞芳參加精進佛七外,今年暑假又將他太太帶到台東清覺寺打佛七,他說清覺寺的護法神很多很多,一律穿同色的衣服,排班很整齊,所以修行的地方都有龍天護持佛法,只是我們看不到。
母女鬼魂現身窗前
【當事人:王永芳】
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又收到另一個紙條說看到鬼的事,這是一位嘉義師專的學生寫的。紙條上寫著:「下午念佛時,在藥師佛後面的窗上看到一個穿黑衣的女人,背 上揹著一個小孩,手裡牽著一個女孩,急急往前跑;突然前面有一堵牆擋住他們的去路,那個女的現出一臉焦慮的神情,不知是什麼意思,請主七和尚解釋。」
我收到這張紙條,就向他們解釋說:「這母子三人可能都是遭遇橫死。因為瑞芳這一帶礦坑很多,經常有山崩或礦坑塌陷,女子三人不幸遭遇橫死,現在聽到大眾念 佛聲,要依仗佛力的超度。我們念佛的時間有一定,佛號一停止,就如同前路被擋住。」
為了此事,我又同宏哲法師商量,佛七圓滿的那一天晚上,大家放一台焰口,超度所有的孤魂野鬼。為什麼呢?弘明寺在挖地基時,曾挖出一個小孩的皮毛、骨頭,這件事只有宏哲法師與他父親仁達老和尚兩個人知道,寺裡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他倆將小孩的骨頭撿好入甕,重新埋葬。
挖到小孩骨頭的地點,就在弘明寺大殿的後門,去年佛七時經常有人在此聽到小孩的叫聲,而且走到那兒會感到陰沉沉的。同時,在那窗外還看到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小孩。總之,那個小孩的陰魂不散,要求超度。所以佛七圓滿,大家就超度他們。
阿彌陀佛現身,垂手摩頂
【當事人:楊惠南】
我們現在談談關於楊惠南得感應的故事。楊惠南是台中清水人,家住台中縣清水鎮西社里海濱路六十二號,是台大哲學系的講師,與顏孝欽是最好的朋友。
一般社會上的人一天睡眠是八小時,可是來到這兒參加精進佛七,一天只能睡四小時,楊惠南他好睡的程度比常人厲害,他們三個都坐在前面。楊在第一天第一枝香念佛的時候,就開始打瞌睡。他打瞌睡怕人笑他,於是合起掌坐在那兒拜佛。事實上不可能,他還是不停地在打瞌睡。第三天開始我就宣佈,止靜時如果想睡覺就跪 著念佛,如此就可減少瞌睡的現象。
楊惠南是第一個止靜時跪下的人。平常拜佛拜得雙膝紅腫,止靜時跪在榻榻米上很受不了,他將身上的手帕、衛生紙都拿出來墊。前四天他還能夠忍受,到第五天他連繞佛都在打瞌睡,以至於步伐零亂,幾次差點晃倒下去。他內心對佛七起了大大的反感,道心一退,就覺得弘明寺也不過是個普通寺廟,主七和尚也只是個普通的出家人,在這裡吃住就像在任何地方吃住沒有兩樣。他也開始懷疑主七和尚這種要求不睡眠的苦行方法是否正確,再也不受騙吃苦頭了。那天晚上養息時間一到,他就上床睡覺,直到隔日四點二十分打板才起來。這可說是五、六日以來睡眠最充足的一天,心想今天就可以證明主七和尚那種「無理要求」的錯誤了,心裡不覺振奮起來。事實上卻正好相反!在這種充足睡眠的情形下,第六天早上第一枝香就開始打起瞌睡,甚至跪著還無法除去瞌睡蟲。他現在才發覺他的錯誤。
昏沉的真正原因並不是睡眠不足,而是業障深重,障礙住我們的清淨本性,更使我們的意志力不夠堅強,才會引起瞌睡蟲。
為了補救一天來的懈怠,也為了消除無始以來的昏沉宿業,整個下午他都在懺悔聲中度過。明知不可能實現,但他仍然發願要在短短的一兩天內證得彌陀自性,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並以通宵禮佛的功德迴向給所有苦難眾生,包括歷次瑞芳礦坑遭難的鬼魂。
第七天一大早我就問護七的呂聰裕同學,晚上有多少人拜通宵。他說拜通宵的人很多是來來去去的,只有楊惠南一個人拜通宵,沒離開過大殿,他一邊拜佛一邊哭。
佛七結束,他告訴大家,第七天早上第一枝香繞佛歸位止靜時,還不停地流淚,突然一尊身披紅色袈裟、約有兩三丈高的阿彌陀佛出現在眼前,並以右手由上面垂下撫摩他的頭頂;隨後,有一種悲喜交加的感覺,使淚水像決了堤的江水一樣滾滾而下,而他就像是受盡委曲的溺水頑童,撲在慈母的懷裡一樣安全、滿足!眼淚,流吧!流盡頑劣的煩惱業障,流盡人間的一切悲痛吧!
念佛應「如子憶母」,原來眾生和彌陀之間竟像母子般地親切。
他回到台北以後就發心吃長素,每天早晚各拜佛一小時。一個三十二歲的青年得到這麼大的感應,對佛教那麼虔誠,見到出家人就頂禮,實在是難能可貴。
地藏菩薩現身搖晃
【當事人:梁乃崇】
另一個得到感應的是梁乃崇,廣西貴縣人,是中央研究院研究員,家住新竹市光復路八五五號東院四十二號。他也是愛打瞌睡,念佛時不自覺地哭過多次。他的感應 是見到了地藏菩薩,據他說:「我沒楊惠南福報大,見到高大的阿彌陀佛,我只是見到地藏菩薩。」
梁的兩個肩膀酸痛,幾天來痛苦不堪!突然,地藏菩薩在他面前現身,菩薩不停地搖,他也跟著搖。很奇怪,搖啊搖,居然將肩膀的酸痛全給搖得無影無蹤。
這是他們三個身分比較特殊者來參加佛七所得到的不同感應,其他參加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小感應,有的不肯說出來,都是事後閒聊時才肯說。
轏 失去了四樣東西
【時間:第二十四屆精進佛七/當事人:張致良】
第二十四屆的佛七在民國六十三年四月初一開始。
當時有一個張致良居士,是鳳山某個軍事學校的軍官,皈依印順法師。這個人是一位虔誠的居士,曾經受過菩薩戒,有時會到鳳山佛教蓮社參加課誦。
張居士的學問廣博,文章更是不凡,平時很不服人,講話很幽默。在佛七圓滿結束開檢討會時,他就很幽默地說出了佛七中的感應:
「各位師兄、師弟,你們在這個佛七中得到了許多寶貴的東西,而我卻什麼也沒有得到,反而失去了四樣東西。這話怎麼說呢?
第一、我這個人一向好辯,不服輸,人家講話,我總認為不對,非得與他講理辯贏不可。可是佛七中禁語,既然連話都不能講,我還辯什麼呢?所以我失去了講話的機會。
第二、我雖然皈依佛教,可是傲氣依然,見到法師,三寶弟子理應頂禮,可是我卻從來不曾頂禮過;到寺廟拜佛,我一定要在大殿中間的蒲團上拜。這次佛七,許多 師兄、師弟在水泥地上拜佛,原本不拜佛的我,這一次也深受感動,一天八百拜,同時開始在水泥地上拜佛,驕傲之氣也在無形中消失了。
第三、我是從不流淚的人,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怎可隨便掉眼淚呢?可是在佛七中,我流過許多眼淚,也可以說,我失去了許多眼淚和鼻涕。
第四、我多年來患有偏頭風與耳鳴症,看過許多中、西醫,吃了不少藥,也打了不少針,卻怎麼也沒治好,就像朋友似的跟了我很多年。可是在佛七第五天,我在浴室洗澡時,這多年的耳鳴症竟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各位師兄弟,大家在佛七中都得到了很好的感應,而我卻失去了以上四種東西。」
張居士說話真是幽默,令人甚為讚賞,他得到那麼好的感應,反而說他失去了四樣東西,真是塞翁失馬,誠然是福啊!
佛七回來之後,他曾投稿《覺世旬刊》,報告他參加精進佛七的經過。另外,台北普門講堂的住持陳清達居士,也在《寶筏月刊》上刊登了此件事蹟。
大悲咒水沖出瓶蓋
【當事人:歐陽王達錦】
陳清達是台北普門講堂的住持,原服務於鐵路局總務室,退休後排除一切外務,帶著普門講堂十位道友一同前來清覺寺參加佛七。其中有位歐陽王金寶女居士,當時四十七歲,皈依妙廣法師,法名達錦,家住台北市南京東路四段八號。平日在家,丈夫對她很兇,她信佛教,有時也會遭到丈夫的責罵。清覺寺佛七之行,是她夢想已久之事,但又不敢同丈夫講這件事,她只好在佛菩薩前默默祈求,希望丈夫能回心轉意,同意她參加這個佛七。
有一天她先生下班回家,告訴她:「聽說有些蓮友要到台東打精進佛七,妳可以跟他們一道去呀!」後來她丈夫還開車送她到車站,這是她作夢都想不到的,一向不信佛的丈夫竟會答應讓她去參加精進佛七,真是不可思議啊!
佛七中,她念佛時喉嚨都念啞了,可是每次在開示時,我都罵一些不肯開腔大聲念佛的人,她以為我在罵她,難過得哭起來,說:「我的喉嚨都念啞了,怎麼說我不肯開腔呢?」
有一天,她在佛前默默祈求阿彌陀佛慈悲加被她,使念啞的喉嚨能很快復原,讓她能夠再放聲念佛。她正在祈求之間,供桌上有一瓶打佛七的信眾所求的大悲水,突然水瓶的蓋子跳起來,跳得很遠很遠。看到如此情形,令她又驚異又高興,「這一定是佛菩薩指示我,要我喝這個大悲水,否則為什麼就在我祈求時蓋子跳起來呢?」可是當她伸手去拿瓶子時,又想:「這是別人求的大悲水,不是我求的,我怎麼可以拿別人的大悲水喝呢?」
想了一想,「為什麼我正在祈求的時候,瓶蓋會突然跳起來呢?佛既然明明有意要我喝,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喝它一小口就好。」於是她喝了一口大悲水,那滋 味清涼似甘露,滋潤喉嚨,舒服得不得了。第二天早起上殿,喉嚨就好了,能放大聲音念佛了。
這種情形經常在佛七中出現,有些人得到感應而不肯講,因為迷信講出來後就不會再得到。她的情形,當時在檢討會時並沒有講,是後來我到台北打佛七時,別人告訴我的。
願拜佛汗水洗地上蓮花
【時間:第二十五屆精進佛七/當事人:呂聰裕】
第二十五屆大專精進佛七,於民國六十三年農曆五月十三日開始,至十九日圓滿。大專佛七的感應故事很多,我們現在先說一則就讀台北師專的呂聰裕同學的感應,那時他才二十二歲,家住台北縣中和鄉圓通路一○七巷二號。
他是那屆佛七拜佛拜得最多的一位,他在未來之前就有個心願,要用每天拜佛所流下的汗來洗佛殿地上的蓮花,我們看到他拜佛拜得汗不斷地由海青內流出來。
那些大專青年拜佛都是猛拜,有時兩個人在一起比賽拜,臉上不停地流汗,如果流出的汗水將眼睛蒙住了,就拿毛巾將眼睛四周的汗擦一擦再拜。汗水將衣服濕透了,接著又是打鼓起香,準備繞佛,如此,流的汗被風吹乾了,海青也乾了;等止靜後休息二十分鐘,他們又趕緊拜佛,一拜又是一兩百拜,全身又給汗濕透。所以 他們拜佛的感應令人不可思議,流汗吃苦的精神也非常人所能想像。
在他寫的文章中曾記載他拜佛的感應:
此回的佛七,我雖然不敢企盼能有什麼感應,然而蒙佛慈悲方便接引,使我得見殊勝的莊嚴勝境,奠定了我萬劫不退的信心,當我第一天拜佛起便許了心願,願我七天中,每天必以拜佛所流下的汗水,拭洗佛堂地上的磨石蓮台一遍,將此功德迴向給三途八難中的苦難眾生。
第六天的第一炷香燃起,明月淡掛在西山的稜線上,清涼的曉風瀰漫周遭,一股異樣的法喜澎湃心田。這時歸位止靜後,四點多的清晨,佛堂上唯有一對黃濛濛的燭光,暗暗淡淡。然而,此時從佛的肉髻中,剎那間湧出百葉金蓮,璀璨光明無等倫,繼而從佛的接引手面流洩無數的小金蓮,迴旋在佛堂間,金蓮脈絡分明,瓣尖晶瑩露珠流閃不停。這時的我悲喜交集,淚流滿面,而祈問著佛陀回返西方的時間;當下,在蒲團前出現一輪上弦的月影,我剎那間體會出其間的意境,只要到了天心月圓,我們就可以回返極樂家園。如此的祥瑞光景,持續了約有二分鐘之久,深信這決不是虛幻,而是殊勝的靈異景象。
口出甘露,治癒脊痛
【時間:第二十六屆精進佛七/當事人:張周月】
第二十六屆的精進佛七,民國六十三年六月初一至初七。
住在鳳山自由路的張周月女居士,當時四十一歲。那一屆佛七參加的人很多,共有四十八人之多,大專生就有十多名,感應也很多,但都算不了什麼,幾乎參加的人 都有些小感應。張周月平常因為家務之累,不到暑假孩子不放假,她是沒時間參加的。她很虔誠,那次拜佛拜了一萬多拜。她得感應的經過是這樣的:
頭一天吃飯時,她發現碗裡有一根頭髮,拿起時卻見一道毫光,乃決心好好拜佛。但第二天念佛時,竟連一句佛號也念不出來,心中甚是慚愧,因此痛哭發願絕食一天,求佛菩薩加被她,使她能把過去的聲音在念佛中發出來。於是她跪在佛前祈求大悲咒水,希望喝了此水能發出聲音念佛,也期望大眾喝了這大悲咒水,都能使念佛聲音宏大。後來念佛,果真能發出聲音。繞佛時,喉嚨內自然有水如泉水般地往外湧,就像是甘露水,非常清涼;念佛時口中也出甘露。第二天,發心不顧一切地念佛。
第五天晚上在睡覺中,還未起床時,似乎覺得有人在叫她,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三道毫光,也就不再睡,乃起床拜佛,不知拜了多久,也不覺得疲憊。
第六天拜佛時,聞到有人煎藥的味道,拜了幾拜,又聞到藥味,深覺奇怪,遂不再管它,繼續拜佛。
到了第七天,在止靜時,好像有人在向她運送氣功似的。因為她曾向佛菩薩要求,希望能治療她的背脊痛,就好像有人在為她治療,深覺有所感應。
這一次佛七,七天拜了一萬多拜,所有的痛苦都解除了,深深感到修行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次佛七人很多,有的人因為得不到感應而哭起來,譬如台南有一位台灣大學畢業的女同學,就因沒得到感應而痛哭,被我訓了一頓。念佛並不一定要求感應,感應是不求自來的。我們念佛不一定是求治病,也不一定是求見境界,只要念佛念到平靜如止水,這種境界比什麼感應都好。
突發心臟病,不藥而癒
【時間:第二十六屆精進佛七/當事人:蔡翠姿】
現在繼續講第二十六屆佛七的一個不是感應的感應故事。為什麼這樣講呢?因為這個人雖然沒有得到感應,可是她念佛的情形很值得向大家講一講。
蔡翠姿是個三十歲的小姐,中國文化學院畢業,在佛光山任教過,也曾追隨張澄基教授學佛法。她是唐一玄老居士的乾女兒,研究中、西哲學,學問不錯,家住台中市台中港路精誠六街三十二號。
佛七開始前二天,她就到高雄,住在棲霞精舍。月老、唐老陪著蔡小姐到鳳山佛教蓮社來看我,我看蔡小姐身體不大好,就告訴她:「打佛七很苦的,妳吃得了這種苦嗎?」她堅定地說:「我不怕苦,為了打精進佛七,我下定決心來吃苦。」
可是到了清覺寺之後,第一天佛七下來,第二天早上她就來找我,說她吃不消了,心臟衰弱得不能跑,也不能大聲念佛。我就允許她自由參加。第三天晚上,我沒要她參加跑西方,她自動跟隨大家跑起來。等大迴向跪下來之後,不得了,問題嚴重,她的心臟病突然發作。她來對我說:「我來打佛七並沒有讓媽媽知道。」因為她在半年前心臟病突然發作,但還沒這次厲害,就休養了半年;而這次的發作,兩手都青紫,就是現在下山送醫院也無法移動身體。她說:「等休養幾天後,我就到台東乘飛機回台北治療。」
我見她如此嚴重,也害怕起來,月老法師與唐老居士將她交給我帶來打佛七,現在身體如此危險,我有道義上的責任要好好照顧她。所以我叫她搬到清覺寺的那一邊 住下靜養,這邊念佛堂人太多;又請常住先拿治療心臟病的藥給她吃,等第四天早上搬過去住。可是過了一夜,她身體好些了,她不願意搬過去住,要求允許她自由參加,念佛不開聲。
與蔡小姐坐在一起的翁麗台小姐,是在美國芝加哥大學讀化學的,得到碩士學位後,為了打佛七,搭飛機回來的,佛七結束之後,她還要到美國繼續攻讀她的博士學位。這位二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很虔誠,念佛帶感情,她的七天大聲念佛很令人感動,她念一聲佛就點一點頭。有的人看她念佛的樣子
很有趣,都想笑,可是她那莊 嚴的神情又使人笑不出來。雖然翁小姐沒講她得到什麼感應,可是她那虔誠的神態使人欽佩不已。
蔡翠姿的心臟病既沒有送醫院,也沒有不參加佛七,她的心臟病無形中就好了,最大的原因就是她的心很平靜。
在開檢討會上,蔡小姐對大家說:「我有生以來,心境沒有這樣平靜過,而這一次佛七,我雖然自己沒有開聲念佛,我卻要感激這位鄰座的翁小姐,她充滿感情的念佛聲,使我大大受用。我一心一意地聽她的念佛聲,而使病情減輕了許多,現在好了,更得到這種『心情平靜』的莫大利益。」
佛七結束後,她在清覺寺住了兩天,就好端端地回去,也不再住院了。精進佛七就有這麼一個好處,不管你在佛七中生了什麼病,嚴重到何種程度,但到佛七圓滿 時,大家都好好的,歡歡喜喜地回去,沒有發生不良的後果,這一點我感到很高興。
風濕關節炎,拜佛從此癒
【時間:第二十七屆精進佛七/當事人:師利仁】
二十七屆大專學生精進佛七是六十三年七月初一開始。住在台北市忠孝東路三巷六弄三十四號的師利仁同學,他是台大機械系四年級的學生,當時才二十二歲。
這個學生年紀很輕,但是個子相當高,大概有一百八十七公分,他的腳有風濕病,已經有兩年多了,起先碰到起風下雨的潮濕氣候,腳就會痛,後來每天都痛。他這 次想來參加精進佛七,也知道佛七中規定一天要八百拜。當他好不容易到了高雄,卻是不想到台東去,金馬號的車票買好了,可是時間還早,於是到處逛逛,希望能 錯過這班車,不要到台東,免得佛七中受苦。結果逛了半天回到車站,金馬號車子尚未開,不得已,只有搭上車到台東。
來到了清覺寺,第二天拜了四百拜就吃不消了,有時候拜佛都拜得哭起來。佛七未了,他的腳就不痛了。從此以後,他的腳沒有再疼過。
佛七後,他們台大晨曦社的同學到佛光山參加夏令營。那年佛光山沒有舉辦大規模的大專夏令營,只是各校佛學社團的學生,分別上山舉行夏令營佛學座談會。我也 到佛光山為他們上課,在清覺寺打佛七的一些同學送我下山,我說乾脆到鳳山來,你們到佛教蓮社吃飯。同學們都很高興,就一同到蓮社。吃飯時,我問師利仁腳還 痛不痛?他說:「好了!不痛了!」
兩個月之後,我到台北善導寺,凡是到清覺寺打過佛七的同學聽說我在台北,都來看我。這些同學當中,師利仁也在,我又問他腳的風濕好了嗎?他說那次佛七到現在一直沒再痛過。這也是不可思議的感應。
腦瘤不開刀,念佛而癒
【當事人:蔡金珍】
在同一期佛七中,鳳山有一位蔡金珍同學,住在鳳山王生明路廿三巷十號。他們全家都皈依三寶,
尤其是她父親蔡聯懷先生,實在是個了不起的在家居士。卻不料他 的業障為何那麼重,他愈是虔誠信佛,他家庭所遭遇的不幸愈多。他受了如此沉重的打擊,卻從不退道心,一直勇猛精進。
他的一個女孩子被計程車撞死了,計程車司機嚇得不敢走,蔡居士將女兒抱在懷中,對司機說:「你趕快走,再不走,等警察來了,麻煩就大了。」
要不是有深厚的信仰,一般人不可能有這種心量,他們非抓司機送官究辦不可。蔡居士深信因果,小孩死都死了,抓了司機送官法辦又不能挽回孩子的性命。他自己生活很苦,卻很替別人著想,如果司機受了刑,司機的妻子、兒女要依靠誰來生活呢?
蔡居士是以做機器麵條為生,除了送麵、賣麵之外,一有時間就念佛,每天晚上一定到蓮社參加晚課,是個很難得的修行人。
蔡居士的孩子很多,他的大女兒在師範學院畢業後就落髮出家,蔡金珍本人可能不久也要剃度。
蔡金珍的病情是頭痛,痛得不得了,有時會突然什麼都記不得。她住過不少醫院,榮總、三總、二總、高雄醫學院,她對各種醫院醫生都很熟悉。醫生們檢查的結果,都說她腦部長了一個瘤,要開刀治療;可是她本身並不願意開刀,父親也不同意她腦部開刀。聽她父親說,為她找事不好找,怕她突然病發,事情做不好,對人家不好交代;同時,她本身也不願意嫁人。她去打佛七,還是她爸爸逼她去的。因為本身不是大專畢業,她只是高中畢業。
佛七後回到鳳山,有一天她告訴我,這次參加佛七,對她個人的好處很大,非但頭痛好了,最大的好處是,她的月經半年多沒有來,可是去打佛七,拜佛、蹦跳,月經突然來了,從此以後就正常了,這也是很好的一個感應。
六十三歲強人拜佛五小時
【時間:第二十九屆精進佛七/當事人:楊元號】
第二十九屆精進佛七在民國六十四年二月初一舉辦。
這個佛七值得提出來講的是六十三歲的楊元號老居士的感應故事。他住在屏東枋寮鄉地利村一三二號,年輕時是西醫,但他很少行醫,多半是從事其他行業。他也曾 是擁有數百名員工的工廠董事長,不過六十歲以後就不再過問工廠的事務,交給兒子全權管理。
他本身是個大胖子,據他自己說,過去曾到佛光山參加佛學講座,才對佛教有了信仰;由於肚子太大,想要拜佛沒辦法拜下去。為了要減胖,他一天吃一頓,很嚴格 地執行過午不食,持續二年半之久,瘦了幾十公斤,肚子也小了下去,一天開始一千拜。
他到清覺寺打佛七,那次佛七後,他在檢討會上說,他不是學念佛的人,他是打坐學禪的人,對於禪宗的道理懂得很多,而且打坐也很有心得,平常都是跏趺而坐。在佛七中,他拜了一萬六千多
拜,他們男居士三個人,他是第三名。第一名拜了二萬多拜,第二名拜了一萬九千多拜。雖然這樣,他還有三夜不曾睡眠的經驗。佛七前四天,他一天睡三個小時,後三天就拜佛通宵。
他又說,在家裡每天要定時睡眠,如果睡眠時間不足,他的牙齒就會痛、會流血;可是在佛七中那麼精進,一天睡三個小時,甚至通宵未眠,也不覺得頭痛、牙痛。
睡眠的時間多少,完全是心理作用!我過去在普陀山參學的時候,一天只睡四小時,連續好幾年都是如此。我曾經為了這件事情,認為自己有了一點小露水道心,一般人要睡六小時,而我一天只睡四小時。
有一天我到普陀山前山拜見正在閉關的壽冶老和尚,在閒談中,我問老和尚:「您每天要睡多少時間呢?」老和尚說:「睡覺嘛!總是少睡點兒比較好。」我又請問 老和尚:「一天睡多少時間?」老和尚說:「多少年來,我一天只睡兩個半小時,十二點睡,兩點半起來。」我聽了此話很慚愧,以為自己睡覺時間少,沒想到壽老 比我睡得更少。
以現在的醫學來說,一天睡眠要八小時,少了就會睡眠不足,現在一般人生病都是生科學病——不符合科學而弄來的病。睡眠多少完全靠觀念,平常你一天睡八小 時,突然減少到一天只睡四小時,心裡就起很大的反感——在觀念中只睡了一半,當然覺得很不是味道,所以就會生病,這都是心理作用引起的病。
楊元號本身是醫生,我開示時所講的這些道理,他頗有同感。我曾經失眠過一段日子,有位唐老醫師替我看病,他對我說:「睡覺時間一天只要兩小時,能夠使你睡著不作夢就足夠了;如果睡覺時盡作夢,睡得再久還是不夠。」這位楊老居士也很贊同這個道理,他的睡眠時間不長,身體很好,拜佛的毅力很長久,他能夠四、五個小時不休息。一般人拜一百拜或拜二十分鐘就休息一會兒,喝點水。我平常拜佛,拜一百拜要停息十次、八次,喘口氣,擦擦汗。而楊老居士拜佛幾個小時,氣不 喘,汗不流,平平穩穩,一拜就連續四、五個小時不休息,所以大家看到他站在那兒就生畏懼。他拜佛速度雖然不快,但他不休息,就比別人拜得多。
二十九屆的佛七感應很多,我僅提出楊元號老居士來與大家談談。
好漢坡前未喪命,十八年痼疾拜佛癒
【時間:第三十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釋慶慧】
第三十屆精進佛七是民國六十四年三月十八日開始的。
這個佛七完全是為出家人舉辦的,大約有三十幾位來自各佛學院畢業的學生,現在都是在各寺院擔任住持、監院的職位。
慶慧師,三十六歲,是弘定法師的弟子,住在屏東潮州鎮法興寺,是位老實的比丘尼。
在十八年前,當時她還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有一次她到關子嶺去玩,由好漢坡上跌下來,結果腦震盪,回家又不敢對母親講。出了家之後,腦一直沒好,不能操勞過度、睡眠不足,否則就會頭痛不止。
在佛七中,慶慧尼師一天只睡四個小時,拜佛兩千拜,也不覺得頭痛。好像是在佛七的最後一天,下午第三枝香在念三皈依時,她的腦後似乎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她也不敢回頭看,以為是主七和尚打她,嚇得不得了。佛七結束後,慶慧師就將這件事告訴常持法師。常持師是逢甲學院畢業,跟隨聖印法師出家,住在慈明寺。慶慧師出家近二十年,師父才答應讓她出外參學,在慈明寺遇見常持法師,她們就一同來台東參加出家班精進佛七。常持師說:「主七和尚那麼慈悲,我絕不相信他會打人。」結七後,常持師就跑來問我:「主七和尚,您有沒有打過慶慧師?」我說:「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去打一位尼師呢?」
很奇怪,慶慧師十八年來所患頭痛的毛病,被這麼一打,就給打好了,從此以後再也不痛了。這也是一樁很不可思議的故事。
我是汝母,特來謝汝
【當事人:釋常殷】
另一個感應故事是發生在常殷師身上。常殷師是聖印法師的高足,住在霧峰萬佛寺,俗名叫林碧,現年二十八歲,家住彰化二水鄉。
林父叫林科,母張時。去年五月間,林母被客運公司的客車撞死。
常殷師十八歲出家,整整出家十年,她是自己偷跑出來出家,林父並不同意,所以常殷師念佛學院的零用錢,都是林母拿給她花,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如今林母去世,常殷師萬分悲痛,也曾請聖印法師放焰口,自己也替母親念經迴向,至於林母有無得到就沒人知道。
她聽說我們台東的精進佛七很有感應,她也想參加,她的師兄弟常持等一共有四人,很早就報好名,她臨時想來,別人說台東地方小,去到那裡也不知有無住宿之地。她為了要度母親,管不了那麼多,沒地方睡就整夜在大殿拜佛念佛。總之她是下定決心,非到清覺寺參加佛七不可。由於她的意志堅定,她師兄們就帶她一同到 台東。
在佛七中,常殷師每天拜佛兩千拜,非常用功。到了第六天早上吃過早齋的第一枝香,繞佛歸位靜坐時,她覺得似夢非夢,靈魂好像出了竅,在外面走廊看到一條蛇。普通的蛇都是爬行,而這條蛇是用跳的,一跳跳過她的頭,落在她的前方,四周來了很多人圍看這條蛇。蛇口中吐血,血跡變成八個字:「我是汝母,特來謝汝。」使她驚奇的是,這八個字完全是她母親的筆跡。
她一回想,母親是車禍而死的,她來超度母親,現在母親來謝她。她突然放聲哭了起來,這一哭,人醒了,她正在打坐休息十分鐘還沒完全清醒,她痛哭流涕,非常地傷心。
佛七結束,在檢討會上,她並沒有將此事向大家宣佈。
她原先想在佛七中對她母親有所交代,而祈求得到感應。她私下做了個決定,如果得不到感應就不回去。可是她得到了感應,但還是捨不得離開清覺寺,因為再過三天又有佛七要開始,她們同一期的出家人大概有六、七人決定留下來參加下一屆精進佛七。
常殷師第二個佛七也得到感應,她每天拜佛二千拜,而將不易治療的痔瘡病給治療好了。這種痔疾很痛苦,人辛苦了就發病,排洩硬便,出膿流血,這次只顧拜佛而忘記此病,從此不再發作了。
後來她聽說我要到澎湖打精進佛七,她又跟著去打。常殷師仍然保持一天兩千拜。在澎湖佛七期間,她也得到一種感應,在她拜佛周圍有一種香味,這香味從來沒聞過,離開她拜佛的範圍就聞不到了。
又有一件奇怪的事,她拜佛時,旁邊就有一個女人跟著拜,女人的一雙手很白嫩,有生以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她拜下去,那女子也拜下去;她起來,那女子也起來。可是旁邊又看不到有人,她幾次想捉住那雙手,可是又不敢。
常殷師是個聰明調皮的女孩子,她說她出家十年,在她母親未死之前,從沒拿念珠念過佛,成天忙著做學問、做事,本身又好玩。
佛七圓滿後她來了信,具名是「受恩者」。她整個人生觀的改變就是由佛七開始,向道修行、拜佛、念佛,對佛教信仰心的堅定也由此開始。
所以說,一個人不管是出家還是在家,對宗教的信仰不夠踏實,總會動搖初發心,受到環境打擊、境界遷移、外界引誘,出家人甚至還會還俗;而女人對佛教的信心 若是不夠堅定,她的信仰就不易堅持到底。這種例子我見到很多!所以要將信仰踏實,一定要下苦功修行,自己親自領受感應到的經驗,才能堅定信仰之心,如此才 算是一個真正的佛教徒了。
常殷師就是肯下苦功修行,自己既能得到受用,信心堅定,也就不易退道心了。
要生西方,先還宿業
【當事人:釋會進】
會進尼師,三十二歲,是達妙師的徒弟,住在台南開元寺。在佛七中,她被毒蛇咬了一口,事後她不怪任何人,而是自己找來的。
她到清覺寺來打精進佛七,心中默許,這次佛七是要到西方極樂世界的,前世有什麼因果未了而要報冤的,皆可趁此機會,否則她就要離開了。好像她被毒蛇咬就是 受因果報應,冤家找她的麻煩。會進師被毒蛇咬傷,經過情形是如此:
佛七第五天,在還沒開始早課之前,我就聽說有人被蛇咬傷。會進師早起拜佛後,到念佛堂後面走廊乘涼,腳被一條小青竹絲咬了一口,由於蛇小,被咬也不在意, 沒想到青竹絲是一種很毒的蛇,咬過十分鐘後毒性發作,腳又痛又腫。
所幸有楊元號醫生在,立刻給會進師打針;住持慈琛法師照顧她,兩天都沒睡覺;護七大德忙著下山到台東買血清給她注射。到了第八天早上要拜山,會進師完全好了,腳也不痛了,就要求參加拜山的行列,但常住怎麼都不肯答應——三天前她才從鬼門關拉回來,腳剛消腫,怎麼能拜山?等大夥兒拜到大殿前,會進師才由大殿一同拜至念佛堂。
我們清覺寺的護法神很照顧來參加佛七的同修,在精進佛七中不論發生任何事情,等到佛七圓滿,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回去。
念佛治好蜂窩瘡
【當事人:釋心慧】
現在我們再講比丘尼打精進佛七的感應故事。
心慧尼師,住在高雄市左營興隆寺,是天乙法師的弟子,鳳山人,家裡開醫院,丈夫去世之後就出家了,現在已經四十八、九歲。
那次去打佛七絕食七天,除了喝水之外,她什麼都沒吃。佛七圓滿時,我要求她向大家宣佈七天不吃飯的感受,以及得到了什麼感應。
第八天早上,廚房裡很忙,她就到廚房幫忙,我在廚房找到她,她說今天是她絕食的第八天,早晨還沒吃過東西,可是她仍然不覺得餓。她住在興隆寺時每天晚上都不吃飯,早上起來上早殿就感覺肚子餓,如今發願絕食七天,反而肚子不會餓,一直到現在第八天早上九點多都還未進食,仍然不覺得餓。
後來我就問她為何要發願絕食七天不吃飯呢?她說前一次來台東打佛七時,發覺背後生了一個瘡,俗稱蜜蜂窩,長得很大,上面有許多瘡頭,每一個頭都會有膿水流出;由於家裡開醫院,拿藥治療後很快就會好。可是佛七期間,又是在山上,她用手摸,膿水好像要流出來,又很痛;她怕這病一發起來,連藥都沒有,就會痛苦萬分,佛七也打不下去了,於是虔誠地在佛前發願,求佛加被,希望她的瘡不要發作,等下次來打佛七,一定要絕食七天報恩。如此,她的蜜蜂窩的瘡才沒有發作,慢慢地就消下去了。
由於她發了願,這次來還願,絕食七天,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所以說「萬法唯心造」,心裡的作用特別大。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你自己感覺病很嚴重,內心先有了 畏懼,病情似乎也就加重;如果你能先克服內心的障礙,病魔就能抵抗過去。
我們佛七中有絕食七天不吃飯的,在我的記憶中,前後大概有六次之多,慧中尼師打七有兩次是絕食七天的。能絕食七天打佛七的大多是女人,男人七天絕食打佛七 的我沒見過。女人的忍耐力較強,男人絕食三天打佛七的也很多。這也是不可思議的事。
未達願心,吃飯痛苦
【當事人:釋觀守】
觀守尼師在第三十屆精進佛七中也是絕食七天。那個孩子在家的俗名叫林素敏,今年只有廿九歲,住在台中縣大甲鎮岷山里金華路三十二號,她出家的佛堂就叫金華堂。
觀守尼師絕食七天的感應經過,可以提出來與大家談談。
去年大專精進佛七,發現有兩三位學生要絕食,結果有一位佛光山的比丘尼達純師,是越南華僑,她這次打佛七有四天沒吃飯,每天念九枝香的佛,另外要拜佛一千多拜,晚上大迴向還要跑香。我一再對他們說,你們要絕食的人不要參加這種跑香的劇烈運動。他們這些小孩子就是歡喜跑和跳,一有能跑能跳的機會一點都不放過。就在第四天晚上,達純師突然胃痛,馬上送到省立醫院檢查,原來是胃穿孔,需要立刻開刀,真是緊張萬分,送晚一步的話,幾乎要送掉她這條小命。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弘明寺住持宏哲法師堅決不允許打佛七的人絕食七天,因為這件事是在他弘明寺發生的,他嚇破了膽,一聽到有人要絕食,他一定不贊成。尤其在台東清覺寺,又沒電話,萬一出事情,叫計程車都叫不到。所以這次出家班的佛七,由宏哲法師當維那師,他一聽到有人要絕食,就像要他的命似的,堅決不允許。可是這孩子,他們精進心很勇猛,一再要求讓他們絕食,我也一再宣布不准。
觀守師到我房間來,跪在我面前求我,她說她沒有來打佛七之前就發了這個願,希望師父慈悲答應她絕食,能夠滿她的心願。我說不是師父不讓你們絕食,只是希望你們為我們著想,萬一發生了事情,我們的責任是不得了的。可是她還是在那兒哭著求我答應,最後我就答應讓她絕食三天,三天以後吃一頓,如此雙方才同意。
觀守師絕食了三天,很順利地過去,到了第四天,廚房為她準備一些很稀很稀的米湯,因為三天沒有吃東西,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太乾的食物。第四天中午她喝了一碗米湯,當她米湯喝下去之後,她痛苦得不得了,幾位道友將她扶到清覺寺的另一邊休息,拿了大悲咒水給她喝,休息一陣子後,她才覺得好過一些。
宏哲法師不了解內情,就對我說:「你看,你看!不准她絕食,她偏要絕食,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幾個人把她扶走了。」
我也是有苦說不出,到了第五天的中午,還是要她喝一點米湯,可是米湯喝下去不久,又鬧病了,又到另一邊喝了兩杯大悲水,身體才又好轉。身體好些,她精神又振作起來,喉嚨又大,念佛聲音又宏亮,跑西方是跑得飛快。
到了第六天,要給她吃飯,她坐在飯桌前,看到面前的一碗飯,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坐的位置較高,所以看得很清楚。她看到執事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將飯倒給旁人吃,自己只吃幾粒飯。
第七天,常住規定她要吃一碗飯,她還是趁機將飯讓給別人吃,自己還是只吃幾粒飯。
就這樣,七天混過去了。到了第八天早上拜山,拜了兩個小時回來後才吃早飯,觀守還是老樣子,蹦蹦跳跳,面孔胖胖的。
有些事情實在無法拿科學或醫學的道理來解釋它,為什麼她能絕食七天還活得好好的,一般人認為「三日不食則病,七日不食則死」,我們清覺寺在打佛七時,絕食的人那麼多,也沒有人餓死,這就是精神支持的力量,也就是願心支持著她的體力!她老早就發願這個佛七要絕食七天,你給她吃東西她反而不舒服,所以她兩天喝了兩碗米湯,兩天就痛苦難過。她自己知道,這是她吃了東西,心裡就不舒服,喝了大悲水之後就好了。有些事情是宗教的一種無形的力量支持著她的生命力活下 去,而非社會上一般學問能解答或醫生能治療的病,這真是不可思議的故事。
風濕不能拜,佛七每天一千拜
【時間:六十四年澎湖精進佛七/當事人:釋心提】
澎湖的信徒一直沒有到台東打過精進佛七,他們就算想來也是不容易,所以一再要求我去打佛七,我就決定在六十四年四月十六日乘飛機到馬公,在東文里明見寺舉辦精進佛七。
常殷師也跟隨我去,一天仍然是二千拜。
佛七中,值得向大家介紹的感應故事,是心提尼師的感應。心提尼師,現年六十七歲,在家的俗名叫謝蔡春來,於民國五十七年在台中慈明寺受戒,依覺能師出家。心提尼師一生受了不少苦,十七歲時就被父親賣給謝家當媳婦,婆婆是個很兇的婦人家,逼迫她日夜辛勤工作。夜間用牛車載沙到馬公賣錢,白天還要在田間工作。因為雙腿整天泡在水田中工作,等到年老出家後,雙腿得了嚴重的風濕,腿骨都不能彎,出家人早晚課誦要在佛前三拜皆不能拜,只能以三問訊來替代。
在家時,四十八歲就開始吃素,許願希望佛陀保佑她,能脫離丈夫虐待的苦海而獲得自由,她一定要出家報佛恩。當她出家那天,丈夫還拿棍子打她,並揚言要用刀 斬斷她的雙腿。兒媳婦們跪在她丈夫面前為她哀求,丈夫才放過她,但不許到遠處出家,如此子女還可常去看她。
心提尼師有一次在瓜架上跌下,掉下深水溝中,大家都以為她的手腳會跌斷,當救上來時,只有擦破皮及紅腫而已,但從此腿更不能動。
六十四年四月間打佛七,她跪在佛前求佛菩薩保佑,使她能同大眾一起拜佛。第一天她拜了一百拜,到了夜晚,全身都疼痛,頭也痛,雙手還抽筋。那天夜裡,夢見 觀音菩薩來為她按摩痛處,當時的痛苦更是加深;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切痛楚皆消失了,全身輕鬆,走路輕飄飄的,因此每天能拜佛一千拜。她多年來無法治癒 的風濕病,從此不藥而癒,內心的喜悅實在是無法形容。
佛七後,她很高興地表演給我看,平常她腿子彎都不能彎,現在腿盤得很自如。她說她打了一個佛七,身子就覺得飄飄然,你們打了那麼多佛七,應該可以飛了。那一個佛七中,有的人拜佛將偏頭痛拜好了,有一位小尼師也把香港腳拜好了。總之,許多大大小小的病痛,拜佛都能痊癒。
所以,「禮佛一拜,福增無量;念佛一句,罪滅河沙」,這不是引誘人的話,也不是說著玩的,只要你親自去實行,就能消除罪障。我們一切病苦都是業障,所以拜佛念佛使身心清淨,一切病苦自然會遠離。
十八年師徒未見面,各不相識
【時間:弘明寺精進佛七/當事人:陳春桂】
民國六十四年十月份,在基隆瑞芳弘明寺舉行精進佛七的一個有趣笑話。當時有一位陳春桂,是個女居士,也去參加精進佛七,她聽我講精進佛七中一天要拜八百 拜,一天只能吃兩頓,晚上不准吃飯,還不准講話。佛七規矩講過之後,她氣得不得了,大聲地叫起來:「我跑遍了大陸、外國,參加了不知多少佛七,從來沒有聽 說打佛七不准講話,還要一天拜八百拜,這是哪來的規矩?」於是她氣憤地提著包袱要回去。
下山的時候,另外有一個太太陪她一道,在路上就告訴她:「這個法師很有名,他寫了一本《南海普陀山傳奇異聞錄》的書,我看了,我們大家出錢印了送人。」
「啊!他叫什麼名字啊!」
「他就是煮雲法師呀!」
「煮雲法師是我的師父啊!」
因此,第二天一早就從基隆趕回來,跪在我的面前說:「師父,您還認識我嗎?我叫陳春桂呀!」我也吃了一驚:「啊!原來妳就是陳春桂啊!我找妳好久都沒有找到妳!」
那是民國四十六年到六十四年,整整十八個年頭沒見面了。那年皈依時她才四十多歲的人,還不覺得有什麼老。當時她是基隆婦女會的會長,是個很活躍的人物,而 今年她已經六十幾歲了;適逢冬天,她戴了帽子,圍了圍巾,又穿了棉衣。唉!真是一點也不認識。所以她既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她,因此才鬧出這個笑話。
從這個小故事看來,人生無常,轉眼就髮白面皺了。
拜佛兩千拜,念佛兩萬聲
【當事人:王美文】
現在再說知勇法師。知勇法師也是二十年前認識的,現在他已出了家,他在台中受戒時,我是他的尊證和尚,可是他若是不講,我也不認識他了。他在家的名字叫張季高,那個時候他是一個軍官,因病退伍下來。四十四年到現在已經二十幾年,如今也出了家,身體並不好。
那時我把規矩講了,他就來找我說:「法師說要一天拜八百拜?」我說:「是呀!」「哎噢!我沒有辦法呀!」我說:「你怎麼啦?」他說:「我這個身體很壞啦!我已經四個月沒能上早晚殿了。您叫我一天拜兩百拜,我就要倒下去;假使拜五百拜,我就倒下去三天爬不起來。這一天要拜八百拜,我怎麼能拜呀!」我說:「你儘量地拜!你能拜多少就拜多少!」因此,在佛七中,他起初拜得很痛苦,而且有一個成見執著,認為拜佛一天拜一兩百拜還可以說,一天要拜八百拜、一千拜好像 沒有聽說過一樣。
在佛七之中,我每天有三次的開示,講開示時儘量鼓勵他們拜佛,而且說些拜佛感應故事。甚至有些小孩子也能精進用功修行。同時,我說八月份台東清覺寺佛七當中,板橋來的兩位女孩子,一個叫王惠美,一個叫王美文,這兩個女孩子在佛七中成績都很好。圓滿時,王惠美拜了一萬九千多拜,王美文拜了一萬一千拜,還念了十六萬聲佛號。我問她們兩個七天來一天睡多少時間?她們只有笑笑,沒說她們睡了多少。可是在我想像之中,她們七天當中是很少睡覺的。
佛七結束了,她們到鳳山來住了兩天,回去差不多半個月以後,王美文來了一封信,她說自從到台東打佛七以後,回來就自己訂了一個功課,一天拜兩千拜,念佛兩萬聲,如果做不到就不吃飯。我接到這封信後,就回信責備她不應該這樣苦,自己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妳一天拜兩千拜,再念兩萬聲,白天還要八個鐘頭上班,妳哪有多少時間睡覺,最少這個功課要減輕一半。同時我又告訴她,十月份到瑞芳打佛七,可以從板橋去,利用星期六下午到星期天這段時間念佛。因此,星期六晚上她趕到了,等九點半大迴向結束,她就開始拜佛。直到第二天上午,她說要告別趕回去有事。我說:「妳昨天拜了多少拜?」她說:「昨天拜了兩千拜。」我說:「你怎麼拜的?」她說:「九點半以後就開始拜,一千拜拜下來,趴在桌上睡了一個小時,再開始拜一千拜,時間也差不多,大家也上早殿了。」一直到現在,她還是維持一天兩千拜(經過一年後,到了六十五年,板橋的一位宋小姐來打佛七,她說王小姐還是一天兩千拜)。
我就把這個情形告訴當時參加佛七的人:「昨天晚上來參加拜佛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我向大家說的王美文小姐,她昨天還是拜兩千拜,睡覺睡了一個小時。王美文十一歲吃長素,她的父母不准她吃素,也怕她出家,用盡種種方法來防備她、逼迫她,就是不給她吃素,甚至把魚、肉、葷菜都藏在飯裡面要她吃,她都不吃。她告訴我,十一年來都是用眼淚和著醬油拌飯吃的。小孩子就知道生死無常,就知道精進用功,可見這個女孩的向道心多麼堅強。那麼在座的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都比她年紀大,壽命也比她長,而我們卻不肯用功,也不肯吃苦修行。」因此,他們聽到這些感人的事實,也就發起道心了。
一天三千拜,病從口中吐出
【當事人:釋知勇】
尤其是知勇法師,他這個人真正是「知恥近乎勇」,他不要命地發起道心日夜拜佛。他本來是兩百拜都不能拜,拜五百拜都要倒下來躺三天的人,居然能一天拜上三千拜。到最後兩天(一天都是三千拜)。佛七圓滿,大家解除了一切佛七中的規矩,都是笑逐顏開,並且解除了佛七的痛苦和精進的程度。可是知勇法師到房間來找 我,仍然穿著衣袍,跪在我面前,包了一個紅包,頂在頭上供養我。他說:「我身上僅存的八百塊錢供養師父您。師父對我恩德實在是太大了,我這次得到了很大的 感應。」我問他得到什麼感應?他說:「自從師父講了那個女孩子拜佛的情形,我感動得不顧一切地拜
佛,一天拜三千拜。我今天才拜兩千拜,等一下還要再去拜一千拜。」他說他的病已經好了一大半,十分之中好了八分。他說:「我全身都是病,而這次念佛、拜佛,把這個病統統由下邊往上提,一直提到嘴裡,由口內吐出來,這是很痛苦。你們大聲念佛,我就痛苦得大聲叫,你們的念佛聲幫助了我,把這個病從嘴裡吐出來。但還有一部分沒有吐出來,因為念佛聲沒有了,我也沒法自己全部吐出來,可是我感覺身體輕鬆了很多,病苦就好了十分之八。」
我回想昨天上午聽到他在叫,因為他坐的方向是出家人的座位,在我旁邊面向裡邊坐。我坐在中間面朝外,我聽到知勇在叫,我知道他很痛苦,所以我們大聲念佛,把他的聲音壓下去,於是他靠著我們念佛的聲音,把病從嘴裡吐出來。因為我們止靜時間到了,停止念佛,所以他最後還有一點沒有吐出來。佛七結束,再拜一千拜,一直拜到早上四點半,他才把三千拜拜完。
我離開了弘明寺,後來又到苗栗頭份一個鄭太太的私家佛堂聖蓮精舍打七。她半年前就約好請我去主持一個佛七,十一月初一開始佛七,所以弘明寺的佛七在廿七日那天結束,我就抱病再到頭份去打佛七。
到了那裡,知勇法師也去了。我很奇怪他怎麼找來了,他說:「我聽說師父要來頭份打佛七,我到頭份一找就找到了。」我問他:「你怎麼又來了?」他說:「我還有一點病沒有吐出來,因此我回到大覺寺,想從嘴裡吐出來。我在房間裡拚命念佛,念得嘴裡要吐,痛苦地喊叫。隔壁房間出家的同寮師以為我生病,來敲我的門,經此騷動,我也不能叫了,也不能吐了。沒辦法,我還是同你們一起打佛七,再把它完全吐出來。」
因此,我們那個佛七雖然是個普通佛七,他仍然是一天拜兩千拜,一天吃一頓,晚上也是不倒單。他自己知道,年齡已這麼大了,如果再不加緊修行就來不及了,所以他那一次的佛七拜得很好。他有一次告訴我,他一口氣拜了一千拜,一千拜拜一百分鐘。一個在半個月前全身都是病,甚至連跑路都不大能跑的人,自己料定一天兩百拜都不能拜,十天以後居然一口氣能拜一千拜,身上所有的病痛全部消除,身體健康如昔。由此可知,拜佛能消災,除業袪障,恢復身體健康,可說是一舉數 得。這是關於知勇法師的情形,以及他病好的經過。
修行念經,護法神阻鬼
【時間:萬佛寺大專精進佛七/當事人:黃蓮枝】
下面有一個與他病情相彷彿的是黃蓮枝小姐,輔仁大學畢業。去年曾參加台中萬佛寺大專精進佛七。這個女孩子對人很熱心,服務週到。
去年她去打佛七的時候,在佛七中發了病,很嚴重,病了差不多五天。到了佛七圓滿,病雖好了,但是回去以後身體卻從此不好。她不好的情形,連我也不太了解。 總之,她說有兩個鬼經常跟隨她,擾亂她,使她不舒服。並且,今年天母慧濟寺的大專佛七,我叫她去護七,她在那裡七天,每天只睡兩個小時,其餘時間都是跟隨大家,替人家服務,照顧人家,無微不至,大家都被她這種服務熱誠感動了。據說她在過去不管在佛七念佛,甚至於念經,鬼就不敢跟來,假使要來,護法神就擋住 鬼不能近她的身;如果在平時,那鬼就來找她的麻煩,一直到現在還是時時有這個現象。
她打佛七的事是這樣的:有一次她的父母請我去她家吃飯,我就說明打佛七的好處,叫她到台東打佛七,讓她父母同意她到台東打佛七。在佛七中,她拜佛拜了兩萬三、四千拜,很精進努力。
她病情也與知勇法師差不多,有一天我講知勇法師那個故事,她以為是在講她。她說她在繞佛的時候,一邊繞佛,病就從底下往上提。她對這個事情很害怕,因為她在台中發生的病情也是這個樣子。這個病往上提起來,一口氣喘不過來就昏倒了。在繞佛的時候也有這個現象,她就把它往下壓,到了繞佛歸位念佛的時候,她大聲地念佛,病又由底下往上提。
我看她情形不對,她身體在動——嘴裡在念佛,身體在擺動,好像很吃力。於是我大聲念,盡我的力量拚命地幫助她念。有一個女孩子叫張燕卿的,她們幾個人看著她大聲念,她自己也大聲念。她念一念就把那口氣從嘴裡透出來,出來以後她也停止了,這個時候我們念佛也停止了,而她也沒有發生什麼問題。
佛七圓滿以後我就問她,她說好在我們大家幫忙她念,她把這個氣吐出來就沒問題了;假使吐不出來,恐怕就要和去年發病時的情形一樣了。同時,她說有各種畜生在她身上和衣服上,但她任由牠們在身上,一點也不害怕。我也不懂她是什麼業障,總之她的病是好了——在精進佛七中精進修持好了,面色也紅潤起來。
拜佛地軟,異香不退
【時間:萬佛寺大專精進佛七/當事人:黃文榮】
黃文榮,住在苗栗苑裡鎮中正里一三八號,就讀於嘉義師專,在萬佛寺大專佛七中所得之感應,他在文章中自己說:
記錄表一發下來,我愣了一下——「每日念佛二萬聲,或拜佛一千拜」。我想,這七天一定有得看了。第一天,勉勉強強撐到一千拜,膝蓋也跟著紅腫了。第二天拜 了一千多拜時,膝蓋皮就破了。是時,看到旁邊的鍾老師繼續不停地拜,我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唱和;傍晚別人去洗澡時,我則仍然留在大殿不停地拜;就寢前或三板前,我如有力量就儘量拜,有時則在寢室拜。七天下來,我一共拜了一萬零三百拜,距離我的目標——二萬拜,還差九千七百拜,令我後悔不已,唉!誰叫我膝蓋不爭氣?
念佛有大聲念、小聲念,快念、慢念,朗念、默念等方式;這次精進佛七,主七和尚煮雲法師要大家大聲念,原因是大聲念能除去妄想。第一天我就拉開嗓子大聲地念,哪知第二天念佛時卻沒有聲音。師父說喝大悲水可以治療喉嚨沙啞,因此大家都去喝,有的人真的治好了!而我呢,或許是業障太重的關係吧,所以沒有效;不得已,我只有採取合唱的方式,把聲音從丹田趕出來,結果聲音洪亮,喉嚨也不沙啞了。
念佛中,有人哭了,直叫「阿彌陀佛」;也有人不顧一切,大聲地念,把本已沙啞的喉嚨搞得更糟。虔誠之至,令人感動不已。
有誠心就有可能感應,第二天第二枝香起,我就發心:「願以我的汗水洗清地板的灰塵。」第四
天的第七枝香後,我愈拜愈快,突然身體像失去了重心,硬繃繃地倒下,此時地板居然變得軟綿綿的;同時,以前不曾聞過的異香,在這時也聞到了,這情形一直持續了三分鐘,我深信這不是我的神經有問題,一定是有某種外力促使 著我。第五天就寢之後,陣陣的念佛聲不斷在耳際響起,我以為是大殿傳來的,所以爬起來到大殿探個究竟,可是大殿只有幾個人在那兒拜,根本沒有在念佛;回到 床上,念佛聲又響起,越想擺脫則越是大聲;最後我乾脆不管了,一會兒,聲音由小變無,這時我才安然入睡。隔天早上,身體倍覺清爽,因此我就更加緊用功。
坐骨神經痛,拜佛而癒
【時間:萬佛寺大專精進佛七/當事人:楊小英】
楊小英是文藻外語專科畢業的學生,去年台東的大專暑期佛七,我要她去參加,但她說只去五天就要趕回來參加救國團辦的蘭嶼訪問團,名已報、錢也交了,可是在 台東看到大家的精進,她寫信回家,決定放棄去蘭嶼,犧牲了一千元。
今年台中萬佛寺的大專佛七,她是抱病參加的。去年她參加過,所以有人要她當護七,但她不願意。她每天拜佛一千拜,在水泥地上拜,並不用蒲團。
楊小英患的是坐骨神經痛,走路走沒幾步就會痛,看了三個西醫都說這種病過去須開刀將神經接長,現在吃藥也可以治療。可是一連三、四個月仍未見效,所以她就 帶著藥去打佛七;但在緊張忙碌的佛七中,有時間就須拜佛念佛,根本忘了吃藥。在佛七中,拜佛將兩腿拜腫,發青破皮,最後無法在水泥地上拜,悲嘆自身業障深 重,她哭得很傷心,但哭過以後覺得全身較輕安。佛七結束,拜山時也一同拜。回來後,她病痛的地方一點也不痛了,後來幾個月也不曾痛過。有一天,她媽媽陪她 來告訴我感應的經過。
一個人要能吃大苦,業障才能消。
突然力量來,拜佛不費力
【時間:第三十四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陳煥然】
第三十四屆精進佛七於六十四年七月二十一日開始。
陳煥然居士,二十四歲,住在雲林縣北港鎮博愛路一百二十一號。
他剛當兵回來,為了要等著參加精進佛七,好幾個月不找事情做。他是抱著吃苦的心情來念佛、拜佛。他聽我的開示講楊元號居士拜佛的精神,就下定決心要每天拜佛,一口氣拜了四百拜不休息,第二天拜五百拜,第三天拜六百拜,第四天拜七百拜。可是第四天他只拜到六百拜就再也沒力氣拜下去,勉強再拜幾拜,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哦!他心情沉痛極了,心想:「我還年輕,為什麼那麼沒有用,拜七百拜的力氣都拿不出來。」他就沉痛地祈求佛陀賜給他力氣。懇求之後,馬上就有
了力氣,真不知是從哪兒湧出的無比力氣,一連拜一千多拜,共計拜了一千幾百拜;若不是自己要停
止的話,就會拜個不停,像是身上裝彈簧似的拜下去又彈起 來,無法止住,全身很輕鬆,只是額頭碰腫了一大塊。他看拜了一千幾百拜,自己要求停下來,才停下來的。
自己似乎成了兩個人:一個是有形體的我,一個是不可思議的我。他突然覺得好感動,嚎啕大哭。他伏在蒲團上哭了大約一個小時後,別人去勸他,要他靜靜,師父還在睡覺。他怕吵醒我,才安靜下來。
今年暑假在台中萬佛寺的大專精進佛七中,其中有一位鐘友聯在精進佛七日記中也曾說有如此現象,拜佛拜得無法停止,又快又輕鬆。
鐘友聯是台大畢業的碩士,在台大、文化學院當講師,是個年輕的學者。他去打佛七,是抱著去看看的心情,心想那麼多人去打佛七,我也應該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 情形。他看別人念佛念得哭出聲音來,他就笑他們:「一個大男人念佛還哭,丈夫有淚不輕彈。」可是過了不久,他自己也體會到念佛這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原先他 是瞧不起知識分子念佛,而現在他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轉變。他念佛而親自受用,感動得哭了好幾次,反而提倡知識分子念佛。
所以,一切事情若不是自己親身體會,由念佛拜佛的經驗中得到感應與受用,旁人說得再好也不會體會到,除非自己親自去實行。他也與陳煥然一樣,拜佛時力量來 了,一直拜了一千多拜,越拜越快,是自己不想拜才停下來不拜的。
與睡魔鬥法三天,不睡不吃不洗澡
【當事人:許明善】
許明善,在高雄煉油廠當技工,現年四十歲,家住高雄市左營區宏毅三路八巷二十三號。
他嚮往精進佛七已經許久了,歷盡千辛萬苦,放棄了三千元不休假獎金,好不容易才請了假,到台東參加精進佛七,希望在佛七中能有所感應。可是沒想到本身業障 會那麼重,第四天下午六時許,突然腹部劇痛,是否胃痛也不清楚,但在家中胃從來沒有痛得如此厲害。他幾次忍受不了,想要請假回去,放棄佛七。同時,他在佛 七期間拚命打瞌睡,一坐下來就睡。但是他聽了我的開示後很慚愧,花了時間來修行,然而非但修行不能精進,還想要退心。於是他就狠下了心,打算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不洗澡,他要與病魔、睡魔鬥法。發了這個願之後,他就開始實行。
首先,他在佛堂中看到一道毫光繞來繞去。但他的腹痛更加與日俱增,常常絞痛,雙手捧腹念佛,有時坐亦不能自主而搖搖欲墜,有幾次差點昏倒。當他極度痛苦時,就自我安慰:這還不及地獄中受苦的萬分之一。如在昏沉時,他身上常備有一粒卵狀石子,以石擊頭,或自擰大腿,兩股大腿被擰得青黑斑斑。他如此兢兢業業地精進,用心之苦可想而知。這三天簡直要他的老命,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忍了三天,終於平安過去,也就有點沾沾自喜。
到了最後一天,第一枝香繞佛歸位靜坐,開靜後打三皈依、過堂早齋,他都沒起來,一直坐在那
兒。常住以為他不吃,也就不去管他。可是等大眾過堂回來,又念了 一枝香的佛,他還是不動,仍
坐在那兒。算算時間,大概有三個小時沒動過。由於胃痛,清覺寺監院慈照法師按時間給他送藥服用,拍拍他,要他服藥,他仍然不動 地坐在那兒。
在我心裡想,他平常打坐的功夫不錯,可能是入定了,一入定就有三個小時之久,就要大家不要打擾他,讓他繼續定下去。
佛七過了,他對大家講,他入定就如同死了一次,他有生以來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苦頭。當他剛坐下時,周身涼爽,接著周身像有電繞行,一陣陣麻木感;然而全身像有千斤壓力壓下來,下半身骨頭根根似乎要斷裂,寸寸粉碎,站又站不起來,旁人講話,他也聽得清楚,可是又無法開口,想哭又哭不出聲音來。下意識驚覺情況不妙,可惜已經措手不及,也許大限已到,但又不敢躺下,惟恐一時失察,全盤皆墨,無可挽救矣!是否就是業障的消除,亦不得而知。
他只有心中念佛號求佛加被,終於讓他醒過來。他說就如同虎口餘生,實在是不堪回首。
經過這一番痛苦煎熬,拿藥給他吃,他說病苦已經消失,不需要吃藥了。
這又是個不可思議的故事,除非你親身體驗,旁人說了你也許不會相信。總之,在佛七中就有許許多多奇怪而不可思議的感應事情發生。
有的人在佛七中單吃乾飯、喝白開水,不知內情的人若強迫他吃點菜,他就會感到很痛苦;因為他吃的菜嚼入嘴中是最苦的,他自己口中的津液味道反而是甘美的。
念佛入定所見境界
【時間:第三十四屆精進佛七/當事人:謝明潭】
六十四年,高雄左營的謝明潭參加三十四屆佛七所得到的感應,他在文章中如此說:
「第五天晚上,等大迴向做完後,我點了三枝香跪在佛前,發了三條誓願說:
一、弟子明潭盡未來際不再造惡業;
二、弟子明潭盡未來際修一切善業;
三、弟子明潭盡未來際度一切眾生。
發了願以後果然獲得預期的效驗,至第六天第三枝香念佛歸位時,就開始入定境界。我修行數年來是第一次入定,在定中所見到的大都是山河大地,我好像在遊行一 樣。走到有河流而沒有橋樑的地方,我身體一躍便飛過去;碰到了高山,就必須費力氣才能爬過去。所看到的大體是山比較多。走到最後,碰到一座很陡峻的山脈, 山有四、五重,我盡了最大的力氣才爬到山頂。心想,要越過這座山真是難題。正在猶豫不決之際,突然看見前面每一重山之間,都站有一位清覺寺領導我們念佛的 法師。第一重的法師牽著我的手拉上至第二重,再由第二位的法師接上。這樣一重又一重地傳接過去。最後到達頂峰時,看見主七和尚煮公大師坐在一個會轉動的鐵 台上(有一點像兒童的玩具),他伸出手來,輕輕地把我拉上去,跟他坐在一起。
第一次入定到此結束,入定的情景真是妙,有一點像在作夢一樣,但神識卻一點也不糊塗,人家在念佛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我自己也能保持佛號不間斷。
第七天,也就是最後一天,於第二枝香念佛歸位時,又再度進入定境。開始時情形與第一次差不多,仍然是飄遊山河大地景色,但至後半幕就有一點變化,起先見到 《彌陀經》內所說之三種鳥——孔雀、鸚鵡與共命之鳥。然後看見兩間建築物,好像是佛教堂,又有一點像基督教堂,一大一小,心裡很想進去禮佛,可是好像被一 股力量阻止,使我無法進入。到了最後,見到一間富戶人家,我由旁門入內,看見一台很大的電冰箱,客廳有一位貴婦在那裡做衣服。我的神識很冷靜,心想,榮華 富貴也不能動搖我的心。這樣一想,我就再走出來(以後臨命終時,神識脫離肉身要去受報之情形,大概就是這樣)。其他還有見到西方三聖及一些魔境,但都不大清楚。第二次到此開定。」
由以上入定所現之境界,可獲得四點啟示:
一、 在家學佛的人如想度脫生死苦海,須有出家大德之引導,方不致走入歧途。
二、修行人如能深信《佛說阿彌陀經》中西方極樂世界的種種莊嚴景色,並每日不斷朗誦一遍,到臨命終時,西方極樂世界之殊勝莊嚴景色就會現在眼前。
三、臨命終時如能心不顛倒,一句「阿彌陀佛」佛號保持不間斷,在中陰身期間就不會因種種魔境出現而起恐怖心,以致墮入惡道。
四、一個正信的佛教徒,必須了解大乘佛教之根本精神。修行之目的是要超出六道輪迴,了脫生死苦海,然後乘願再來娑婆度眾生。若只想求得人天福報,則富裕家 庭一出現,就會隨其境(也可能是魔所現之境)而去受報,再次迷失道心,永遠在六道內輪迴,無有了期,可不慎哉!
我出版這一本《感應錄》的目的,不是在標榜精進佛七的成就,也不是在增添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話資料,而是希望藉此讓大家瞭解佛法的不可思議,和因果不昧的事實。希望大家在閱讀以後,不管在語言或行動方面,都能謹慎從事,而且能夠把握時間。不只是參加佛七,在日常生活中更應利用閒暇,認真拜佛念佛——隨緣消舊業,更莫造新殃。」這樣才能蒙佛菩薩加被。
蓮花、佛像、放光
【時間:第三十五屆精進佛七/當事人:王曾銀】
三十五屆精進佛七,鳳山有位王曾銀居士,她患有高血壓,拜佛或站久了就會頭暈,臉色變紅。可是到台東參加精進佛七,一天規定念佛九枝香,外加拜佛八百拜, 她怕受不了,但我在開示中說:「我本身血壓高,有時到了二百幾十度,但我在佛七中仍然一天八百拜,不可能因為拜佛而使血壓增高。我打過那麼多次佛七,反而 身體更加健康。」如此就增加了她的信心,而開始拜佛。前一天灑淨,她就拜了七百拜。整個佛七中,她拜了一萬七千多拜,爭取到第四名。
佛七之後,她說第三天止靜時,她看到一朵朵蓮花由面前飛過,她誠心祈求能見到佛,果然在靜坐中看到三十幾種不同的阿彌陀佛現身。
這個佛七中她好高興,不但她的高血壓好了,同時還看到了蓮花、佛相及放光。
金色彩雲圍繞
【時間:第三十六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陳慧心】
第三十六屆精進佛七是六十五年二月初一開始的。
參加佛七的人數中,有十四位是從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遠道而來,由達能法師領隊帶到清覺寺。他們在國外就知道煮雲法師領導的佛七很嚴格,所以老早就在家練習拜佛,一天拜兩百拜,才敢報名參加。
陳慧心曾學禪宗,在止靜時觀想。第二天,當大家念佛很快時,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動。到了第三天,止靜時閉上眼睛,就見到許多金色的雲在面前飄來飄去,以為是 自己頭昏眼花的錯覺,所以就睜開眼睛,還是有無數金色的雲在周圍飄。心中默念佛號,一開口念阿彌陀佛,就有金色雲湧出,不久又看到黑雲出現。她以前修禪曾 有魔境出現,如今看到黑雲,心中似乎有口氣透不過來,也很傷心,就放聲大哭。因為氣透不過來,一定要哭出聲才能呼吸。
哭了以後,黑雲就不見了。她很快拿出禪宗去境的方法,心想什麼境界我都不願意見,見了都會起煩惱,而不能專心念佛。
第二次止靜,烏雲沒有了,金色的雲仍然存在,周圍的人都是一尊尊的金色身,但對面就看不見;其中有一位拜佛不太用功的人,全身也是金色身。連著兩天都能看 見他們的金色身,到第五天才看不見;到第六天,念佛時如果念得快,還能看到金色的身。
一股異香透入骨髓
【當事人:楊春雲】
另一位從泰國來的楊春雲,六十三年八月,當她第一次到清覺寺打佛七,由於心臟不好,參加下午第一枝香時精神支持不住,就去休息,休息時聞到一股異香,香味 能透入骨中,當時以為是床上有香水味,但卻不是。等第二枝香上殿,直至第二天早上,香味仍然不斷。這香味是從未聞過的。
這一次,每次念佛都有聞到一股香味。到了第七天,念佛時眼淚不停地流,不想哭出聲,但她還是忍不住哭出來,這樣反而痛快些。
三聖現身,腦後吃一棒
【當事人:黃秀枝】
黃秀枝是從吉隆坡來的居士。佛七第三天,拜佛念佛時,頭很痛,無法用功,很想睏。她平常並不是愛睡覺的人,同時聽主七和尚開示,心中很慚愧,就拜佛求懺 悔。拜佛時,突然腦後被人用棒
子打了一下,她嚇了一跳,卻不敢向後看。但到了第四天早起,頭痛竟然好了,拜佛就拜得多,從此瞌睡也給一棒打走了。
第五天一大早起來念佛,看到天空都聚滿五彩色的雲,像海水湧現似的。念了一百分鐘後,五彩雲才漸漸隱沒。
第六天早上,看到彌勒佛,她不願意見到境界,卻是一定要她看,同時還看到阿彌陀佛與大勢至菩薩。她心中想,不願在世間攀緣,就忍不住哭了起來,然後境界亦隨著哭聲不見了。
第七天早上,看到觀音菩薩現身,以及馬來西亞極樂寺的四大天王中的兩個天王。
全家素食,全家參加佛七
【當事人:張心義】
講佛教的感應,就想起鳳山的一位老信徒張心義,他是上校軍官。這個人修持、為人都很好,尤其是他的忍耐性很大。他的太太是基督教徒,他們倆結婚多年,一直是各人信各人的宗教。
可是大多數基督教徒都有排外性,不能容忍外教徒。張居士時常帶些佛教書刊或佛像回家,張太太常將這些書撕掉或丟掉,但張居士都能容忍。時間久了,張太太就 拿起來看看,她看了佛教的書,覺得很有道理,思想漸漸地改變了,傾向於佛教。現在夫妻倆都受了菩薩戒,一同吃長素,兒女也吃長素,他們全家人吃長素已有十 幾年之久。
張居士他學袁了凡,一切向內求,由自己的心性、德行著手,修天爵以求人爵,如今家庭美滿、事業有成。全家四口,每個人都參加過精進佛七。
他的女兒張慧萱,算命先生說她命中註定念不了大學。張居士教他女兒,每天上學、放學的時候,就在公路局車上念《心經》;張慧萱一上車,閉上眼睛,就念二十 一遍《心經》。高中三年級時,持續了一整年。同時她還在佛前發願,如果考上大學,就一直吃長素。大專聯考過後,她與母親一同去台東清覺寺參加佛七。在佛七 之中,慧萱居然預感到考上了輔仁大學,在未放榜前,她就告訴她媽媽說她可能考上輔大,同時學校的情形也看到了。
回家後,通知單寄來,果然是考上輔大外文系。
我們依照這個故事看來,本來是完全辦不到的事,卻能照著要求做到了。這是他們行善做功德、拜佛、念佛,虔誠祈求所得來的。張慧萱上大學後,連著參加兩次佛七,以報佛恩。
這雖然不是什麼特殊的事,但是值得我們修學佛法的人作為榜樣。只要我們虔誠,加上佛力加持,終將轉變業力,並非古人所說的「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 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些都是定命論,佛教不講這些定命論,而是「求官祿,得官祿;求長壽,得長壽;求富貴,得富貴;求男女,得男女」。《藥師 經》與《法華經.普門品》上都有如此經文,只要我們虔誠祈求,一定是有求必應。
難忍能忍,終獲感應
【當事人:張心義】
張心義居士為了要打精進佛七,不知等了多少年,這次終於實現。可是在佛七中業障很重,他自己在文章中說:
第二天凌晨四時五十分開始第一枝香,當念完了《彌陀經》,開始繞佛時,突然感到週身虛脫,汗下如雨,發嘔欲吐;兩腿頓時一軟,眼前發黑,定力全失,根本不 能念佛。當時幸虧有護七的陳智信站在我身後,馬上扶我到護七組辦公室擦綠油精並刮後頸。過了一會兒好多了,我又趕回隨眾繞佛。早餐毫無胃口,勉強吃下了面 前的菜飯,但體力銳減,拜佛時亦感力不從心。
中午,有特約大夫游博文中醫師診病,也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診斷為中暑,由護七陳明造居士注射一針。下午送來湯劑,服用後體力感到恢復不少,打起精神繼續念佛拜佛。
第二天,三時起床,我以為拜佛有障礙,改為念佛。但到要上早殿第一枝香時,突然感到口腔乾澀,舌頭幾乎變成木片,週身虛脫,步履艱難,氣悶心慌,頭皮發麻,下意識感覺心臟恐怕出了毛病。勉強做完早課。吃完早飯時,又感作嘔,告假退席,到寮房休息。躺在床上,想起費盡千辛萬苦才來參加佛七,結果這個不爭氣 的色身又出了毛病,真是感愧交縈,非常地沮喪。難道真的無緣參加精進佛七嗎?我反覆地疑慮,思潮像脫了韁的野馬,越想越多。想到精進佛七是靠體力的,現在突然生病,如何能繼續下去?既然不能繼續參加念佛,應該趕快回家休養,下週還要輪值一項重要的勤務;回家吧!休息幾天上班,以後再找機會參加也是一樣。
就這樣想著想著,迷迷糊糊中入睡了,夢中很清晰地有人告訴我:「你回家吧!你女兒已經把手提袋都替你拿來了!」醒來以後,夢境依稀,聲猶在耳,更增加了我回家的意向。但這時護七的一位尼師來替我量體溫,並未發燒,而虛脫現象亦漸消失。再看錶,第二枝香剛過,第三枝香尚未開始。我又開始猶豫了,精進佛七得來不易,到底是繼續打下去還是回家,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進退維谷,真是苦惱。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床頭正好放著裝藥的紙袋,於是扯開做了兩個鬮,分別畫成○和X,並俯首默禱觀世音菩薩加被,如果真是因緣不具,而無法參加這次佛七,就拈到X,馬上告假回家,免得增加護七人員的負擔;否則,就拈到○。當時抽到了○,雖然興奮,但仍存有疑慮。終於鼓起勇氣,毅然起來參加第三枝香,重新上殿,先頂禮觀世音菩薩三拜,乞求加被;結果第三枝香確實感到身心了無病痛,從此信心大增。以後禮佛時,每次都先頂禮觀世音菩薩,真是不可思議,越拜越有力氣。第四天除了九枝香外,竟拜了二千二百五 十拜,內心充滿了法喜!中午游大夫又來診斷,告訴我心臟並無問題,只是氣虛而已,幫我推拿一番,在雙膝彎處放了少許血,開了兩天的藥,從此精神進入另一境 界,不感疲倦,而且法喜盎然。
於是我在佛前正式發願,從今日以至菩提,盡未來際皈依觀世音菩薩,供養觀世音菩薩,禮拜觀世音菩薩!
念佛三天半獲四種感應
【時間:第二期僧伽精進佛七/當事人:釋敬定】
敬定法師在第二期出家佛七中(六十五年二月),只拜佛拜了三天半。在路上同來時,我對她說:「我這次佛七不能主持到圓滿,第四天我一定要乘飛機去台北,參加總統蔣公逝世一週年法會,設放三時繫念。」她說:「那我隨您一同回台北去。」哪知她真的因病和我同機北上。下面是她在文章裡說出自己所得到的感應:
佛七開始了,我認真地念佛、拜佛,萬緣放下,淨念相繼。為求剋期取證,拜佛也拜得比去年多,每天從早上三點多離開寢室後,到晚上十一點放香時才有回寢室, 就如此地勇猛精進,不敢懈怠。佛七第二天早上有一枝香,我忘記了那枝香的時間,總記得是在那天就是了,當我繞佛回大殿換班後,我因腳底痛,坐下來靜坐五分 鐘。閉目靜坐的一剎那間,眼前浮出一幅美麗光彩的山景,景色怡人,光線又好;仔細看,山腰前面坐著一隻大猴子,與另一隻大老鼠爭著吃一條地瓜。我看得很清楚,這種情形實在令人發笑。等眼睛張開,那幅如畫的山景忽然消逝無蹤。我想,是否著魔了呢?於是不敢再靜坐了,所以起來拜佛。往後我一直想不通那種境界到 底是在指示我什麼?只有靜坐五分鐘,不可能昏沉,更不可能是妄想,而是真真實實地看到。此種境界,一直到現在還是不知其所以然。
第二次的靈感是在第二天晚上,正當疲勞回寮養息的時候,照理說在很疲倦而睡的時間又少,並不容易作夢,可是我也是似夢非夢地看到一種境界。因為我要來打七之前,寺中正好圓頂了二位徒弟,一位是半路出家的。自我出門後,寺中的一切我都放下不想。正當第二天晚上,忽然神識中看見她的大兒子來到寺中,牽著她要帶回家去,不讓她住在寺中。我只看到這些事,其他什麼都沒有看到。我醒來時,心想真的會這樣嗎?不管她,隨她去,阿彌陀佛!不去分心,所以又去拜佛。當我回寺時,果真如此,與我夢中所見一模一樣,她兒子是在我打七第二天下午來寺中帶她回去的,我在那天晚上就知道此事,一毫不差。這也是佛七中靈感之一。
第三次的靈感就是發生在第四天三板前。拜佛拜到第三天,心血來潮,妄念起伏不停,心想這幾天主七和尚天天鼓勵老大人班,我應該替老大人班爭一口氣,故在佛 前發願,願從今天起,往後四天要加倍精進不懈,晚上不回寢室睡覺,愛睏時就在佛堂休息一下,如此亦可藉機搖搖地獄五條根中的睡根。
我來打七,內心也是存有這個意思而來的,因為平常都順從食根與睡根去發展,從不打動,這兩條根是根深蒂固的,深恐將來把食睡的根種得太深,故專程趕來此地,靠大眾的力量拔起這地獄根。此地是最適合的,又清淨,又使人容易覺悟的道場,顧名思義,名為清覺寺一點也不虛稱。又加上心懷慈悲的常住執事,以及熱心的護七人員細心照護之下,使我能安心地打斷地獄深根。
感念至此,精進心一直湧上心頭,就立願要拜通宵。但所謂「勇猛心易發,長遠心難持」,拜佛時自己也嚴管自己,不讓自己懈怠;但心理上的作祟真是奇妙,每次拜佛時就有一種寬恕的念頭來妨礙自己——「好了,腳酸死了,休息一下再拜吧!」真是奇怪,一念未完,一念又起。懈怠魔潛入,精進的降魔杵馬上警惕地向魔軍示威,發出警策語:「少時禮拜,即言大苦,不知地獄之苦更甚。」
這一念起伏不停地管教自己,於是自然而然一拜繼一拜,不稍停留,大有欲罷不能之勢,不想休息、不思睏。像這種感觸,也只有親身嘗過才能了解真相。
我就仗著這股氣,一直拜到晚上一點半。萬籟俱寂,鴉雀無聲,大地一片寧靜,只聽到主七和尚
呼呼入睡之聲而已。心想,休息一會兒,等三點時再拜。就在大殿休息,結果被蚊子吵得沒辦法遵守諾言,只好向佛說一聲:「我進寢室稍為休息一下,三點再出來拜。」說也奇怪,差不多二點五十分時,就有一個黑影打開室門叫 我,還拿一個像手錶的東西要給我,我沒有接過來,還叫他放在床邊,他轉頭就走出去。我沒有看清那人的面孔,當時我因正好睡,忽然想,這時候怎會有人來叫我呢?於是趕快起來,洗臉上殿,正好如約定的三點整。心想,一定是昨晚我在佛前與佛有約,所以護法神才來叫醒我,又送錶給我,表示時間到了。像這種奇妙的境界,若非親身嘗到,也是一般人所不相信的。妙就妙在這裡,照常理說,拜到一點半時正是要睏的時候,一睡著如同小死,根本不知天高地厚,不可能三點鐘能起床 拜佛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比鬧鐘還要準,這也是這次佛七中的靈感之一。
話又說回來,三點起床後,我又開始拜,拜到四點二十分,大家開始第一枝香時,我全身無力,手腳全軟,站不住了,故沒有參加第一枝香,被魔打回寢室休息。等 第二枝香時又出來拜,拜至五十拜時,心臟跳得更厲害,念佛也念不出聲,拜佛也拜不穩了,看情形自己了解已經支持不了,趕快到常住地方求救,由住寺醫師為我 打針、配藥,稍為休息一下。回寮時又是一樣,更加麻煩的是手腳麻木,又一直往廁所跑。這時,我認命了,輸了,輸給病魔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 違背了諾言,真是慚愧,我真的倒下去了。難道這就叫做因緣嗎?
今天正是主七和尚要回台北的日子,我也拜到第四天就倒下來,看樣子不回去看醫師已經不行了,只好打退堂鼓,告訴主七和尚:「我已經病倒了,沒辦法念佛拜 佛,我想跟您回台北看病。」主七和尚卻說:「不行,我機票買好了,恐怕買不到機票了。」而後臨時叫胡居士買去看看。萬法皆由因緣去安排,胡居士終於替我買到了一張機票,真的就這樣準,照剛來時所說的話,跟主七和尚回台北,難到這不是因緣的安排嗎?亦可說是我這次佛七的靈感之一。
脊椎骨開刀,拜佛而癒
【時間:六十五年大專精進佛七/當事人:武久靈】
今年六十五年暑假,鳳山佛教蓮社舉辦大專精進佛七,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武久靈夫妻兩個。武久靈是台北木柵東山高中的副校長,他本身是東吳大學畢業的碩士, 對佛教研究二十年。在東山高中,最近三、四年都辦佛學講座。去年我在木柵法藏蓮社主持一個佛七,他在那裡皈依,今年他居然放下一切,到鳳山佛教蓮社參加大 專學生的精進佛七。
佛七結束後,他當晚要回台北去,因為學校要招生,他只同我講了幾句話:「我這次來不是希望得到什麼感應,只是希望把我的病治好,果然我的的病在佛七中治好了。」他又說:「我這苦是吃大了,但感應也得到了。您不要以為我個子高高的,體格很不錯,其實我是殘廢,因為我的脊椎骨有病,動過大手術,平時不拜佛也會痛,何況是拜佛。所以到這裡來,師父規定大專生一天要拜一千拜,這對我來講是個沒有辦法實現的難題。我拜佛到第二天,實在是吃不消,沒辦法再拜了,就想要 回去;可是一想,我已是個四十七歲年紀的人了,有這個機會修行,如果再把它放棄,那麼這一生都沒有辦
法打佛七了,所以就把牙根咬起來,不顧一切地拜下去。昨天聽師父講楊元號老居士拜佛的忍耐性強,能一口氣拜幾個鐘點,所以我大受感動,一下子拜了幾百拜沒有休息,拜到全身都是汗;這一拜把我的病給拜好了,本來這脊椎骨拜一拜就痛苦一次,現在卻不痛了。啊!我好高興!」
佛七之中,他說他拜了八千多拜,病已經拜好了,所以要回去叫他的太太來參加第二次慧濟寺大專佛七。他說他太太很有忍耐性,身體也好,一定比他更有辦法。
終身難忘的精進佛七
【當事人:董釗慈】
講到這裡,我附帶講武居士的太太在慧濟寺打佛七的經過。她拜佛七天拜了兩萬八千零一十拜。同時,我本來要她把佛七的經過寫一篇文章,因為她寫得簡單,就由我來把她的來信和文章向大家講一下。
她的題目是〈終身難忘的佛七〉,她先說武久靈八月份由鳳山趕回來,一到家就大聲地說:「我很累,太辛苦了。」然後又說:「實在太好了,人生難得這次消了多 少業障,除了多少罪過,哪裡碰得到啊!我們的修行問題解決了!孩子的教育問題亦解決了!佛七的啟示太大了,我脊椎骨的病已經好了。如果不是身體太差,若能 多吃一點苦,我一定會更好。妳一定要去,爭取參加天母慧濟寺的佛七。妳的意志力強,能吃苦,一定有極大的收穫。」他的說服力很強,說得天花亂墜,令人興 奮,心嚮往之。因為事先沒有辦報名手續,經過印德法師的幫忙、性海法師的電話,並請求護七隊允許,終於參加精進佛七。
武太太的名字叫董釗慈,是文化學院社會工作系畢業,現在當國小老師。說到她拜佛的經過實在是感動人,我將她的文章抄在下面。
受盡一切苦,終得大感應
【時間:天母慧濟寺精進佛七/當事人:董釗慈】
「回想精進佛七的日子,真是生平最有意義的生活,身體雖然受盡了痛苦,內心卻是平靜無比,心靈已經離一心不亂的境界不遠了。而且我也有很大的信心,總有一天能辦到。
第一天就戴了犯規的條子,深悔自己習氣太重,往後的日子要多加小心;拜佛兩千三百拜,自己覺得已經盡了力。哪知第二天拜起來更是吃力,兩條腿痛得很不舒 服;到了下午,使盡全身所有力氣才起得來,身體如同千斤之重,力不從心,真是欲哭無淚;到了深夜,才勉強維持頭一天的紀錄,不過念佛的時候妄想很少。兩天 共計睡了六個小時。
師父見我們大家不夠精進,特別強調說這種修行是比賽的,同學們各個提起精神,我也受了感動,掙扎一番,居然高達三千拜。他老人家說有一位老居士拜佛的耐力 真了不起,一口氣能拜四個多小時不休息。懈怠的我聽了大吃一驚,當下就發勇猛心,第二枝香休息的時候,居然從以前的一百拜升
到二百拜,數目增加了一倍,或 許也可以拜五、六千拜。自己限制每一枝香休息時間,一分鐘都不放過。直到打鼓的時候,匆匆跑去喝一口水,見師父還沒到,又搶著拜十幾拜,甚至二十拜,一直看到他老人家進門才爬起,真是汗水直流,連擦的工夫也沒有。這時心情是既嚴肅又沉重,往往是悲從中來,臉上、身上的淚水和汗水全都濕透了。到了養息的時候才拜三千四百多拜,離開六千拜還早得很呢!焦急、難過又疲倦,今晚只好不休息了。到了午夜十二點多,才拜了一千三百多拜。那時大殿只剩下二、三個人,更顯 得孤獨無依,淚水不禁滾滾而下。
一聲佛陀,就如同呼喚自己的媽媽。佛呀!您幫助我吧!一次拜下去,咬緊牙,拚命地掙扎才起得來。那時只覺得地面低窪不平,頭暈目眩,從早上起來喉嚨就痛, 這個時候所有魔障全都來了——腰也痛,眼睛也痛,又睜不開來,腳底下冒出泡來了,四肢更是酸痛無力。怎麼辦呢?將近二點鐘了,才拜完三百拜,再拜下去必定 會昏倒,掙不起來,那時心裡很昏沉。
過了一會兒,勉強地支持著,到寢室一躺下去就像失去知覺一樣,過了一些時候才又掙扎起來,又急忙趕到大殿,還好才二點半。這個時候,頓覺身心輕快,一個多 鐘頭居然拜了一千多拜,而且身上的痛苦也全部消失了,真是佛菩薩加被。第四天的成績,勉強拜到五千拜。這種日子如非親身經歷是不得而知的,痛苦的程度亦非 筆墨所能形容。因為三板前最少要拜兩千五百拜,睡覺不到一小時,根本沒有工夫換衣服洗澡,就利用喘氣的時候喝口水。
記得我從三千拜拜到五千拜那一天,這一天都沒有去上『一號』。平日我持〈大悲咒〉,在最艱苦無著的時候,只有念〈大悲咒〉才能給我力量。止靜的時候常感到 昏沉,念佛的時候又忍不住打瞌睡,於是只好念〈大悲咒〉。記得第六天上午止靜的時候,我仍念〈大悲咒〉來克制睡魔。那時電風扇的轉動,也發出了〈大悲咒〉 的聲音,而且是非常清楚。真是奇怪!
佛七結束當晚,我就拜別師父,同學們紛紛留我,可是因為歸心似箭,不得不趕回家去。一到家立刻到佛堂,一口氣拜了五百多拜,身體覺得輕飄飄的,可是腦子裡翻騰著以往的種種故事,覺得修行用功的艱難。人生苦惱異常,這些都是不堪回首。拜著拜著,就無法控制自己,於是放聲大哭。七天緊張、痛苦而又興奮的日子過去了,師父慈悲的臉容,護七學長殷切的照顧,同學們精進的情景,無不一一印在腦海中。回來後,自己覺得業障輕了很多,手上多年來的風濕疹子消失了!每天睡那麼少,居然不覺得頭痛。因為平日我沒有睡夠頭就覺得痛。更重要的是,我對佛教加強了百分之百的信心,體會到佛力的不可思議,今後我將生活得更有意義。」
這篇文章是我寫信要她把佛七的經過寫出來的。她因為最近很忙,所以在佛七圓滿的晚上第一個離開,在山門口遇見我,我說:「妳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她說: 「我家裡有三個小孩都那麼小,放在家裡我不放心。」我說:「妳佛七很辛苦啦!經過怎樣呢?」她聽我一講,就哭出來了。她這個人很堅強,她說:「我在佛七中 很少哭,我回去要放聲大哭一場,心裡才會舒服。我這一次是吃盡了苦,也得到了很大的感應。」她就把袖子揭開給我看,她說:「我全身都出麻疹,又癢又痛又怕熱。可是到這裡來打佛七,每天穿海青,汗水流透全身;但是為了拜佛,也就忘了這個病。等佛七圓滿,我全身一看,什麼也沒有了,全都消了!除了這個病之外, 其他的病也好了。」她說她後來拜佛,每拜一拜,人就好像在虛空中往下拜,一拜就像拜到阿彌陀佛懷裡的樣子,也深深了解如母憶子的那種情形。
第二天,她冒著雨趕來天母皈依,詳述佛七收穫的經過。從他們夫婦二人所得的感應,從她文章裡面所說的,我們聽了都很受感動。修行可說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要想在佛法上得到利益,一定要下工夫。
菩薩要我做四件事
【時間:天母慧濟寺精進佛七/當事人:何貴香】
在慧濟寺的佛七之中,還有一個女學生叫何貴香,是文化學院日語系的學生。她單獨找我談話,佛七終了時她告訴我,她在學校參加練武功、摔角、技擊這類運動, 把脊椎骨跌傷了。跌傷以後一直都治不好,很痛苦。而這次來打佛七,拜佛、念佛都很痛苦,可是她拜佛的數目很多,一共拜了一萬九千多拜。她說有一天睡覺的時 候,夢見觀世音菩薩在替她治病,她醒來之後往背後一摸,竟然好了!同時,她說觀世音菩薩同她說了四件事,不要向人講:
第一、妳生的第一個男孩子要讓他出家;
第二、妳要吃長素;
第三、妳的壽命不會太長;
第四、要發願做好事。
總之,這個女孩子在佛七中得到菩薩替她治病,使她脊椎摔傷的地方不藥而癒。
這裡我要附帶講的是,一個人壽命的長短並不是個問題。比方說,《了凡四訓》這本書我們大家都看過,孔先生說袁了凡的壽命只活到五十四歲,可是後來他卻活到 了七十幾歲;說他命中沒有兒子,他卻生了兒子;說他命中不能中進士,結果他也中了進士,並且做了很大的官。所以,一切福報都是自己造福行善得來的,壽命的 長短他可以求得到,可以增加壽命的,希望何貴香同學不要因為壽命的事而耿耿於懷。
念佛拜佛治癒喉疾
【時間:鳳山蓮社大專精進佛七/當事人:林月娥】
有一個林月娥小姐,住在台北市敦化南路,二十四歲。她到鳳山來參加大專精進佛七,七天下來,拜佛拜了兩萬七千六百多拜,結果她的病全都好了。
最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喉嚨經常像有一個東西塞在裡面,很痛苦,聲音大不起來,說話也說不出來。她在台北檢查,醫生說這個病一定要治療。同時,她先到南山放生寺參加佛學講座,住持蓮航法師和我是戒兄弟,他會針灸,替好多人治好各種病苦,他對林月娥說:「妳這個病等去打佛七回來,我一定負責替妳治好。」可是佛七還沒有打完,她的病就好了,喉嚨聲音相當大,念佛聲音更大——就和天母張燕卿一樣,她也是喉嚨聲音放不出去,可是她到台東打佛七念佛以後,聲音變得相當 大。因為聲音好大,在她旁邊的人都要把耳朵掩起來。所以說佛七的感應真是不可思議。
痢疾十數年,佛七念佛癒
【時間:三十九屆精進佛七/當事人:釋聖藏】
在三十九屆台東精進佛七當中,有一位出家的比丘尼叫聖藏師,五十九歲。十幾年來患有一種病,就是每天跑廁所六、七次,一直無法醫治,每天最少要五次。可是 她到台東打佛七的時候,第三天就好了,一天只上一次廁所。十幾年來不知吃了多少藥都醫不好,來打佛七居然不藥而癒。還有,在天母慧濟寺的一個女同學鄭玉 玲,她便秘七年半。她說到廁所起碼要一個小時,一般都是一個半小時大便才結束。而這次她去打佛七,七年半不能治好的病,也是不藥而癒。
據說這種病治不好,因為一吃藥病就躲起來,等到藥性過去又恢復原狀,因此無法用藥物根治。所以我們這個精進佛七就像是綜合醫院,什麼病都可以治療。
先睹極樂境,預期而往生
【當事人:釋聖藏】
聖藏師佛七獲得感應,在檢討會上,她談到早已往生的生母往生的故事。
她說她媽媽患了高血壓,有過三次腦中風,每次都是她請醫生開藥慢慢治好。最後一次由死神手中救回來,就與她媽媽約法三章:「佛教裡有兩句話:『色身交與常住,性命交與龍天。』現在您的性命交與佛菩薩,色身交給我,您承認不承認?您若不聽我的話,從此以後我就不管了。」媽媽終於同意一切都由她照顧。從此,她規定媽媽每天不能出去亂跑,到時間她會送飯來。她出去時就把門鎖起來,媽媽就在房子裡念佛求生西方。如此念了幾年佛,有一天媽媽對她說:「我見到西方極樂世界,還看到兩個念佛的熟人往生。阿彌陀佛說我還有幾個月,在幾月幾日什麼時辰往生。」果然,屆時無疾念佛而終。聖藏師說:「這是我親自看到媽媽預知時至、無疾而終。」
白天念佛,亡父來見
【時間:第四十屆精進佛七/當事人:林玲琴】
這一期台東精進佛七是第四十屆了。四十屆的佛七參加的人不少,感應普通。其中有一位林玲琴,是中山醫專肄業的學生。她暑假參加鳳山大專佛七,然後又趕到台 北參加天母的大專佛七,接著又趕到台東的四十屆佛七。她這一次拜佛拜了兩萬四千多拜。
她在天母打佛七的時候就寫條子給我,說她得到了感應。她感應的情形,就是她爸爸在三年前去世了,這一次為了她爸爸之死,心裡很難過,心裡一直要求在夢中見 到她爸爸,可是一直沒有實現。在天母打佛七,在第二天第二枝香,早上七點半上殿念佛的時候,她就頭痛,又想吐,腳站不穩,好像要倒下來的樣子,也不是要睡 覺。後來黃蓮枝護七就把她扶到房間裡休息。
到了房間裡躺下來,並沒有睡著,耳朵裡卻聽到大殿裡大家念佛的聲音,清清楚楚。這時候,她感覺自己已經離開房間,跑到佛殿裡,在佛殿裡看到好多人,一個接一個阻止她,不准她走。她說:「我見到人阻止,就念一聲阿彌陀佛,他就讓我走;再來一個人,再念一聲阿彌陀佛。就這樣不斷地念佛前進。走進去以後,看我爸爸坐在那裡,背朝著我。於是我進去喊爸爸,我爸爸回頭向我一笑。我看見爸爸衣著整齊,很闊氣的樣子。這時我也醒了。」
她這回去打佛七,又聽到了念佛的聲音。第一天夜裡灑淨以後,她就去拜佛,整夜沒有睡,她自己念佛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她這次拜佛拜得很輕鬆,拜得很舒服,而且很有感應。
虔誠拜佛,聖像開顏笑
【當事人:洪榮裕】
洪榮裕是我們鳳山佛教蓮社新近皈依的信徒,他這個人很有義氣,也很孝順他的父母,對於他的哥哥、弟弟、妹妹,沒有一個不照顧。他在家中排行老三,一個人赤手空拳發了財,做了幾個公司的總經理,這次是放下一切事情到台東來打佛七。在佛七之中,雖然他對佛教充滿了信心、熱心,但是他對佛教卻什麼也不懂,什麼也 不知道,去打佛七可說是笑話百出,好像得到很多感應,他卻說不出來。最值得一提的是,佛七第六天,到了午夜,他一個人在佛前拜佛。其他的青年因為信佛較 久,一個人通常最高要拜三、四千拜,而他皈依不久,修持毫無基礎,現在要他一天拜幾千拜,這怎麼辦呢?他沒有辦法,於是跪在佛前同阿彌陀佛講話。西方三聖 他也不知道,於是就說:「三寶師父,我是煮雲法師的徒弟呀!我是皈依三寶的,您們都是我的師父啊!佛七明天就要圓滿了,您要我一天拜幾千拜,我沒有辦法啊!我想辦法補救,我拜重一點,頭叩得響一點,用這樣補起來,您認為這樣可以通過嗎?」「當我舉頭一看三寶佛,卻在向我笑。再詳細看看,他們個個都正在笑。他向我笑,我也向他笑。我高興極了!我一下子拜了幾百拜。昨天晚上我看到幾個佛都向我笑,第二天早上再去看,已經不笑了,法相莊嚴,同昨天的笑容不同 了。」
這個洪居士打佛七很有意思,看到佛笑。有很多人見到佛放光、佛笑,這都是很好的感應現象。我們的精進佛七可說每一期都有感應,但有些人得到感應連談都不談,所以我們也不知道,沒有介紹出來的應當不在少數。
孝女虔誠代父受冥苦
【時間:第四十屆精進佛七/當事人:林瑞絨】
第四十屆佛七中有一個三十一歲的林瑞絨女青年,尚未結婚,在台北市漢口街一段二十九號與同事們合夥開了一間華夏豪華理髮廳。
她也去台東參加第四十屆佛七,第一天就跪在佛前默禱,因為她父親去世十幾年了,她說:「如果我父親仍然在陰間受苦,我願意替我父親受苦。」說也奇怪,頓時全身痛苦得受不了,身上的肉就像刀割撕裂一樣的痛苦。如此勉強忍受了三天,實在是苦不堪言,無法忍受那種說不出的痛苦,只好再跪在佛前請求退願。她在佛前 請求退願後,馬上全身舒暢,一點痛苦也沒有了,身體也輕鬆,拜佛越拜越起勁。
我們從林瑞絨這個故事,就知道一個人發心是不可思議的;而墮落在鬼道的眾生,所受的痛苦也是不可思議!
書後贅語
⊙煮雲
自從民國四十二年出版《南海普陀山傳奇異聞錄》以來,二十多年內,我前後差不多出版十次之多的書。最大的一部書是《佛門異記》,那是六十萬言的一部鉅作, 可是花錢並不多,麻煩也不大。想不到這次出版《精進佛七專輯》這四本書,其中的艱難困苦,用錢之多、波折之大、時間之長、擔心之重,皆是意料不到的事。
簡述經過
先說《精進佛七日記》這本書,從第一屆精進佛七開始至第三屆,都由慈宗法師筆記下來,送交佛光山覺世旬刊社按期連續刊登。從六十一年下半年開始,一直到六十四年初,前後刊登兩年多。到了〈第四屆精進佛七日記〉,由台中鄭夢醒居士記錄,「舜生」是其筆名,文稿仍送《覺世》刊登,可是一停將近一年未見發表,我 向《覺世》索稿也不將文稿退回。經過向佛光山主人星師交涉,他下令查尋,他們都說沒有看見這份文稿,原稿遺失不見了,因此我幾乎與星師吵起來。後來這份稿子無意中又出現了,又在六十五年《覺世》上繼續發表。
為了要出版此書,我要慈宗將過去保存的《覺世》全部檢出,我派人謄抄出來。慈宗所寄來的存刊,每一屆都缺少幾份,我再去佛光山借《覺世合訂本》來補抄,然 後請陳麗麗全部抄出來,再將全文改正錯字,就這樣不知花費了幾許時間和心力!
表面上這四本書我沒有寫過什麼字,都是有專人記錄的,但實際上可以說,沒有一個字我沒動過腦筋。
其次說到《出家班精進佛七記》,這是六十三年出家班佛七中要大家寫文章,出一本出家班佛七專輯。兩年前文章就寄來,內容也交鄭夢醒和我改過、看過,再命陳麗麗每篇都謄清,有的文情並茂,內容也很充實,有的還是差強人意,有些文章讓改的人大動腦筋,很不容易。這十多萬字的一本書,尤其每篇目錄中,大小題目標 立出來,都要煞費一番心思。一切具備,惟缺東風,清覺寺沒有財力,拿不出十萬八萬的錢來印這本書。
再說《大專佛七開示錄》,每篇都是同學們從錄音帶上抄錄下來的,輔大的莊麗華同學記錄最多。我的江蘇話很多人聽不懂,她能全記出來就很不容易了。先經我改正、補充後,交由圓欣師抄寫一次,再立標題、分子目,而成為一篇講稿。另外有中興的江鳳凰、台大的李中旺、郭曼麗、智校教師慧嚴等的記錄,都有如此手續。
最後說到《精進佛七感應錄》,這本書是所有書中最麻煩的一本。從六十一年精進佛七開始,直到六十五年,在此五年內發生很多很多不可思議的感應故事。這都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有時間、地點、人名,千真萬確的事實,不由得你不信。因此很多人要求我彙集成書,流傳後世,也不知要感
化多少人來信佛、念佛、拜佛哩!因此我決心將我親身見聞的事實用錄音機錄下來,把世界新專畢業的張疉芳同學叫來聽我口述,一個個感應故事憑著我的記憶說出來,錄成六、七卷錄音帶,請她帶回去,再將檢討會上記錄一些得感應的人名、年齡、住址都列出來,以作徵信。有些得感應的人不一定肯說出來,書中八十多件事實是他們說出來的,也有由旁人知道後告訴我的。張疉芳也是根據我說了一次,再從錄音帶上聽一句記一句,而錄下七本草稿。我在草稿上一一改正,並立標題,交陳麗麗再謄清一份。我自己所得的感應也錄下來,由朱碧梧抄出來,作為本書的序言。經過種種手續,將這些所獲的感應記出來,成為現在這一本極有價值的《精進佛七感應錄》問世。
出書、排印、校對
這次出的這四本書,共有四十一、二萬字,排印、紙張、印刷、裝訂,這一切費用都比十年前的價目高上六、七倍之多;如果印的數量少,成本很高,預約價就高, 一般人不肯預約。為求普及,數量多、成本就低,因此每本印五千冊,合計兩萬本,成本在三十萬元以上,平裝每一部只有一百元,人人都能預約一部。
楊春風介紹一個姓蔡的先生負責包印出書。第一次排印是在台北,從四月份直到暑假,先是張居士、我和慈宗,再請伍琦、羅慈信二位老師,朱美美、陳智慈、莊麗華等同學;到台北再由慧深校對(他從新加坡講學回來休假,也參加校對行列),楊美玲、林煌城二同學作最後校對,希望沒有錯字出現。蔡先生未能負起責任,只有我自己坐鎮台北,每天電話追書來校對,可惜為時已晚,發生了不必要的天災。如果他能提早排出來,就不會發生災禍。
意外大水,盡付東流
九月二十二日夜,台北的一次空前大水災,我的書在台北市民權東路二八○號亞欣公司排印,四本書已經校對得差不多,只差改正幾個標點符號,就可以送廠印書; 哪知就在那天夜裡發生大水,我的書盡付東流,多月來的心血毀於一旦,真使我欲哭無淚,焦慮萬分。二十三日那天都打不通電話,心知不對,可是街上到處是水,無法通行。二十四日是明常長老傳供,我們去參加,還有些地方積水。我飯後和林煌城搭乘李金蘭的車子去民權東路看我的書,沿途看到家家戶戶都在清理家中垃圾、污水等,心知不妙。我到亞欣一看,什麼也沒有了,只有在鐵架上發現一堆在水中泡了一天一夜的爛字紙。我一看是我其中的一本,也不知是哪一本,我要林煌城用紙包起來帶回去;經他回去一張一張地用烘乾機烘乾,是《精進佛七感應錄》,這是劫後餘生的一本書,全書湊起來只有減損五、六頁,這又是感應錄中的感應。此書存在,省了我很多麻煩。
我回到彌陀精舍,夜不成寐!不得已,起來擬了一份啟事,分送各佛刊報紙,內容如下:
煮雲緊急啟事
敬啟者:九月二十二日夜,台北市因黛納颱風,造成數十年來空前大水災,一夜之間,市區成為澤國,低窪地區水深達三公尺。煮雲所要出版之精進佛七四書,在民權東路二八○號亞欣公司電動打字排版,已經是最後一次校對,每本只要再校正數字後即可送廠印書;由於此次的水災,民權東路一帶戶戶進水兩公尺,校正中的四書不幸盡付東流,該公司五台機器及文件也全損毀。原本在半月內即
可將書出版,寄達各預約大德,豈知幾個月花費的心血全毀於一旦,不但對不起預約本書的大德,也
對不起為我校對的大德。所幸原稿尚存,年底之內將儘速排印出來,敬請海內外預約拙作的大德們原諒!
此次本書未能按時出版,乃是由於天災,煮雲為此心急如焚,對於這種損失和歉疚,希望諸大德們能體諒,並請稍待數月為荷!
煮雲敬啟
中華民國六十六年九月二十四日
從台北回來鳳山將原稿找出來,因為書都要出版了,原稿就不重視了,有些原稿散失。尤其出家班的稿子,當時就有幾篇找不到,後來在抽屜裡邊由上面掉到底下去, 結果陳明造居士的那一篇文稿不見了。在一星期之後,發現那些都是第一次的原稿,陳麗麗所抄的那一份不知哪裡去了;結果又在另一地方全部找到了,明造的也在 內。林煌城來忙了五天,重新整理四本書之標點符號等都安排好,排字人看格式排方便多了。再從台中豐原請來朱美美同學校對,林煌城五天後回去入營當兵。朱美 美在我這裡等待校對,她有時間性,等不到校對而要回去,陳智信就介紹黃鈴敏每晚下班來幫忙校對。
姓蔡的只知道來向我伸手要錢和借錢,所有印書款全部拿去了,時間卻是一再拖延,什麼也沒有為我做,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事。這次的損失,比上次水災的損失更 加慘重。如此情況下,只有我去奔走,使能如期出書。此書能在預定時間內出版,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這是我前生虧欠他的,現在作還債想,我也不
生他的氣,希 望他今後好好做人。因果可畏,慎之!慎之!
校後誌言
⊙林煌城
精進佛七自草創至今已經屆滿五年,在這期間,不但成就了無數學人的道業,而且度化了許許多多的人。時值末法,想要找像清覺寺這種能安心辦道的場所,幾乎不 可得;要尋覓像煮雲上人、慈琛、慈宗、慈照等為成就他人而焚膏繼晷、不眠不休的法師,更是鳳毛麟角。筆者何其有幸,不但能參加,而且一連兩次,真是佛菩薩慈佑。
筆者學佛至今僅九個月,可說純是門外漢,此次蒙上人慈愛,使筆者既喜悅又惶恐。喜的是能有機會為佛教奉獻一點心力;惶恐的是筆者才疏學淺,怕有辱精進佛七 盛名,與辜負上人的一片心意,故此次校對若有不當之處,還望諸位大德多多包涵
上人這次為了出版這四本書,可說費了一番極大的苦心,從集稿、抄錄、校訂,到打好印書底稿,無一不耗費上人與發心幫忙之諸大德相當可觀的時間與精力。筆者的工作是負責印書底稿的校對工作,此項工作另外還有慧深法師與文化學院楊美玲居士參與。豈知「定業難逃」,台北市內受到黛納颱風影響,竟淹起幾十年來僅見的大水,已校好準備付梓的底稿,除了《感應錄》劫後餘生、面目全非外,全部付諸流水。上人不得已,乃要求筆者到高雄鳳山蓮社,幫忙重新整理初稿與校訂,以便能再儘早付印與出版。筆者心想,反正離十月八日第二梯次預官入伍尚有十天,因此請示父母後就南下幫忙,以略盡綿薄之力。
這次上人所出版的四本書,其內容主要是蒐羅歷屆精進佛七的開示與所發生的感應故事,筆者前前後後至少仔細看過五遍,不但已「眼」熟能詳,並且深受其震撼。上人的開示不但豐富,而且包羅萬象,雖常因人、因時而有所不同,但卻句句鞭辟入裡。此外最感人的,莫過於上人的「身教」,許多學人常受感動而聲淚俱下。至 於感應事蹟,可說更是汗牛充棟,不可勝數!此次所付梓的,只是其中犖犖大者、且較為人所熟知的故事。談到感應,目前一般人總視之為「荒誕不經」,嗤之以 鼻;其實,今日科學所不能解釋的事實在太多了,試想以古人眼光觀今日之電視、電話、飛機……等,不也認為是怪誕而不可思議嗎?其理甚明。
總之,由於筆者學佛不久,深恐掛一漏萬,希望諸讀者大德不吝指正,是以為感!
「精進佛七專輯」倡印緣起
《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云:「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大集經》云:「末法億億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又《彌陀經》中,引十方諸佛出廣長舌相,為此殊勝法門做最佳見證,極力勸勉眾生信受奉行,念佛求生淨土。千經萬論,處處指歸。
由此可知,念佛法門之殊勝處,乃是「三根普被,利鈍全收」!不但是上聖下凡共修之道,且為若智若愚通行之法;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這是專仗佛 力帶業往生的特別法門,所以易行疾至,在此末世之中,實非唯修世間善法或專仗自力的一般法門所能相比的。稱之為十方諸佛普度眾生的第一法門,末法時代了生 死、出三界、成佛道的唯一捷徑,實在一點也不為過!因此,古德說:「餘門修學,如蟻子上於高山;念佛往生,似風帆揚於順水。」這句話對於淨土念佛法門而 言,可說是最真實、最貼切的形容!
了凡弘法學會之成立,乃稟承淨宗十三祖印光大師暨導師 淨空上人的理念,積極弘揚「由了凡入淨土」的修學次第。以「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厚植德本,以「念佛求生淨土」作為依歸。十數年來, 出版了一系列相關書籍、光碟,提供海內外同倫研修,成效良好!
今蒙善知識指示,為激勵四眾同倫對於淨土念佛法門的信心,須大力推廣三十年前曾於台灣盛極一時的「煮雲老和尚精進佛七專輯」。此一系列叢書,詳載當時煮公 上人主持精進佛七的開示及感應事蹟,對於啟發大眾深信切願、精進念佛,實有莫大助益;倘能依教奉行,非但現世消災解厄、福慧增長,報終更可蒙佛接引、往生 淨土、圓證菩提。
本會擬倡印的「精進佛七專輯」計有《僧伽精進佛七記》、《精進佛七感應錄》、《精進佛七日記》及《大專佛七開示錄》等四本佳作,委由「覺有情出版社」重新 校訂、潤筆,俾使文辭更加流暢。這些書籍對於想要「自行化他」者而言,絕對有不可言喻的效益!而且對於解除兩岸共業、穩定兩岸關係,更有不可思議的加持作 用,因此本會更將發行簡體字版,廣贈大陸同倫研讀,期能效學前賢精神以同沾法益。
這一套激勵道心、精進修行而當生快速成就的至寶,非常值得想要圓修功德者發心助印、流通,竭誠歡迎諸方仁者加入護持行列,或者自行翻印。
世出世間一切善法,沒有比助人快速成佛的功德更大、更究竟的呀!
⊙助印「精進佛七專輯」郵政劃撥帳號:
疱台灣版:二二三九八三一○
戶 名:彰化縣了凡弘法學會
菓大陸版:二二四五○九一○
戶 名:吳量光
★「大陸版」專款請勿匯入了凡學會帳戶。
★ 敬請在劃撥單上註明「精進佛七專輯」。
★ 若擬自行翻印流通,本會可提供電子檔案,以節省打字排版的時間與費用,並避免增加校對上的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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